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鈴鈺微微蹙起眉,說出自個兒的擔憂,「你這般好看,要是被那賀國公的女兒給瞧上了,死賴著定要嫁給你,該怎麼辦?」
古蘭熙不禁失笑,執起她的手,珍惜的包覆在掌心裡。「縱使是公主想嫁我,我也不娶,我古蘭熙今生只願娶鈴鈺一人為妻。」
這話甜進她的心坎裡,惹得她眉開眼笑,嬌聲道:「新衣袍你以後再穿,這次上京還是別穿了,不過裡衣倒是可以穿,那料子很輕薄,在這秋躁的天氣裡,穿在身上也不會覺得悶熱,十分舒爽,我得空了會再幫你多做幾件好替換,這次時間有點趕,只來得及做一件。」
從來沒人對他這般用心,讓他感動極了,他馬上應道:「好,新衣袍我以後再穿。」
想到將有好多日見不著他,水鈴鈺不捨的偎靠在他懷裡。「真想同你一塊上京去,可鈴菲那性子,鋪子沒辦法交給她看著。」
「你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他摟著她,憐惜的輕吻著她的眉心。「你等我,我會帶著皇上賜婚的聖旨回來。」
翌日,古蘭熙動身前往京城,將縣城裡的事托付給刑白。
為了讓他能攀上賀國公這門親事,古夫人特地讓古家的馬車送他前往京城,出發前還特意拿出一件大兒子生前穿過的錦袍要他換上。
古蘭熙婉拒道:「這是兄長的遺物,孩兒不敢褻瀆,還請母親收回。」
「你身上的衣袍都已經舊了,穿這樣去成何體統。」古夫人不滿的道。
但她絲毫未曾想過,他身上的衣袍之所以如此陳舊,全是因為她苛扣下了他泰半的俸祿,卻連一件新袍子都捨不得給他做。
明白嫡母不過只是為了想讓他能順利攀上賀國公那門親事才會這般,他心冷眼也冷,語氣平淡的表示,「待到京城之後,孩兒再買一件新衣袍便是,時辰已不早,孩兒走了。」說完,他便抬手示意駕車的馬伕啟程。
古夫人目送馬車駛遠後,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召來一名丫鬟,問道:「我昨兒個吩咐的事,你辦得怎麼樣?」
「奴婢已找好了人,只待夫人吩咐,隨時都可以動手。」
「你交代下去,可以動手了。」
第8章(2)
「大姊今早不用送早飯去給古大人嗎?」自從張大陶開始替首飾坊打造首飾後,水鈴菱不像以往那般忙碌,昨夜早早便就寢,今日也起了個大早。
「古大人今天到京城去了。」水鈴菲替大姊回答。
水鈴菱這才記起大姊曾提過古蘭熙這趟是要到京城去請皇上賜婚,她瞅了眼坐在桌旁,一臉無精打采,有一口沒一口扒著早飯的大姊,取笑道:「大姊,他這前腳才剛走,你就在思念人家了。」
水鈴鈺懶懶的冋道:「你甭笑話我,往後你若也有了心上人,便會明白我這會兒的心思了。」
「不用等到那時候我也明白。」水鈴菱托著腮,慵懶的吟了幾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這約莫就是大姊的心情了。」
水鈴菲接腔道:「一日不見,如一「月兮。這古大人上京一趟,也要好幾日才能回來,大姊可要度日如年了。」
聽兩個妹妹你一言我一語的奚落自己,水鈴鈺抬眉炫耀道:「等他回來,就是我風光辦喜事的時候了。」
見自家大姊又來了精神,水鈴菱抿了抿嘴輕笑,思及什麼,問道:「大姊可告訴過他咱們村子裡的事?」
水鈴鈺搖頭。「沒有,這事我想等村長見過他之後再說。」
他們村子原叫水村,也叫女兒村,一來是因為村裡泰半居民皆是姓水,二來是村裡所生的孩子有一大半都是女娃兒。
但後來也不知是從哪裡傳出來的謠言,說他們村子風水好,從村子裡嫁出去的女子泰半都能旺夫,故而又有人叫他們村子是旺夫村。
但這謠言也為村子引來災難,不少居心不良的男人跑來村子裡引誘或擄走村裡的女孩,強娶她們為妻。
可後來卻發現那些女孩並未如傳言中那般能旺夫蔭家,令他們發大財走大運,遂遷怒到那些無辜的女孩身上,那些女孩後來有的慘遭人殺害,也有的被賣至青樓。
十幾年前,村長不忍見村中的女娃們再遭人引誘或是擄走,遂決定遷村。
這消息不知怎地傳了出去,一批男人從外地來到村裡,蠻橫猖狂的想強搶村裡的女孩,村民們憤而抵抗,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將那些人給趕走,在那次事件中,犧牲了不少村人的性命,她們的雙親也在那時候喪生了。
村長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帶領著村民移居到一處隱密的地方,這才有了眼下的安寧,她不敢輕易將村子的事洩露出去,就怕又害村子再招來禍事。
其實說到底,所謂的旺夫村,不過只是因為他們村子素來將男孩與女孩一視同仁,並不重男輕女,男孩女孩都可以上私塾,不僅學會讀書識字,也能習得一技之長,故而那些女孩們出嫁後,便利用學來的技能協助丈夫興宅發家,可外人不明所以,以訛傳訛,才會導致這樣的憾事發生。
水鈴鈺接著慎重的叮囑兩個妹妹,「你們記住,往後縱使是咱們的丈夫,村子裡的事,未經村長同意,也絕不能外洩。」
水鈴菱與水鈴菲都明白這事的輕重,俱是點頭應允。
用了早飯後,水鈴鈺便先出門去開店,水鈴菲則是等收拾好碗筷晚點再過去。
怎料水鈴鈺甫離開住處不久,忽然間覺得後頸一痛,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便兩眼一閉,昏厥過去。
水鈴鈺是被身上傳來的騷動給驚醒過來,睜開眼後,她看見陳河平竟在剝著她的衣物,驚駭的大叫,「你做什麼?!」緊接著奮力推開他。
陳河平沒料到她突然清醒過來,被她冷不防一推,摔到床榻下,此刻的他色慾熏心,倒也沒發怒,爬起來拍拍衣擺後,淫笑著對她說道:「你乖乖的,我保證待會兒讓你嘗了滋味後,爽快得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