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掌櫃求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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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貴成被押下去時竭力喊冤,「草民真的沒殺人,那晚草民在看過那批首飾後就走了,絕沒有殺人,草民是冤枉的!」

  待他被押下後,師爺刑白推測道:「據仵作驗屍,蔡玫兒是在屍首發現前兩、二天遇害,這樣說來這黃貴成確實也涉有重嫌,若說他是為了滅口而殺了蔡玫兒,倒也說得過去。」他停頓了下看向古蘭熙,又道:「不知大人覺得他與水鈴鈺何人才是真兒?」

  「這事本官還無法判定。黃貴成買通了蔡玫兒替他偷出首飾,但他並不是想據為己有,只是想抄襲罷了,事後便讓蔡玫兒暗中還回去,既然如此,他為何要殺她?如此一來,日後豈不就沒人再為他偷出首飾來仿造了。」古蘭熙指出疑點,凝眉思索須臾後再道:「我總覺得這案子還缺了個環扣,你再命人去蔡玫兒住處附近調查蔡玫兒遇害那日,可還有別的人去找過她。」

  「是。」刑白應了聲,臨出去前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回頭說道:「大人,那日發現屍首的是蔡玫兒她姑婆的兒子,您說有沒有可能他那日過去找蔡玫兒,結果看見她還沒來及得還回去的那批首飾,遂心生歹念想佔為己有,因此將她給殺了?」

  被蔡玫兒盜走的那些首飾不翼而飛,至今猶未查到,他覺得那姑婆的兒子見財起意也不是不可能,且據他多年的經驗,第一個發現屍首報案之人,有時候很有可能便是兇手。

  古蘭熙忖道:「此事倒也不無可能。」他接著吩咐道:「她姑婆那裡你派人去搜查,看能不能找到那批首飾,另外,再讓人去雲水首飾坊取那批丟失的首飾圖樣,帶去黃貴成的店舖和他家裡頭搜查。」

  「是。」刑白領命後便離開了。

  在等候刑白回來覆命時,古蘭熙將此案再仔細爬梳,抽絲剝繭,發現這案子若要找出真兇,得從那些首飾的下落查起,只要能查到首飾落到何人手裡,也許就能順籐摸瓜,追查出真兇。

  他心裡其實傾向於相信水鈴鈺,也直覺認為她不是兇手,可要說是黃貴成所為,依目前的證據,也不足以判定。

  他問案不喜嚴刑逼供,因為有不少人是因承受不了酷刑,才屈打成招,所以他定會找足證據,讓犯人無可狡辯,只能從實認罪,也因此他常常不眠不休的推敲案情和線索,以至於廢寢忘食,初遇水鈴鈺那天,便是他為了調查一樁案子,有兩、三餐忘了進食,才會餓昏撞上她。

  思及她那般嬌滴滴的大姑娘這會兒被關押在牢裡,他心中不忍,但在還未查清真相前,也不能循私縱放了她,他目前唯一能為她所做的,就是盡快查出真兇,以報答她那日贈食之情。

  兩個時辰後,刑白回來覆命。

  「啟稟大人,屬下領人前往蔡玫兒姑婆那裡搜查,並未找到那批遺失的首飾,黃貴成那裡也一樣,一無所獲。」

  古蘭熙聞言皺起眉頭,尋思片刻後交代道:「刑師爺,你讓人將那圖樣多畫幾份,交給縣衙的捕快兄弟們四處去查探,看有沒有人見過這些被盜的首飾。」

  雲水首飾坊在水鈴鈺被關進牢裡後,水鈴菱依照大姊的吩咐,仍是開門迎客,她交代李星前往蔡玫兒住處附近打聽,她在鋪子裡坐鎮,至於李星介紹來的表妹,則留在店裡幫忙招呼客人。

  水鈴菱想著她初來什麼都不懂,原以為還要花些時間教她,不想這姑娘看著老實憨厚,招呼起客人來倒是流利得很,水鈴菱素來不喜應酬之事,遂將客人都交給她來招呼。

  午後,李星回來,她忙問道:「怎麼樣,可有問到什麼?」

  李星搖頭。「沒有,那天早上除了鈺姑娘,沒人再瞧見有其它人上門找玫兒。」

  這事關乎大姊的清白,水鈴菱心下有些著急,但眼下也無計可尋,偏偏鈴菲還未回來,她身邊也沒個人可以商量。

  她想了想,決定去廟裡問神明,看看能不能請神明指點迷津。

  來到一處寺廟,水鈴菱上香後,求了個簽,低頭看著籤詩——

  長江風浪漸漸靜,於今得進可安寧,必有貴人相扶助,凶事脫出見太平。

  她心頭一喜,覺得這籤詩是個好兆頭,彎起嘴角走了出去,恰好見到有個姑娘乘著馬車離開。

  今兒個一整天都有風,且風勢不小,吹起了馬車的簾子,讓她瞧見了坐在裡頭的那名姑娘。

  她沒來得及去看那姑娘生得什麼模樣,只瞥見到她胸前戴了一條墜子,那墜子是只鸞鳳,眼睛鑲著兩枚黑玉,做振翅高飛狀,這墜子最特別之處,在於它的頸部與翅膀的部分可以轉動,她之所以知道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只綵鳳是數日前她親手所做,也正是先前被玫兒偷走的那批首飾裡的其中一件。

  她怔愣之後回過神,意識到什麼,急忙想去追,但馬車已載著姑娘急馳而去。

  日落時分,水鈴菱帶著吃食前往大牢探視姊姊,將這事告訴她。

  水鈴鈺抓著大妹的手,急切的問道:「你可還記得那馬車是何模樣?上頭可有特別的裝飾或是紋徽?」若是能得知這馬車是哪家的,便可據此查到那件首飾的下落。

  水鈴菱低頭仔細回想,緩緩的道:「馬車好似沒什麼奇特之處。」

  水鈴鈺催促道:「要不你把那姑娘的穿著打扮,還有那馬車的樣子仔細形容給我聽。」

  「我記得那姑娘好像是穿著一襲藕色的衣裳,外頭罩著一件透明的薄紗,那馬車是黑色的,對了,我想起來了,它的一角掛了一盞風鈴,風鈴下頭有一方木牌,上頭似乎刻著一個字。」

  「是什麼字?」水鈴鈺焦急追問。

  「我沒瞧清楚,不知是霞還是霓……當時事發突然,我只能記得這麼多。」

  水鈴鈺雖然有些失望,卻也知道以大妹素來懶散的性子,能記下這些已是不容易,感激的道:「你能來告訴我這件事,已是幫了我的大忙,你再替我跑一趟,把這事告訴古大人。」她心忖若是那位大老爺真的有心為她洗清冤枉,定能從大妹所說的這件事裡追查到一些線索,希望他不要辜負了她對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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