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旭堯,你個混蛋,知不知道很痛啊!」她是第一次骨折,卻遇到了他這個討人厭的醫生,害她快痛死了。
護士皺眉看著兩人,原來他們認識啊,而且病人好凶哦。
脫掉手套,薛旭堯幫林詩茵擦拭眼淚,「行了,別哭了,我還從來沒見你哭過。」
「那是因為從來都沒有那麼痛過。」從小到大她身上的傷處不斷,但是那都是皮外傷,過段時間就好了,可沒想到現在居然骨折。
看到她疼痛的模樣,他的心突然出現憐惜感,這讓他感到愕然。
「哎喲,沒想到你到醫院都還有帥哥醫生陪,好像不太需要我呢。」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讓兩人抬頭看向她。
「小琳?」她沒想到會讓周琳撞見兩人坐在一起的畫面。
薛旭堯覺得來人有點眼熟,又是林詩茵的好友,他有些意識到她是誰了。
周琳走到她的身邊,細細地看著醫生,發現很眼熟,好像就是當年被她綁走的那個小八股。
「喂,小茵,他不是那個老學究嗎?」她問道。
林詩茵臉頰一陣燥熱,被她知道了。
薛旭堯斜睨著周琳,原來他在她們心目中是個老學究,怪不得從來沒有什麼好臉色。
「肯定是,我一定沒有認錯,怎麼,老學究現在成為醫生了,而且你們還在醫院重逢?」
周琳覺得好玩,而且更發現現在的他變得很不一樣了。
「我是薛旭堯,不是什麼老學究,但是今天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前時間我們還一起相親了。」薛旭堯知道她沒有告訴她好友,所以他當場就戳破這件事,讓她的好友知道他們早就剪不斷了。
「薛旭堯,你少說兩句會死嗎!」本來這還想當成往事隨風飄走,不想讓周琳知道,可他居然自己說出來。
他淡然地說:「不會死,但是一想到某人一知道是我就逃走的模樣,我還是很想讓其它人知道。」
周琳挑眉,看來他們初次見面是林詩茵處於下風了。
「我那不是逃,我是不想見到你,你不怕被我揍嗎?我說過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見一次打一次的。」她生氣地握拳,要不是他現在站的地方跟她有些距離,她肯定會捏死他。
他冷哼一聲:「有本事你現在就站起來揍我。」
「你……薛旭堯,你不要太得意,等我好了,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她氣炸地瞪著他。
薛旭堯滿不在乎,「等你好了再說,這個傷很嚴重,住個十天半個月還不一定好呢。」
「什麼?要那麼長時間?」林詩茵臉色大變,這讓她怎麼在床上待那麼久!
「小茵,你就安心養傷吧,反正你們關係不一般,他會照顧你的。」周琳勸說。
林詩茵聽了大怒,「誰跟他關係不一般。」
薛旭堯輕笑,在病歷本上簽字後說:「確實是不太一般,不過這樣的重口味,啃不下了。」
「薛旭堯!」林詩茵差點就要從床上跳起來了,看著他那犯賤的臉,真想將他往死裡揍,但是才一動她的腿就疼,只能硬生生地忍下怒火。
他輕笑一聲便離開了。
周琳卻一臉好奇地看著林詩茵。
「看我幹嘛?」林詩茵瞪了她一眼說。
周琳也顧不上問候她的傷,連忙在病床坐下,「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發展?對他有感覺?」
「我會對他有感覺?我巴不得他快點消失在我眼前。」林詩茵的眉心一攏,非常生氣地說。
周琳跟她做了那麼多年好姐妹,怎麼會不懂她的想法,這些年雖然兩人不再見面,但是她可以肯定林詩茵心裡還是有些想著這個老學究的,「是嗎?你敢說你沒有想過他?」
林詩茵想要回嘴,但是自己真的想過他,「我是因為討厭他,討厭的人想起來有什麼,我還整天討厭你家譚言啊。」
她知道自己很討厭、很討厭他,討厭他真的怕了她,從那件事之後就真的沒有在她面前出現,他是不是真的很怕她?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想見他了。
其實她的心裡對於九年前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在意了,因為後來她發現自己也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喜歡學長,反而是讓那個老學究留在了自己的心裡。
這讓她開始覺得煩躁,不該是這樣的,他們就只是見過一次面,上過一次床,甚至他還是她最討厭的類型。
自從懷疑自己可能對老學究動心之後她就更加討厭他,並且把那所謂的動心扔得遠遠的,她對他才不會有什麼感覺。並且發誓自己要是再見到他,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再說。
可是他們再見面之後她卻懦弱地逃了,而不是拍桌子揍他。
「承認吧,其實他現在也挺好的,變帥了,還是非常搶手的醫生。」周琳知道她就是嘴硬,不承認沒關係,反正現在已經有機會了,就不相信她不會把握。
「承認什麼,我才不會對那個臭男人有什麼好感,我恨不得殺了他。」林詩茵不高興地說,然後問:「周琳小姐,你現在是來醫院探病的呢,還是來打聽這些八卦的?我現在受重傷了啊。」
周琳卻不在意,「林詩茵小姐,你從小到大受過多少次傷,每次都化險為夷,而且你的恢復能力還特強,醫生說三個月會好的傷口你總是一個多月就好,我還需要擔心嗎?」
林詩茵只能說自己天生就沒有人疼,連受傷了都沒人關心,真是傷心。
薛旭堯在下班之前做最後的病房巡查,在走到林詩茵的病房時,剛好被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來的林詩茵的姑姑看到了。
「薛醫生,你來巡病房啊。」她好客地上前打招呼。
「是啊。」他點頭。
林詩茵的姑姑不由分說就拖著他進去,「那快快看看我們家小茵,她早上說疼,現在變成全身都疼了。」
疼?這不可能吧,薛旭堯不解地走進去,看她還挺正常的,一見他出現就滿臉不高興了。
「聽說你全身都疼?」他低頭拿起病歷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