首頁 > 主子賞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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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她這是在替他著想嗎?因為不想他難做,才忍下一切,這麼說來,他在她心裡還是有一些份量跟位置吧?

  忖著,他感到欣喜安慰。

  雖然當他感覺到這樣的欣喜安慰時,有點懊惱沮喪,畢竟他從來不曾讓任何人主宰他的情緒及情感。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及激動還是襲上心頭。

  「我的身份跟大少爺相比,就像是人跟狗一般,做為一條狗,我不能讓你……」

  「就算是狗又如何?」他打斷了她的話,目光直視著她,「我喜歡狗。」

  趙海兒登時瞪大了眼睛,驚訝的望著他。

  剛才……那算是一種告白嗎?

  「你當自己是人也好,是狗也好,我都喜歡。」

  她的臉頰倏地一熱,兩隻耳朵也直髮燙。

  「哪怕你真是一條狗,也是我封天鐸的狗。」他目光一凝,眼底迸射出懾人的銳芒,「誰欺負我的狗,我絕饒不了他。」

  「千萬不要。」她急急阻止他,「不要為了我得罪白掌櫃。」

  「掐你的不是白叔,我不找他算帳。」

  這件事並不是李昭告訴他的,而是張磊。李昭怕白紀辰找他麻煩,掙扎了許久才告訴張磊這件事。

  張磊是個北方漢子,性子直,脾氣硬,向來不吃白紀辰那一套。雖然封天鐸當初坐鎮珍滿樓時,張磊曾因理念不合,以及讓趙海兒進入廚房之事而跟他有不愉快,但在之後,趙海兒不僅發揮了讓人刮目相看、心服口服的實力,而且對廚房裡的每個人都非常的禮貌敬重,讓他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及看法。

  趙海兒確實有本事,而他張磊珍惜有本事的人。

  至於封天鐸,他雖然做事待人都不太講人情,讓人有點難以招架,但他凡事親力親為,而且賞罰分明,在珍滿樓的營收數字止跌回升後,更依職務及年資在固定的薪俸之外,發給每個人獎金。

  如果珍滿樓是個國家,而封天鐸是一國之君,那麼這對大家來說,簡直就是德政。

  因為對封天鐸服氣,又惜趙海兒的才,因此在聽聞此事後,他立刻就跟封天鐸稟報了。

  「但他是白掌櫃的兒子……」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態度強硬,「不管是誤會還是其它,他動手傷你就理虧。」

  他那「誰都不能欺負你」的態度,讓趙海兒的心雀躍不已。他是真的在乎她吧?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吧?不然他怎會一次又一次的為她出頭,擺出一副護花使者的架勢?

  若真如此,是否表示他說要娶她,並非一時衝動?忖著,她忍不住心悸。

  「為什麼要替我出頭?我……我以為大少爺在生我的氣……」她怯怯的說。

  「生你的氣?」

  「因為我說不嫁你啊。」她睇著他。

  他微怔,忽地眉心一擰,臉色一沉,故作懊惱狀。

  「嗯……確實是有點生氣。」他說:「我可是封天鐸,而你卻駿了我的面子,你知道多少人想嫁我嗎?」

  迎上他的眸子,她縮了縮脖子,「做為一個丫鬟,失去自由已經夠悲哀了,我怎能還讓人主宰我的婚姻?」

  「主宰?」

  「你說要娶我時,我不只不知情,而且也不在場。」

  「我不是回來跟你說了?」

  「那是事後。」她語帶抱怨,「而且你是因為一時氣憤及衝動,才說要娶我的吧?」

  他想了想,老實的說:「確實是有那麼一點。」

  「欸?」她頓時瞪大眼睛。

  「當時白叔一直質疑我,認為我不該為了一個卑微的丫鬟壞了天宇的婚事,他問我如果當事人不是你,我是否還會做同樣的反應及處置。」

  聞言,她好奇又疑惑的望著他,「你會嗎?」

  「應該還是會,只是不會如此氣憤失控。」說著,他露出靦腆的表情,斜瞥了她一眼,「行了,別問了。」

  他害羞的模樣,教她心頭滿是甜蜜。

  「所以你不是一時衝動?是因為我比較……特別?」

  他有點羞惱的撇過頭,「不是說別問了嗎?」

  「可是我想知道嘛!」

  「知道那麼多做什麼用?你不是不嫁?」他將問題丟回給她,「你怎麼不說說,為什麼你不肯嫁我?我配不上你?」

  她搖搖頭,「不是。」

  「那麼是什麼?」他又問:「你還太小,不想嫁人?」

  她忖了一下。確實,趙海兒還未滿十六歲呢。在她原本的世界,也要十八歲才算是成年人呢。

  「也有吧。」她說:「我還沒十六歲。」

  「我說了,等你十六再娶你。」

  「十六歲還是太小了。」她一臉認真。

  他眉心一皺,「那要幾歲?」

  「至少十八吧。」

  聞言,他一愣。「十八?你知道我現在幾歲嗎?二十三。再過兩年,我已經二十五了。」

  「二十五還很年輕呢!」她笑著說:「而且你的心智會更成熟,性情會更穩定。」

  他一怔,「你是說我現在不成熟,不穩定?」

  「就算你成熟穩定了,我也還沒呀。我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十六歲少女……」

  「你懵懂無知?」他不以為然的一笑,「你可比很多人都精明世故多了。」

  這個是事實,但那是因為她的心智已經二十五。

  「除了這個,可還有拒絕我的理由?」他又問。

  她忖了一下,神情突然變得凝肅。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問:「你是要娶我做妾吧?」

  他微頓,「有何不妥嗎?」

  她是丫鬟出身,封家只能接受她做妾。這是不能打破的規矩,他認為她應能理解並接受,事實上,這對她來說,應當已是最幸福圓滿的歸宿及結果。

  「還是你不做妾,想做正妻?」

  她搖頭。「正妻、平妻或是妾,都只是一種稱謂,就算沒有名分,只要兩人相愛就行。」

  「那你……」

  「我不能接受的是,」她平靜的望向他的眼睛,「與另一個女人共有一個男人。」

  聞言,他心頭一震。

  「就算我沒名沒分,只要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那就算死後不能進封家的祠堂,受封家子孫的香火供養,我也不在意。」她目光澄澈,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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