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無奈的道:「寧安,你安分待著,王爺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趙寧安冷笑,「他真的認為把我囚禁在這裡就是為我好嗎?」
演了那麼一場戲,將她趕出他的帳子,還讓人看守她不讓她回去,用這種方式保護她是為她好嗎?他在怕什麼,真怕他會剋死她嗎?
但她更怕,怕他又被心裡的陰影束縛而退縮,想逃避她。
「寧安,王爺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想法,這都死人了,王爺自有他的顧慮……」大盛歎息著,王爺並不懦弱,更不是個迷信的人,他只是將寧安看得太重,不容有任何閃失,認為她離他遠一點比較安全。
「演出把我趕走的戲碼,讓我離他遠遠的,就是保護我了嗎?他什麼都沒有說清楚!」趙寧安忿忿的道,他好歹也讓她知道他的想法,兩個人一起討論,她並不希望他一個人承受。
第7章(2)
「李校尉來了!」
趙寧安聽大盛突然喊了聲,轉過身看,就見李承雲迎面走來,她舉起手,朝他打招呼道:「承雲哥!」
趙寧安雖是面帶笑容,但李承雲仍看出她心情低落,打趣的道:「看到我也悶悶不樂的,就那麼喜歡王爺嗎?」
趙寧安臉紅了紅,這才知道李承雲早他看出她喜歡封靳言的事了。
「承雲哥,我沒事。」她打起精神微笑,知道他是因為她被趕出帳子而擔心,特別來看她的。
李承雲仍不放心,提議道:「不如我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大盛馬上跳出來反對,「李校尉,這可不行,王爺說不想見到寧安,她一步都不能離開醫室。」
大盛雖然也很信任李承雲的為人,但更將封靳言的話奉為聖旨,王爺認為寧安會有危險,交代過絕不能讓她和其它人獨處,任何人都不行,當然也包括了李校尉。
況且他是王爺的情敵,自己自然不能讓他有機會接近寧安。
「可是這樣寧安太可憐了。」李承雲為她抱不平。
連他都覺得她可憐嗎?趙寧安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封靳言這齣戲演得還真逼真。
她自嘲地道:「承雲哥,王爺他現在非常討厭我,我還是哪裡都不要去好了,免得被他撞見了會遭到懲罰。」
接著她綻開甜美的微笑,似乎方才只是在開玩笑,「承雲哥,放心,我真的沒事,王爺若過兩天想接我回去,還得看我心情好不好,願不願意呢!」
「你也是的。」李承雲沒好氣的揉了揉她的頭。
當他抽回手時,趙寧安注意到他手腕上有著淡淡的疤痕,隨口問道:「承雲哥,受傷了?」
「這是之前在操練時被刀劃傷的,已經快好了。」李承雲笑著說,袖子已重新蓋住手腕。
但趙寧安看那傷疤不像刀傷,反而像是抓傷,覺得有點奇怪。
「李校尉,你應該很忙吧?」大盛咳了一聲暗示,並不希望他和寧安講太久的話。
「那我去忙了。寧安,你沒事就好,我再來看你。」李承雲又注視了她一會兒,眼底有著憐惜,還有其它情緒,轉瞬即逝,在大盛看來是離情依依。
快走!他在心裡驅趕著,直到李承雲離開,才大大鬆了口氣。
李校尉真是來勢洶洶,他可得幫王爺顧好寧安才行!
李承雲一走,趙寧安馬上想起正事,叉著腰要求道:「大盛,讓我見王爺一面!」
又來了!大盛拚命搖頭,「我說過不行的。」
硬的不行,趙寧安來軟的,她懇求道:「拜託你,我真的很想見他,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丟在這裡,我想要問清楚,他到底想拿我怎麼辦?」
大盛動搖了,事實上,他也覺得寧安很可憐,畢竟王爺欠她一個解釋,「可是有那麼多人看守你……」
「不能光明正大去見他,那就偷偷去吧。」
「偷偷的?」大盛摸著下巴沉思。
終於,在大盛的幫助下,趙寧安打扮成士兵,趁著入夜後,小心翼翼甩開看守的士兵,潛入了封靳言的大帳裡。
當封靳言看到趙寧安打扮成士兵闖進他帳裡時,簡直震愕到不行,「寧安,你怎麼……」
趙寧安飛快投入他懷裡,雖然說心頭氣他,但見到他仍是歡喜的。天啊,才一天不見,她就好想念他!
封靳言感受著她的擁抱,嗅著來自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雙手在她背上輕撫著,渴望抱住她,但他最終仍是推開了她,憤怒的斥責道:「你來做什麼?我不是說了你不准離開醫室的嗎?大盛又在做什麼,竟沒看好你,讓你跑過來!」
趙寧安氣焰不比他小,大眼瞪住他道:「封靳言,你以為把我趕走就是保護我嗎?為什麼要那麼在意那個不祥的惡鬼面具,你才沒有不祥,並不會危害到我!我說過我不會死的,你不相信嗎?」
封靳言被她罵得完全說不出一句話,內心愧疚交加。
趙寧安氣得要命,眸底都浮出水氣了,「你不想要我了嗎?要為了迷信將我拋下嗎?」
那又哭又生氣的臉讓他很是心疼,他連忙解釋,「不是的,寧安,我從不迷信,我也不相信那個面具會帶來不祥,周大廚是被殺的,那面具是也是刻意放的,這是人為的。」
「那為什麼你要……」她不明白。
封靳言眸底映上擔憂,「因為我怕你會成為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把你趕走,離我遠一點會比較安全,沒事先告訴你是怕你不肯配合,或露出馬腳來,乾脆先把你趕走,我再找機會跟你說明。」
趙寧安更加困惑,「為什麼你認為對方想殺我?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封靳言知道他不說清楚她不會罷休的,得讓她明白前因後果,她才會知道待在他身邊有多危險。
他將她拉到軟墊上坐著。「爆炸案我原本一直認為與土魯國脫不了關係,但有件事我卻百思不解,若土魯國真有辦法夥同內賊暗算我,肯定會用威力最強的火藥,好除掉我這個長年威嚇他們的人,但沒有,那天火藥埋的不多,似乎只是想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