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沒有如果。根本不用存疑,未來就在她眼前,她清楚寧懷合會對她很好,就如同她對他的感情是一樣的。
「起身吧。」
「謝夫人。」
寧懷合起身,毫不遲疑地將她擁抱入懷,那深黑的眼靜靜地凝視著最愛的女人,然後低頭吻了下來。
長輩曖昧地亂笑一通,也不忘警告呼吸、呼吸,要給人家呼吸啊!
她笑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輕地說:「我愛你。」
這一刻,寧懷合感到如釋重負的釋懷,他的世界因為然然再度變得溫暖,終於不再孤寂荒蕪。
「謝謝你願意愛我。」
穆妍然漾著笑,伸手摟住他的頸子,抬頭吻了上去。
三天後的頭條新聞,大肆報導著寧家大少和穆家大小姐低調公證結婚並完成入籍的消息。另一個爆點,則是穆家老爺主動修復和長孫女的關係,似乎斷絕關係和修復關係,都是老人家愛使性子的行為。
雖然只是公證結婚,報導中也有提到寧家會擇期舉行隆重的婚禮和擴大宴客,但在頭條新聞所附帶的相片裡,一群人看起來很熱鬧。
新郎穿著白襯衫、西裝褲,新娘沒有花俏的禮服,身穿典雅的米色小洋裝,臉上的妝容乾淨簡單,沒有多餘的濃妝,長髮自然披垂在肩膀,他牽著她的手,身旁都是兩家的長輩。
方雪凝看著新聞,她以為寧懷合的婚禮應該是盛大的世紀婚禮,就像英國王室那般,她會有長長的頭紗,紅玫瑰佈滿整個教堂,她的新娘白紗禮服必須是最華麗的,而且是由名設計師親自手工縫製的。
而她將會綰起長髮,頭頂戴著價值非凡的鑽石皇冠,和項鏈、耳環都是配成一套的,她要像個尊貴的公主,牽著王子的手,走過紅毯的那一端,立下誓言,終其一生只愛那個男人。
這原本是屬於她的畫面,她的婚禮,她的王子。
「雪凝啊!怎會這樣呢?你都醒了,寧家的媳婦應該是你啊!」方家的長輩們沒辦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這兩年來,方家索求無度,因為他們認定這原本就是寧懷合的責任,誰會想到,他居然娶了別的女人?!
那方家的未來怎麼辦?
那雪凝的未來怎麼辦?
「找記者!把記者找來!我們把一切全部告訴記者,不能讓那個負心漢這麼好過!我們雪凝都是因為他才自殺的!」
方家的長輩們準備打電話聯絡各大媒體記者,只要把這件事說出去,這個負心漢就讓社會輿論去批判他吧!
哪怕是富可敵國的寧家,只要把這件醜事公開在陽光下,飯店業績一定會受影響。他們就是要這樣做,絕不能讓負心漢這麼好過!
方雪凝笑問:「你們要聯絡記者,不怕事情的真相全被揭露嗎?」
方母義憤填膺地說:「我們就是要全部揭露啊!就是要讓社會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寧懷合有多麼可惡——」
方雪凝瘋狂大笑。
方家的長輩們全部傻眼。「女兒啊,別嚇我們啊……」
方雪凝看著她的父母,她心裡很清楚自從她昏迷後,她貪婪的父母向寧家敲詐了多少利益。
「自殺是我計劃的,只是我沒算好悶燒的程度,造成了意外。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要死,這只是一個手段。」
方家長輩在聽到女兒的自述時,全部呆若木雞。
「女兒啊,這怎麼可能……」
「寧懷合不在台北時,我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我還墮胎過,我怕他知道,所以妄想用自殺來留住他。」
方母尖叫。「你在說什麼?你不要亂說!沒這件事的!絕對沒有這件事!你是因為寧懷合的絕情,才會燒炭自殺的,寧家要為你負責!」
方雪凝看著電視新聞不斷重複那條婚訊,不理會父母憤怒的吼叫。
螢光幕上的他開心笑著,笑得意氣風發,卻不是對她笑;而且他的笑,絕對不是那種會讓她害怕的偽裝溫暖的笑,而是打從心底真正的快樂。
自從清醒後,不,應該說在她當年憤而離開美國,回到台北展開豐富的夜生活後,懷合就從沒認真對她笑過了,更何況是這種打從心底真正快樂的笑呢?
或許在日記被發現前,那樣精明的人早就知道她已經背叛了他們的愛情。
「女兒,不用怕,反正兩年前的事,沒證沒據的,只要我們堅持是因為他對不起你,你才自殺的就好!」
方雪凝搖頭,方家雖然有錢了,但那幾顆愚昧的腦袋還是和過去一樣沒有進步。「媽,你以為寧家可能讓你這麼無理取鬧嗎?」更別說當初她寫的日記還在他手中。
依過去的情分,她相信寧家會在合理的範圍內再繼續支持方家,但如果方家有任何不友善或挑釁的動作,寧家也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他對她已經無心了,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呢?那個人可是在商場上讓人畏懼著、顧忌著的寧大少啊。
她的背叛觸及了他的底線。
於是她拱手讓出了原本只屬於她的幸福,她的王子。
「雪凝啊!我們要怎麼辦啊?」
新聞繼續播報著這則頭條喜訊。
方雪凝閉上眼。
如果不要清醒——不,如果當年她沒有選擇背叛,那就好了……
終曲——雙胞胎誰來守護?
小白先生優雅地走進三樓的嬰兒房,打從然然懷孕後,三樓原本的客房隨即改裝成溫馨可愛的嬰兒房。
它跳上加大的小床,小床裡躺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娃娃,旁邊有護欄很安全。
他們是兩兄弟,是然然和那個人的寶寶。
那個人就是那個人。
它雖然是貓,但也知道誰是惹不起的狠角色。
第一次見面時,那個人就凶巴巴地要求然然把它「處理」掉,這種人不可能是好人,所以那個人一定是壞人!
它看著然然的兩個寶寶,一直很擔心如果他們長得像那個人,那可怎麼辦才好?雖然那個人長得又高又帥,它可不希望寶寶們像那個人一樣小氣,然然只不過是抱抱它,就想把它丟到八千里外;然然和它說個話,那個人只會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