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穿越做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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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相反地,他希望她瘦些好,腰身不及盈握,如明朝江南女子般飄逸,如柳條般婀娜。

  她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你真的不認為我太瘦?曹側妃和高姨娘的艷色無邊一向為你所喜愛,她們是府裡最得寵的兩位。」曾經,她不厚道地在心底補上一句。

  小王爺從昏睡中醒來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平時總愛俏婢美妾環伺在側、左擁右抱的風流作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喜靜,身邊不留過多的人打擾,有人上門關心也一一將人請走,即便是王爺、王妃亦然,他們來探過幾囝便由著小王爺,只要兒子能日漸康復,什麼都依他,更遑論是整日來爭寵的妻妾們,他照樣下逐客令,以靜養為由,不許她們再靠近半步。

  所以除了送茶水的小廝,以及上膳的婢女和治傷的大夫,整個「天泓院」就是季曉歌一個小王爺名義上的女人,再無別的美妾嬌娘,給予溫柔的撫慰。

  艷色無邊果然是無邊呀!那身子實是太、寬、了。他清了清喉嚨道:

  「以後她們再來你儘管擋在門口,就說是我的意思。」

  唐朝女子的奔放他無福消受,而那兩手抱不住的寬度他更冷汗直冒,唯恐泰山崩於前將他壓得不成人樣,好不容易回魂又被擠得一命歸陰。

  「可是她們比我早入門,是你的愛妃愛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別找她呀!他嫌她樹敵還不夠多嗎?非要把她往刀口推。

  看出她眼底的不願委屈,蕭墨竹有一絲不忍心,但是以他目前的狀態,還真非她來擋不可,只好拖累她了。

  「你就說,要想我早點好就不要一天到晚來擾我休養,我在養傷期間嚴戒女色,誰想讓我好不了、傷勢加重,就來得慇勤,看我好了以後怎麼整治人。」

  「這麼說好嗎?我怕會被抽筋剝皮。」丟進熱鍋裡熬成肉湯。

  季曉歌縮了縮頸子,冷不防抖了一下,想到自己可能體無完膚的死狀,內心不禁小小的埋怨性情大變的小王爺,將她推到風尖浪頭對他有什麼好處,他的一時平靜是用她的血淚換來的。

  「有我在,誰敢動你一把寒毛。」蕭墨竹回想自己從眾人言談中拼湊出的小王爺形象,以楚天仰冷厲的語氣說道,眼中透著一絲銳利光芒。

  她不敢太早放心,不由得苦著臉訴苦,「要是你不在呢?我根本是人家站板上的一塊魚肉,任其宰割。得罪人的苦差事可不可以換人做?我怕自個兒心有餘而力不足。」

  只差沒把「怕死」兩個字放在話語中,她暗示著她此時四面楚歌的處境,她的完好無缺不是有人手下留情,而是她自己躲得快,沒給別人下手的機會。

  當然,小王爺的「庇護」也是主因之一,只要少出天泓院就不會遇上嫉妒得牙癢癢的女人,她的危機也相對地少了一些。

  只是天泓院再大也大不過王府外頭,天天關在這小院子裡面對一個話少得可憐的傷患,她想沒病也會憋出病來。

  「你在向我撒嬌?」黑瞳意味深長地一睨,他瞧著她猛地一僵的神情,頓感頂著他人身份過日子也沒那麼無趣,至少有只小豬好逗樂。

  其實他想過回去自己的時代,年歲漸長的雙親需要他奉養,但是行動受制的他還無法離床太遠,處處要人幫忙,得再靜養大半個月看看情況,不能操之過急。

  他如今只能試著去適應,從這個小妾和下人口中旁敲側擊這具軀殼原主的種種過往,盡快去認識,融入與「他」有關的事物,不讓人察覺他是冒牌貨。

  為了不讓人看出一絲絲異樣,所以他避免與府內家眷多有往來,以免心細者有所質疑,畢竟他不是正牌小王爺,有些事非他所能掌控的,盡量少見人就少一分曝露的可能性。

  蕭墨竹並不曉得他和眼前擁腫的女子有同樣的遭遇,身不由己成為另一個人,只是他比較幸運魂魄附在小王爺身上,得以高高在上以勢凌人,令底下的人畏懼,不敢違逆他一言一語。

  表情僵硬的季曉歌說不出話來,嘴角抽動得厲害。「我……我……」

  她是不是太放鬆了,多日來的閒散讓她忘了面前的人是誰,居然跟天借膽,當他的面小小埋怨一番。

  「曉曉,你過來。」他放下手上關於種茶、制茶葉的書冊,長指朝她一勾。

  聽到溫潤的低喚聲,季曉歌卻背上寒毛豎起。「有……有什麼事,你要喝茶嗎?」她不上前反後退,臉上帶著隨時想逃的防備。

  「你好像很怕我?」他似在笑,眼神卻嚴厲無此,彷彿撩牙外露的灰狼。

  「哪……哪有,我對你的戀慕深厚至極,巴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一塊,你往東我跟你往東,你往西我也緊粘在後,只想長伴君側。」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一氣呵成,好似說慢了會先吐一地。

  要不是季曉蘭逃婚,她才不會嫁她壓根看不起生性浪蕩的紈褲子弟,別說是做妾了,就算是以正室之禮相迎她也絕不點頭,寧可剃了發當尼姑也不當淫魔妻。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還不來伺候,我的腿疼得很,用你的手給我揉揉。」傷口正在癒合生肉,難免有不適的騷癢感和些許疼痛,甚是難耐。

  「可是大夫說了你的傷處不可碰觸,骨頭要長齊不容易,一定要萬分小心,絕對不能有別的想法。」她勉強走了兩步便停住,琉璃珠子似的杏色眼兒瞧著他兩腿間。

  「你認為我想做什麼?」他低著嗓音,眸光深遠得如同兩盞幽燭。

  季曉歌笑僵了面,臉上粉妝直落,「節制呀!小王爺,來日方長,不要急於一時而毀了終身,曉曉是你的人,你還怕我溜了不成。」

  是不是妝不夠濃,塗得太薄,要不要再上點胭脂把雙頰抹得血艷,才能讓這小王爺徹底對她沒了興趣?她特別添購的水粉用得快,她怕再不補貨就要露出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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