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軟羞澀的低斥聽在他耳裡,催情效果加倍,他輕輕拉下禮服的隱形拉煉,大手往內探入,撫上她如上等絲緞的肌膚,「取悅老婆是我的職責,賓客就交給趙衍,他跟奉秘書一樣加薪百分之二十,該多做一點事來回饋我這個大方的上司。」他低頭在她頸側吐納著炙熱的氣息,聲音因為慾望而沙啞。
自她臨盆來,兩人獨處的時間少之又少,白天他忙著工作忙到三更半夜,三天兩頭跑南部監督工地進度,偶爾休假在家,頑皮又粘人的兒子卻二十四小時霸佔著媽咪,壓根不給他下手的機會,每天舒舒服服窩在媽咪的懷裡,非得要媽咪的陪伴和氣味才願意乖乖入睡。
兒子三個月大之後,他聘請保姆協助照顧,為胡霏霏重回職場做準備,在保姆專業的訓練和照料下,兒子不再老粘著霏霏,讓她稍微可以喘口氣並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可當保姆下班後,兒子又故態復萌一樣粘著她,每晚都要她哄著入睡,等兒子好不容易睡著之後,她也跟著睡沉了。
好幾次深夜,他悄悄將她從嬰兒房抱回房間想好好親熱一番,但每每望著她眼下的暗影,心裡又實在不捨再折騰她,只好一忍再忍。
他等了好久才逮到這個難得的機會,兒子乖乖的讓保姆哄著,賓客們在樓下享受美味佳餚,會場由趙衍坐鎮,沒人發現新人暫時消失了,而他已經將房門上鎖,這樣天時地利人和,若不好好把握提前過新婚夜,豈不對不起自己。
他將禮服半褪下,她露出雪白纖細的手臂和豐滿的酥胸,他扯下白色蕾絲胸罩,埋首在她胸前,靈巧的舌輕舔吸吮那朵粉櫻,大手朝她敏感處極富技巧的撫摸著,兩人廝磨一陣子,她很快就著了火,嬌軀輕輕顫抖起來,氣息亂了,眼神迷濛,臉上佈滿層層粉暈……
「不要亂來……哦,你就不能忍忍,新婚之夜……」在理智被摧毀前,她嘗試著推開他。
火燒得很快,他緊繃的身體亢奮的叫囂著,他要她。
「我忍不住了。」他略顯急切的從貴妃椅站起來,抱著她往新床上走去。他壓在她身上,她半裸的背深陷在柔軟的床墊裡,他重新吻住她的唇,一手撩高她的蕾絲裙擺,另一手抓住她小手扣在自己的西裝褲頭上,「幫我。」他說。
她咬著唇,掙扎著要不要讓他得逞。
明明該去招呼賓客,他卻失禮的丟下一大群人落跑上樓來,可她卻又不忍心讓他去沖冷水澡,她再清楚不過,這幾個月來他忍得有多辛苦。
「那你快點,別、別太久——」
他抬頭瞪她,「在床上,男人最忌諱快。」
「還頂嘴,那乾脆不要了。」
「要,當然要!」這事又不是說快就能快,何況她這麼誘人,一再勾起他的欲/望,他怎麼可能快得了,「相信我,沒人會上樓來打擾我們。」沒有人會這麼不識相。
她不依,依舊堅持。
不管了!總之先安撫她再說,等達陣之後再將她誘惑得意亂情迷,她享受都來不及,絕對不會再要求他快。
厲景浚眼底浮起微微算計似的笑意,他站在床邊飛快將一身白色燕尾服剝掉,緊接著也將她身上的蕾絲禮服全褪下,他們赤/裸相對,他將自己安置在她的雙腿之間,讓她的美腿一左一右圈住自己精實的腰,一個挺腰——
砰砰砰!
「霏霏,快開門,你兒子大便,快把我臭死了!」閻震伸直手臂,將小嬰兒抱得老遠,哦,他快窒息了。
新床上情正濃的兩人驀地一僵,胡霏霏小臉燙紅,推著壓在身上的丈夫,「你起來,快起來!」
他偏不撤退,健壯的身軀依舊壓在她身上堅守著崗位,他火氣不小地扭頭朝著門口大吼,「大舅子,把孩子交還給保姆,別來吵我。」
「保姆小姐身體不太舒服,她請假半天。」閻震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你們兩個快把衣服穿上,滾出來將孩子抱走,否則別怪我破門闖進去。」
說到破門闖入,閻震的經驗還真是不少。
厲景浚確定閻震絕對不是唬人的,為了避免老婆春光外洩,他只好忍痛離開,拉來被子將一絲不掛的胡霏霏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他胡亂套上長褲,踩著哀怨的腳步去開門
閻震立刻把手上的臭炸彈交給他,臭氣實在太熏人,他一秒也不多停留,立即轉身往樓下衝。
閻震來到一樓客廳,保姆歐名薇快步迎過來,臉色緊張,「閻先生,孩子呢?」她剛剛去了一趟洗手間,閻震說好幫她看顧五分鐘,可現在怎麼兩手空空?
「霏霏抱走了,她說反正她下午不用招呼賓客,打算自己照料貝比,霏霏心腸好,要我告訴你今天特地放你半天假。」閻震自作主張,邊說邊把這個一本正經的保姆小姐拉往後門走,「我努力幫你爭取到半天假,你不用太感激我,請我吃頓飯、看場電影就行了。」
遊戲人間的閻震,這可是人生頭一次想認真談場戀愛。他私下跟趙衍詢問過正常男女交往的過程,享用燭光晚餐、看場浪漫的電影是基本行程,他從善如流,今晚就帶小保姆約會培養感情去。
「我、我不能擅離職守,我答應過霏霏姊晚上要留下來照顧孩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如果沒準時把孩子帶開,厲先生應該會殺了她吧。
「好吧好吧,晚上八點前我會準時帶你回來。」毀了妹婿的新婚夜的確不厚道,閻震想想,萬一以後妹婿報仇,他恐怕會吃不完兜著走。
小保姆還是覺得不妥,嬌小的身子一轉就要回屋。
閻震拎住她的衣服後領,將人抓回來,「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妹婿人也在樓上,新婚嘛,兩人等不及晚上再上陣,現在在床上滾來滾去肉搏戰打得正火熱,你上樓只會打擾他們恩愛,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