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他說得斬釘截鐵。
「別說得太早。」
「好女人都讓你們捷足先登了。」
「你唱片公司旗下不是有幾個不錯的女孩嗎!用點心思認真交往不是難事。」
葉雨蒙淡淡一笑。「很難。」
兩人又喝了一杯。
「我走了,不打擾你思念心上人。」說完話,葉雨蒙戴上放在桌上的手錶,頭也不 回的離去。
第八章
別把我當成透明人,求你。
平行的兩條?,交集在天之盡頭。
銀白的月,像你的愛,浮在水影上。
太陽出來,月不是月,愛不是愛……
農曆春節過去,冷尚恩還沒回來。
袁珣優發現自己想他的時候愈來愈多了,多到危險的地步,多到和心跳一致。
她害怕他蠶食她心靈的速度,好幾次,她衝動地想打他洛城的電話,只為了聽他的 聲音,哪怕只聽他拿起電話說聲喂就掛斷。
終究,她還是沒有那麼做,因為怕他識破她愚蠢的行?,譏諷她可笑的行徑。沉思 之際,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袁小姐,冷先生來電話。」新來的菲傭敲門道。
腦中空白了數秒。
「告訴冷先生我不舒服,已經睡下了。」她小小的任性起來不想接他的電話,她? 定有點骨氣,不做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布娃娃。
菲傭去了又回。「冷先生一定要你聽電話。」
她遲疑了一下,拿起話筒。
(我以為你打算造反,不聽我的電話。)他的聲音低沉有力。
「我沒有那麼大膽。」她囁嚅地道。
(你是我認識最大膽的女人。)他悶笑。
她沉默半晌,內心百感交集,他總算記得她還在台灣等著他。
(你哪裡不舒服?)他語調平板的問。
「好多了。」這是心病,聽了他的聲音自然好多了。
(我明天回去,傍晚到台北,晚上帶你出去吃飯,不准拒絕我。 )她握著傳來嘟嘟聲的話筒呆楞了半晌。
他總是這麼鹵莽,忘了跟她說聲再見就把電話掛了。
當晚,她睡得很不安穩,也許是期待,也許是緊張,他不過才離開她半個月,她已 經害了許久的相思。
不!她沒有資格害相思啊!她無法照著正常人的?步生活,她是帶著可怕遺傳基因 的人,她的理智上哪兒去了?
她?定武裝起自己,做一個冷漠的袁珣優。
???
翌日黃昏,冷尚恩一進門,把行李交給菲傭後,就開始細細打量起坐在沙發 上的袁珣優。
她穿著一襲米白色連身洋裝,晶瑩的黑眸、小巧的櫻唇……他好久沒嘗了。渾身上 下散發著一種久違的、撼人的美麗。
她也在看他,抿著嘴,沒有笑容。
他們互相凝視了數秒或數分鐘,她不確定。
「走吧!」他開口道。
她站起身緩緩走向他,他將大掌放在她的腰際摟著她。「可不可以對我熱情一點? 」
「我本來就不是個熱情的人。」
他哼笑。「是嗎?晚一點到床上訓練你的熱情。」
她不喜歡他曖昧的暗示,好像她惟一的功能只在床上。
冷尚恩帶袁珣優到一家康少雍建議的西餐廳,今天客人坐了八成滿,空氣中流瀉著 美妙的鋼琴演奏聲,琴音裡有著濃濃的深情,動人心弦。
「你吃得很少。」他望向她的餐盤。
「?飽了。」她啜了一口餐後飲料。
在他面前,她總是有點虛脫,有點脆弱,好像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似的。
他笑了笑,半瞇著眼看她,喝著手裡端著的伏特加。
「你和俞路禮是什麼關係?」
她逃避他詢問的灼人目光,轉頭看向琴聲的來源處。她知道他不會罷休,可她不想 太早說出她的答案。
「如果你想引起我的嫉妒心,那是打錯如意算盤了,我沒這麼傻,為了像你這樣的 女人吃醋。」他又說。
他的話刺痛了她,她移回目光看向他。「我沒有要引起你嫉妒的意思,我和他的關 系與和你的沒什麼不同。」
冷尚恩相信了袁珣優故意激怒他的話。「這麼說來,他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成了 你的入幕之賓?」
她未反駁,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他臉色不好看的瞪視著她。「你不願意嫁給我也是因為他?」
她還是不語。
他挑起眉,唇角浮起一絲詭笑。「我無所謂,反正我一天不放了你,你就一天不能 嫁人,你甘於做我的床伴,我樂得輕鬆。」
她恨他的殘忍,但無力反駁。
「艾芬妮……不介意嗎?」她問。
「她介意什麼?」
「未婚夫豢養著別的女人。」
他聽了她的話顯然很驚訝。「艾芬妮的未婚夫是誰?」
「她告訴我你是她的未婚夫。」她盡可能從容的說。
他乾笑一聲。「原來艾芬妮向你這麼介紹我?」
她定定地審視他。「不是嗎?」
他聳聳肩,吊她的胃口。「是與不是都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
她旋即噤口,知道自己無權再追問下去。
「你真有本事,能?說服艾芬妮拿走地獄之火。」他不禁諷刺她。
「我沒有說服她,是她自己主動提出的交換條件,以地獄之火交換我承諾離開你。 」
他皺起了眉頭,招來服務生買單。
???
他們?沒有直接回他天母的家。
冷尚恩帶袁珣優來到位於信義計劃區裡的一間飯店的總統套房。「別這麼拘謹。」
「為什麼來這裡?」她睜大眼。
他隨意笑笑。「換張床享受樂趣,看看能不能挑起你的熱情。」
「我……我們什麼換洗的衣服都沒帶。」他滿腦子只想到這件事嗎?
「放心,我早準備好一切了。」冷尚恩走向坐在床沿的她,托高她的臉吻她,激烈 的程度嚇了她一跳。
他邊吻著她邊把她往床上壓,她慌亂地想推開他。「不要這樣……」
他?眼冷酷的看著她。「我們之間的約定可不包括拒絕,你只有承受的份。」
她軟下抗拒的手。
「怕什麼?我們已經歡愛了好幾回,就算我現在是頭野獸想吃了你,你也不用怕成 這樣。」他望著她驚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