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被砍頭的,他一定會想辦法逃出京城!
聽到他這麼說,白若霜氣急攻心,氣憤的道:「洪仲昆,你害得我們一家家破人亡,你以為你逃走了,就不會被捉到,不會遭到天譴嗎?」
「要怪就怪你爹,誰教你爹要捉到我的把柄,三番兩次逼我去認罪,我怕他舉發我,才會讓他永遠閉上嘴巴的。」洪仲昆走向她,朝她露出貪婪的笑,毫不掩飾對她的覬覦,「霜兒,你真是愈來愈美了,這三年來你是躲到哪裡去了,洪伯伯怎麼找都找不到,本來你若為奴我便會買下你,代替你爹照顧你,好好把你養著,讓你過著金枝玉葉的生活,可你失蹤了,讓伯伯好擔心……」
這番話讓白若霜臉色一白,想起他收藏的畫像,恐怕當時她若沒有逃走,真的會成為他的禁臠,天啊!「你無恥!豬狗不如,我是你從小看到大的,你居然……」
「你爹罵我禽獸呢,他那種眼神就像在看畜生,所以讓我更想殺了他,更想得到你了,可惜當年你失蹤了,我找都找不到,現在,我終於找到你了……」洪仲昆笑得yin穢,看著經過三年,她愈顯美麗的臉蛋以及玲瓏有致的身段。
被他這麼看著,白若霜捂著嘴,只覺得胃裡有什麼在翻騰,快要吐出來。
她這虛弱的表情更讓洪仲昆色心大發,想伸手摸摸她白晰柔嫩的臉蛋,剛好他的手下從後門跑進來阻止了他。
「主子,逃不出城,城裡全都是官兵,由雅親王親自坐鎮指揮,現在正一家一家店的搜,遲早會搜過來這裡的。」
洪仲昆憤恨的咆哮道:「該死的鳳澤!」
鳳澤在找她了!白若霜在聽到鳳澤的名字時心情放鬆不少,鳳澤肯定是知道洪仲昆逃了,猜到她是被他捉了,現在正在急著找她。
「你以為鳳澤會來救你?」洪仲昆憤怒的目光瞪視她,看出她臉上的喜悅。
許是知道鳳澤在找她,白若霜膽子也變大了,無懼的道:「洪仲昆,你最好快點放了我和掌櫃一家人,乖乖束手就擒吧,你逃不了的!懊受到的懲罰,你只能用命來償還!」
「是嗎?可惜,原本我還想著捉你一起雙宿雙飛,既然逃不了的話……」洪仲昆yin邪一笑,盯著她說,「反正我橫豎都會死,不如在最後快活一下,老天爺把你送到我面前,就是要圓滿我的心願吧!」
他這話意思是……白若霜臉色一白,豁出去的彎下身,從劍下鑽出去想逃走,可壯漢更快的制止她,接著洪仲昆用力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入對面一間小房間,那裡似乎是裁縫室,裡頭堆滿了布料和針線。
「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混帳、王八蛋……」白若霜聲嘶力竭的罵道,被用力一推,跌倒在地。
「作鬼也風流,在我死之前,先讓我快活一次……」洪仲昆yin邪笑著,一步步朝她走來。
「不要過來!」白若霜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跌倒時扭到了腳,她吃痛的只能在地上爬著。
洪仲昆一個向前,捉住了她,兩手用力撕開她的衣襟,當雪白的肌膚和紅色的肚兜映在他眼裡時,他露出驚艷的目光。
「鳳澤他碰了你嗎?像你這樣的美人,他忍得住嗎?他真的是如外表看來的清心寡慾?」
「放開我!」白若霜用力甩開他的手,她覺得絕望,但更不想被他玷污,她告訴自己,一定得撐到鳳澤來救她,他一定會來救她的!
白若霜這時眼尖的看見地上掉了把剪子,立刻拾了起來,指著他,「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洪仲昆嚇了一跳,但並不把那把剪子放在眼裡,他陰惻惻一笑,「你敢殺我嗎?」
白若霜仇恨的瞪視他,擱下狠話,「別小看我,我在外面隱姓埋名活了三年,什麼苦都吃過,我恨不得殺了你,親手替我爹娘報仇!」
洪仲昆被她驚人的恨意楞住了,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向來天真活潑的小姑娘會有充滿殺意的一面,一時被震懾住了。
就在這一刻,外頭傳來一陣刀劍相交聲,洪仲昆驚恐的回頭,就見門轟隆一聲被踢破了,鳳澤有如閻羅的踏了進來……
鳳澤從洪仲昆手中救出了白若霜,洪仲昆很快地被執行死刑,人頭落地。
所有的事都結束了,白若霜學著將過往傷痛放下,期待和鳳澤在婚後展開新生活。
王府裡也一片喜氣洋洋,僕人們都萬分期待婚禮的到來。
今天,鳳澤和白若霜都不在府裡,進宮面聖去了。
鳳澤回到京城後,進出過很多次皇宮,白若霜倒是第二次,上一次是特別去晉見太上皇的,這次是鳳澤見她成天待在他的府邸裡繡被子,擔心她悶出病來,便想帶她進宮走走。
白若霜走在皇宮裡,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她告誡著自己,皇宮森嚴,她可不能出紕漏,但在一刻鐘後,性子活潑直率的她,早將原有的顧忌拋之腦後了,她東看看、西瞧瞧,就是靜不下來。
「鳳澤,皇宮真的好漂亮!」白若霜自認為她以前住的家也很美,但都比不上這金碧輝煌的皇宮,一景一物都那麼美麗,引人入勝。
鳳澤看她都快把他丟在後方了,趕緊向前捉牢她的手,「慢慢走,別再走丟了。」
別再……
白若霜看向兩人交握的手,抬起頭,陷入他眸底的溫柔,與他相視一笑。
接著,他們一起走過一道長長的走廊,彷彿又回到了過往的情景,差別在於當年還是小女孩的她,現在已經成為一個配得上鳳澤的娉婷女子了。
兩人被大太監領到御花園,此時鳳玦正和皇后莊子儀坐在涼亭內的石椅上,他不知在說些什麼悄悄話,把莊子儀逗笑了,看得出帝后間感情深厚。
「皇上,雅親王到。」
鳳澤領著白若霜上前行禮。
鳳玦朝他們揮了揮手,「免禮。澤,你快陪朕下下棋,朕手癢了,至於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