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齊的俊臉抽動了兩下,這不是為難他嗎?好不容易,他才像由牙縫擠出來般說道:「這個……那個……柳翠天晴好風光,小翠嫣紅好漂亮……」
他這對子一出,蘇宜都快噴出血了,蔣秉誠則是一臉錯愕,蔣秉忠則是很直接地大笑出來,一點面子也不給。
「哈哈哈,朕真是見識了,王將軍你武冠全朝,但這文……真該多讀點書啊!哈哈哈……」
笑完,很乾脆地擺駕離去,直到他走遠了,眾人才趕快把假山裡的卓向涵給拉出來。
卓向涵看向王翔齊的表情很古怪,該感激他,但又很想笑,自個兒又羞愧,這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讓她都不知道該拿出什麼反應了。
倒是蔣秉誠向王翔齊一揖道:「王將軍高義,本王感激不盡。」
「老子又不是要你感激,只是不想看到你們搞得天下大亂而已。」王翔齊黑著臉,方纔那種丟臉的感覺到現在還沒去除。
「王爺,你與聿貴妃之間……最好當斷則斷,否則到時候真的亂起來,只怕情況誰都無法控制。」因為不能抖出太多未來發生的事,蘇宜只能含蓄地道。
蔣秉誠與卓向涵對視一眼,最後長長一歎。「情深意濃之時,若是要你們夫妻分離,你們做得到嗎?」
王翔齊與蘇宜頓時語窒,一下不知該怎麼回應他。
蔣秉誠無奈,只能向他們夫妻點頭示意,便與卓向涵分別離去。
夫妻倆站在偏院裡,直到他們走遠了,還能感受到蔣秉誠的那種惆悵。王翔齊搖了搖頭,也招呼蘇宜一同離去,蘇宜卻不依了。
「將軍,小翠嫣紅好漂亮?你能解釋一下小翠和嫣紅是誰嗎?」她斜睨著他。
王翔齊正了臉色,肯定地道:「小翠是我大姨母的名字,嫣紅聽說是我二姑媽。」
說完,他便逕自大步離去。
大姨母?二姑媽?蘇宜看著他的背影沉思,最後才像想起什麼,好氣又好笑地追過去。
「王翔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在故事設定裡,你根本是個父母不詳的孤兒啊!」
將軍府的主臥房,那張祥雲雕花的楠木床劇烈搖晃著,伴隨著令人銷魂的呻吟及喘氣聲,床上兩人裸身交纏,耳鬢廝磨著,直到達到了極樂的高峰,聲息才緩緩平靜下來。
蘇宜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在現代的蘇媚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從沒想過性愛到了最後是這麼刺激。她無力地趴在床上,半閉著眼回味著方才與王翔齊的激戰。
果然,與所愛的男人交歡才能全神投入、全心享受,或許在成親以前,她精神上戀慕著他,現在成為了他的妻子,她連肉體也完全臣服了。
那他呢?他究竟有多愛她?有她愛他的一半嗎?蘇宜胡思亂想著。
王翔齊可沒那心情去揣測自己的小妻子默不吭聲在想些什麼,他只是欣賞著她雪白的美背,翹挺的小屁股,以及中間凹陷的腰肢上那兩個小小的渦。隨著她的呼吸,這起伏的美景簡直迷死他了。
「看來娶妻子也不全然是麻煩的事……」他看得心熱,忍不住輕拍了下她高聳的臀。「娘子,咱們再來一次吧?」
「噢!別再來了,你精力那麼旺盛,誰應付得了你!」蘇宜抱著棉被滾到一邊,才不讓他得逞。在她仍是小姑獨處時,常聽人家說什麼老公是一夜七次郎,婚姻生活才會幸福美滿。等她當真遇到了,才知道一天兩次就已經讓她快虛脫了。
王翔齊邪邪一笑,食指及拇指搔著自己的下巴,狀似思索道:「這樣嗎?那老子只好去找我的小妾了,反正娶回家這麼久還沒用過。」
蘇宜無所謂地瞄了他一眼。「好啊!你不怕被蛇蠍美人給「喀嚓」了,就去找啊!」
她早在看書時就摸清楚王翔齊這個人了。他十分專情,只要認定一個女人,就不會變心,這也是他當初那麼容易就中了慕容茵的招的原因。
所以蘇宜知道,即使他可能還在愛上她的過程,但只要他認定她是他的女人,那麼他就壓根不會去看別的女人。平時吃吃小醋,只是感情的生活調劑,她相信自己不會錯認他。
她的信任用在這種情況下,王翔齊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你這女人真夠狠的。」他揚了揚眉,被她的話所提醒,不由得納悶地道:「不過我很好奇,你似乎一開始就對慕容茵很有成見,好像很早就知道她背後有人指使似的?」
要告訴他嗎?蘇宜心頭一緊,如果要坦誠為什麼自己像個先知一樣,就要揭穿她是由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事實。他能接受嗎?會不會覺得她很可怕,因而疏遠她?
不過被他這麼一說,她也起了疑心,其實她早就很想問了,「你不也是?照理說你應該很喜歡慕容茵這型的女人,但你好像也很輕易的就接受了慕容茵接近你是有所企圖的事實?」
要告訴她嗎?王翔齊眉頭一皺。因為他曾經被慕容茵陷害過,那種椎心刺骨的痛,早將他對慕容茵的愛情消磨殆盡,所以再重生後見到她,他沒有任何動心的感覺,反而滿心厭惡。
倒是蘇宜,這個惡行罄竹難書的郡主,在真正相處之後,才發現她擁有平常女子沒有的自信與智慧,有主見卻絕對不會強出頭,又長得國色天香,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在床上也能與他並駕齊驅,這樣的女子完全符合他理想中的伴侶,所以他即使基於權宜必須與她成親,他也不排斥。
或者該說,是他賺到了吧!他也不知道自己愛不愛蘇宜,但他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喜歡她,遠超過重生前對慕容茵的迷戀。若是有人要在他身邊搶走她,他一定和那人拚命。
因此他絕對不想讓蘇宜離開他身邊,若她無法接受他重生的事實,那他寧可她永遠不知道。
兩人對視了一陣,各自的心思在心中繞了好幾回,蘇宜才先清咳一聲,故作無事地開口,「唉,其實我知道的那些事只是推測出來的。慕容茵對你傾心,可以私下與你接觸,但她弄得人盡皆知,感覺就像想以輿論逼你就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