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還在為那些事生氣的話,怎麼會跟你來到你的公寓?」低下頭,她俏麗的臉蛋上掠過得意的笑靨。
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愛她。
能夠讓向來對自己充滿自信,對女性不屑一顧,對愛情完全拒絕的柏勳如此緊張,她還能夠有什麼怨言呢?
所以,她也不想再為了過去而耿耿於懷了。
「等一下我帶你回去見我家人,你放心,他們對於我娶你這件事,是一百二十萬分贊同的。」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柏勳貪婪的嗅聞著她秀髮上的幽香,「寶貝,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了,對不對?」
「是啦。」她伸出手去,握住了放在腰間的他的大手。「你也要記得,你是我的,而且,要保證以後不准再騙我,不准再對我有任何的隱瞞,不准對我不好,不准不聽我的話,也不准隨隨便便去看其他女生……」
「哇,好多個不准。」他吻了一下她的頭頂。
「當然很多啦!你可不要忘了,是你追我的喔!」回過身,她驕傲的揚起眉。
「如果你不遵守的話,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又需要很長的時間,好好思考一下你和我的未來……」
「不行,絕對不行!」他收緊手臂,眼裡掠過凶狠的光,「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所謂的思考時間了,這一次的分別,已經讓我受盡煎熬,你知不知道,一直找不到你,我有多焦躁不安?」
「只不過才一個多星期而已,哪有很久……」她嬌憨的噘起紅唇。
「一個多星期還不夠久嗎?」他的眼神突然一沉。「你說,這些日子你不去公司上班,到底都在哪裡?難道和那個張志浩在一起?」
一想到這個,他全身的血液立刻倒流了起來。
「我警告你,日後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我一定會拿根繩子,將你拴在我的身邊!」他氣惱的瞪著她。
「你又凶我……」她不依的扭動身軀,卻換來他更緊的擁抱。
「我當然要凶你。」知道她不會再離開自己身邊之後,他累積多口的埋怨,終於爆發。「就算我瞞著你打賭的事,但你怎麼能輕易就否定我們之間交往的全部?居然就這樣音訊全無,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你這是在責備我嗎?」她感到不可思議的睜大眼。「柏勳,你真是個傲慢到無可救藥的男人!是你先騙我的好不好?我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思考一下,我又沒說一定會和你分手!」
「你還敢說?居然還利用那個張志浩來讓我嫉妒吃醋!當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為了他的慈善晚會而忙碌時,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拿把刀,去將他劈成兩半。」
看著他臉上凶狠的表情,她的嘴角掠過得意洋洋又幸福滿滿的笑容。
「你真的嫉妒到發狂的地步了?呵呵……」她的笑容越發猖狂。「這幾日我的確是和他在一起——你先不要生氣啦,我是為了殘障兒童,去幫忙而已,順便,也可以整理好我自己的心情。我和他之間,什麼事也沒有……」
「果然是這樣!」他氣得手臂上的肌肉糾結,「難怪他打算向你求婚了,如果不是我先下手為強,難道你準備答應他嗎?」
「什麼求婚啊?張志浩?不可能啦……是誰這麼說的?」她狐疑的眨動清澈雙眸,「還有,是誰告訴你,我昨天在那裡的呢?」
「當然是你大哥關起鵬,一切因他而起,如果他昨天再不告訴我,我一定會拆了他的辦公室!」他氣憤的挑起眉。
「他騙你的啦!」雙手撫摸著他繃緊的手臂,她「咯咯」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一徑鎮定的柏勳,居然那麼輕易就被他騙了。我和張志浩現在就只是朋友,我也和他說清楚了,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真的?」他還是滿臉不信,「你既然很喜歡很喜歡我,幹嘛還要和我冷戰這麼久?」
「我只是想忙完這個慈善晚會,再找你出來好好談一談啊。」她狡點的眨了下眼睛。「誰知道你比我還要迫切,在我決定原諒你之前,就向我求婚了呢!」
柏勳的臉上掠過詫異之色,緊接著又轉為不可置信的喜悅。
「所以,你已經決定原諒我了?」
「算是吧……」她臉染紅暈。
「小雅,你真是個天使!」他湛然有神的眸子直視著她的眼。
關靜雅主動抱住了他的後背,抬起眼,她的眼裡閃爍出許多明亮的小星星。
「如果我真的是天使,那你是不是欺負天使的大惡魔?你到底和我大哥賭什麼?怎麼看,我大哥都不可能贏你的啊……」這個疑問,也在她心底存在了好久好久。
「這個……」他的面色立即顯得為難。「能不能不說?」
「你說呢?」她給了他充滿警告的一眼。
「其實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時間我再告訴你。」他握住她的雙肩,逃避的眨動雙眼。
「你到底說不說?」敲了一下他的後背,她冷哼一聲。「是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嗎?難道是和女人有關?」
「我的小雅向來都這麼聰明!」他心虛的笑了一下。「不過是一些男人之間的無聊打賭……好啦好啦,你不要瞪我,我坦白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不過你要答應,不論聽到什麼,都不准抗議,不准翻臉,更不准糗我!」他事先警告。
「知道了啦,少囉唆,快說!」她不耐的催促。
「我們在紐約的夜店裡,看到一個辣妹,你大哥和我打賭,認為我絕對泡不到她,還說如果我輸掉賭約的話,就要和你結婚。通常這種賭約我都很有自信,從來也沒有輸掉過,所以那次也沒有太在意……」他無奈的撇了下嘴角。
「你被拒絕了?」她立刻興奮的眨眼。
「怎麼可能,我是誰?」他的表情略顯尷尬,而她的神情則更加期待。「誰知道……那個辣妹是變性人,我實在沒有興趣,所以就……自願認輸了。」他的額頭上掠過幾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