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如果真有什麼,也是我欠他的,現在該是償還的時候了。」
「有困難別忘了找我。」楊家琪仍然很擔心。
???
就在袁珣優拎著行李走進離家不遠的公園小徑時,看見一個穿著安哥拉羊毛 套頭衫的男人站在街燈下等著不確定會否出現的人。
男人一手插在灰色西裝褲裡,偉岸的身形給人一種?悍的壓力,渾身上下散發著濃 濃的男人味。
她呆立在原地,不知該命令雙?前進或後退。
「怎麼,四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膽小?」冷尚恩語帶嘲諷地道。
「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面。」她心跳加速道。
「躲起來的人是你,而我,一直待在你找得到的地方。」
她想要繞過他身旁,?被他一把扯住。
「想逃?沒這麼容易!」他冷哼一聲。
「你想做什麼?」她迎上他陰鬱的目光。
「討債!」
「討什麼債?」她問得好心虛。
他嗤笑一聲。「如果你沒有失憶症,而我也沒有幻想症,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東西拿來!」
「我……我……東西不在我身上。」她抖著聲道。
「艾芬妮說她親手把地獄之火交給你,你把它給了誰?」
冷尚恩只是虛張聲勢地嚇唬她。要是一見面就告訴她,他已將地獄之火高價買回, 她的罪惡感是不是會?輕很多?
袁珣優咬住下唇,理虧在先的她,除了任憑他處置外別無他法。
「?把你的舌頭咬掉了嗎?為什麼不說話?」
「我能說什麼?做錯事的人是我。」
他冷笑。「不錯嘛!有骨氣,懂得認錯。你要怎麼賠我?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
「我賠不起。」她必須承認。
他挑了挑眉,托起她的下顎。「你太謙虛了,你當然賠得起,東西雖是價值連城, 可也有個價,但人?是無價的。」
「人?」袁珣優一頭霧水。
冷尚恩用拇指和食指撫摩她的唇,性感的喃語:「你是無價的。」
她打著哆嗦,猜不透他的想法。「我不猜謎語,請你直說。」他快把她逼瘋了。
他撇撇嘴,唇角勾起一抹笑,「以價值連城換無價。」
她迷惘的看著他。
「不懂?」他調笑道。
她覺得心臟快要跳出來了。「你的話太玄了,我怎麼聽得懂?請你明說。」
他悻悻然地喃語:「我要你,傻女孩。」
她嚥了嚥口水,「要我?」
「你很聰明,不可能反應不過來,其實如果四年前你主動提議要以自己來交換我的 地獄之火,我也許會動心,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得到它。」
她戒慎恐懼地看著他,「我可以慢慢還你錢。」
「我不要錢,明白嗎?我不要錢。」他提高音量?調。
「冷先生……」
冷尚恩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為了,現在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你只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把自己送給我,另一個是坐牢。順便告訴你,我不會心軟的。」
袁珣優畏懼地瞪大眼。「坐牢!?」
「你犯了偷竊和詐欺罪,送你進大牢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會努力掙錢,告訴我地獄之火值多少錢?」
他不屑地一笑。「教書匠有什麼本事掙錢?那可是一筆大數目,除非你躺著掙;不 過話說回來,做一個萬人騎的娼婦不如做我一個人的娼婦。」
她揚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你無?!」
他抓住她打人的手,惡狠狠地道:「我警告你,不准再動手打人。欠我的人是你, 犯罪的人也是你,不想讓人激當初就別偷我的東西!」
她的手被他握得好緊,像要將它捏碎似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種話我聽多了,哪個犯罪的人不都自以為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真的有──」
「為了!省省你的力氣,不論你編出什麼理由,我只當是瘋子在唱歌。」
冷尚恩太?勢、太淩厲了,袁珣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犯的錯誤給了他理由,輕 易將她殺得片甲不留。
「你好絕情!」她紅著眼眶哭訴。
「不准掉眼?,眼?打動不了我,只會讓我更野蠻!」
說完,他鐵石心腸地將她拉向他今天才買的朋馳,推她上車。
「如果你想蹲苦牢,歡迎你跳車。」他冷冷瞟了她一眼,隨即發動引擎。
蹲苦牢為她還有一大家子的人靠她生活,沒了她,他們豈不斷了糧?不!就算要苟 且偷生,她也不能撇下他們。
???
袁珣優站在屋子中央,忐忑的張望。
「這裡除了你和我,沒有別人。鐘點女傭一個禮拜會來三次,我的生活起居全由你 照顧。」冷尚恩看向她,嘴角浮現一絲詭笑。
「我……我不會照顧人。」她推托。
「你可以從現在開始學習,我相信你的學習能力很?,不然以一個飯店服務生,如 何能搖身一變,成為國中老師?」
她知道自己必須先學習適應的是他語中帶刺的說話方式。「可不可以把你的遊戲規 則講清楚?」
「我要你做我的性伴侶。」冷尚恩仔細研究她的反應。
袁珣優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很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男歡女愛就像吃飯一樣,而且我覺得你很對我的脾胃──當然 ,也許你已經不如我記憶中那麼美好,或許我再要過你一次之後就會感到乏味了。」他 邪惡的聳聳肩,一改以往的正經。
因為她傷他太深,深到他無法再善待她。
「如果你乏味了,是不是就會放我走?」這該不難吧!
「看我高興。」見她一臉迷惑,冷尚恩又解釋道:「心血來潮你懂不懂?倘使我心 血來潮想放了你,我就會放了你,而咱們之間的帳也就一筆勾銷。」
「假若你一直沒有心血來潮的感覺呢?」她豈能遙遙無期的等待?
他楞住,而後譏諷道:「你太看得起自己,這麼有把握我不會玩膩你?」
他總有辦法讓她尊嚴盡失,無言以對。
「你好傷人。」袁珣優聲如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