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穿越做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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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可不是施粥布糧的善堂,能在裡頭生存絕非簡單人物,毫無背景的季曉歌有自知之明,庶出的她不過是頂替嫡女出閣,若是在王府裡出了事,她爹和大娘不可能為她出頭,頂多做做樣子替她收屍,再多就是奢望了。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暫時當個應聲蟲,等眾人「關切」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這樣她才有喘息的餘地。

  「一旁待著,別走遠了,待會還有事交代你。」神色高傲的長孫儀鳳輕輕一哼,未將卑賤的小妾放在眼裡,只當可有可無的擺設。

  「是的,世子妃。」她規矩的退到向來和世子妃面和心不和的曹側妃身旁,讓她圓潤的身軀擋住自己。

  她無權無勢,避開點比較妥當,不去搶那個鋒頭就不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除之後快。

  在季府裡不受重視的日子令季曉歌能隨遇而安,明白要活得自在就得不與人爭強鬥勝,不管把她丟在哪裡都能混得很好,像株野草,即使風吹雨打也能堅韌生存。

  長孫儀鳳坐到榻上,關切的問:「夫君的腿骨還疼嗎?太醫怎麼說的,還要喝多久的藥,幾時才能下地行走?」他這一受傷,把府裡上下都折騰到不行。

  「別碰。」他低喝。

  長孫儀鳳伸了一半手僵在半空中,臉色明顯不悅,「夫君身子這般矜貴嗎?連我也碰不得。」

  蕭墨竹盯著那只份量明顯不輕的手,小心移開自己傷得不輕的腳。「它疼著,少碰為妙,我不想當個殘廢。」

  一聽他的解釋,她帶著慍怒的面容笑逐顏開。「夫君別給驚著了,我有分寸,不會碰著你的傷處,只是你這些日子傷勢過重少有親近,這才想關心你,增添夫妻感情。」

  曹玉罄望著這一幕,嘲諷的笑道:「人老珠黃了還增添什麼感情,也不想想自己幾歲了,快三十歲的老太婆還矯情。」早就失寵了還擺什麼架子,真當長孫家的榮華能保佑她一生不成。

  「放肆,曹玉罄,本世子妃在此,豈能讓你不管規矩的造次!」長孫儀鳳冷眸掃去,怒喝一聲。這女人竟敢說出她最難堪的痛處,她絕饒不了她。

  曹側妃揚揚戴著鴿卵般大的寶石戒指的手冷笑。「眾所皆知的事還怕人說嗎?你比爺大五歲可不是秘密,你是因表姊弟聯姻親上加親,才坐穩了世子妃位置。」

  長孫儀鳳的娘親正是王爺楚宏海的胞妹,嫁入長孫家為正房,生下一子二女,長孫儀鳳便是嫡長女,出身極貴。

  當年她是入宮太子妃人選之一,但鬧出與宮中侍衛有染、德行有失的傳聞而失去入主中宮的資格,發還原鄉另行婚配。

  因為名節有污遲遲竟不到好姻緣,芳華一再蹉跎,使家中二老為她的婚事愁白了發。她二十二歲那年,特意到舅舅家散心時,正巧年方十七的表弟楚天仰與友狎妓遊湖,喝得醉醺醺才回府,一見艷麗無雙的表姊,誤以為是妓坊姑娘而強拉入房。

  一番翻雲覆雨後,酒醒的楚天仰驚覺睡了親表姊,但想想剛好他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便將此事稟明雙親,擇日下聘迎娶,這才有兩府喜事。

  唐代民風開放,雖說長孫儀鳳在外名聲不佳,不過看在兩家的交情上,還是迎為正室,八人大轎抬進府,給足了長孫家的面子,她也因母舅的維護而坐穩正室之位,無人能攫其鋒芒。

  曹玉罄是少數的例外,因她的娘家勢力並不弱,同樣擁有在朝廷中呼風喚雨的本事,因此她氣勢相當足,不時地挑弄兩下,把壓在她上頭的長孫儀鳳氣到跳腳。

  「姊姊這聲放肆妹妹可擔不起,誰不曉得爺有三、四年沒進你的房了,生不出孩子的老女人就認命點,別跟妹妹們爭了,王府的香火還得靠我們幾人延續呢!」

  一說完,她咯咯笑得張狂。

  「曹玉罄,你真能得意嗎?別忘了你也入府三年了,如今你的肚皮仍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在嘲笑別人之前先反省自個兒,等你生得出來再來笑話別人。」

  長孫儀鳳表情不變,說出口的話卻尖銳無比,曹玉罄想生也要看她允不允許,嫡子未出生前,她絕不容許有人先她一步身懷六甲!

  其實當初可是她色誘表弟春風一度,讓自己坐上世子妃的位置,而為了她的地位,她可是知道不少避子的方子,悄悄動了手腳,讓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無法順利受孕,妻妾甚多的楚天仰才至今一兒半女也無。

  只要沒有孩子,誰也不能越過她,她生不出來也不讓別人生,就算準南王府因此斷了香火她也不會有一丁點愧疚,她一樣能霸著現今的地位,無人能動搖。

  「長孫儀鳳你……」曹玉罄漲紅臉,氣憤地指著她鼻頭欲開罵。

  「杖笞二十,你想試試嗎?」王府的規矩可不是她定的,但拿來壓曹玉罄的氣焰正好。

  「你……」

  女人的爭鬥最叫人厭煩,因傷又頭疼起來的蕭墨竹不耐煩地喝道:「全都給我出去,一個也不准留下!」

  再吵下去,他的頭要被這群女人吵爆了。

  見他發怒了,長孫儀鳳這才想起小王爺不高興就取物砸人的壞脾氣,面色微懼地挪移坐在床邊的身子。「夫君別惱,我馬上讓她們離開。」

  「包括你。」他橫眉泠瞪,沒心情跟這些女人周旋下去。

  她頓了頓,壓下心中的些微惱意,勸道:「還要有個知心的人在身邊照顧,你現在手腳不便,要是磕碰到了,我可要揪心了。」

  他想了一下,的確,他傷腿疼胳膊的,有些事他確實做不了。「就她吧!反正她看得順眼。」

  在一堆搔首弄姿的女人當中,他隨手一指正在打哈欠的季曉歌。她不只跟旁人一樣圓,妝容還醜得叫人不敢領教,可是不知怎的,他就感覺她比其他女人順眼得多。

  「她?!」刀子似的眼神一丟,長孫儀鳳瞪著尚未察覺的季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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