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你不該騙我的。」
冉曼珩抬起手輕輕地撫著他冷硬的輪廓,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男人。
她輕柔的撫觸,比任何女人的誘惑更具挑逗性。
然後,她大膽的送上自己柔軟的芳唇,吻上他剛硬的唇辦。
容海堯的心猛然一震,發現自己再也離不開這個吻。他伸手摟住她,用舌尖頂開她的唇,侵入她口中,勾引她的舌探入他口中,牢牢地吮吻、糾纏著……
隨後,他離開她的唇,攔腰將她抱起。
等冉曼珩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丟進他的跑車裡,車子像箭一樣的疾奔出去。
「你想幹什麼?」她稍微清醒過來,戒慎地看著他。
他睨了她一眼,不懷好意地道:「你以為呢?」
「我想吐了……」她乾嘔數聲,嘔出了胃裡的一些酸氣,終於覺得舒服一點。
「沒想到你除了是個騙子,還是個酒鬼。」
她不服氣地道:「我不是酒鬼,也不是騙子。」
他仍堅持自己的看法。「你是騙子,也是酒鬼。」
被他扯掉假髮後,她的直髮在髮夾的固定下本該是整整齊齊的,如果不是醉態,不會像現在這般凌亂。
「不是,我不是……」然後,她醉暈過去。
他仍是一臉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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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海堯抱著冉曼珩回房時,她吐得他一身。
她逕自對他傻笑,說著酒言酒語:「為什麼我又是這麼狼狽?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啊……」
「閉嘴!」他將她抱進浴室,清理她,也清理自己。
冉曼珩合上雙眸,讓他伺候她。在香皂和熱水的洗滌下,她清醒了一半。
蓬鬆如雲的黑亮長髮在水柱下宛如瀑布般,他掬起一繒髮絲,細滑而沒有一點粗糙感,她臉上的老妝亦消失無蹤。
她的身材不錯,腰肢纖細且酥胸挺翹。雖不是豐滿的波霸,但曲線玲瓏,足以誘惑他。
他一向鍾情於清麗的女子,太妖冶的他沒興趣。
容海堯將彼此弄乾淨後,把她抱上床。
「小騙子。」他喚著她,情慾被她挑逗到爆炸邊緣。
「不是,我不是騙子。」她喃喃自詛陽,赤裸的身子偎進他赤裸的胸膛。
幽暗的光線,誘引雄性的衝動。
「為什麼喝這麼多酒?」他輕斥道。
「因為……你。」她漾出甜甜的笑。「你讓我心煩。」
她的笑讓容海堯無法招架,他隨即含住她的唇辦,纏綿的吸吮著。
「如果你要我停止,我現在就停止。」他眼中滿是情慾,可他不想強迫她。
「停止什麼?」她不懂。
「做愛。」他說。
「和誰做愛?」她傻呼呼的問。
他分開她的雙腿,使出男人伺候女人的銷魂技巧誘惑著她,他發誓今夜沒得到她就不姓容。
「和我做愛。」他不許她弄錯對象。
「你是誰?」她呻吟出聲。
他知道她的情慾已被他遼撩起。「我是誰她會不知道?」
「你是誰?」她歪著頭看他。「哦……我知道了,你是容老大……對不對?」
他泛起得意的笑,她認出他來了。
一瞬間,身體感官的快戚急竄過她全身,初識情慾滋味的她,在他的高超技巧下潰決……
然後,他扶起她的腰,猛力一采--
「你、你到底是誰……弄得我奸痛……」
無視她喊痛,他還是猛烈的挺進,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直到他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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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情慾的氣味。
冉曼珩在大床上醒來,頭痛欲裂,身子也像被拆解過般的疼痛。天啊!被車輾過也不過如此。
房間出奇的安靜,冉曼珩想起自己白癡的行徑,她只想大哭一場。
酒精把她害慘了。
她舉步維艱的走進浴室,洗去一身的味道。她沖洗過後覺得舒服了點,拿起擱在椅背上的衣服穿上。她穿來的衣服不見了,八成是被他給丟了。
她從鏡子中看見容海堯走了進來。
「你感覺怎樣?」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
「不好,非常不好。」她老實回答。
他由後頭將她抱住,嗅著她身上的馨香,在她耳邊低喃:「小騙子。」
「放開我!」她咬了咬下唇。
「你是處女。」他突然說了句令她尷尬的話。
冉曼珩真想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我不想惹你。」
「你已經惹上了。」
「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的。這個時代男歡女愛稀鬆平常,更何況是我自己投懷送抱的。」
他放開她。「昨晚對你一點都沒有意義嗎?」
「醉態百出,會有什麼意義?」她轉身看向他。
他冷笑。「是啊,你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連和你發生關係的男人到底是誰都不確定,會有什麼意義呢?」
「這裡不是飯店?」她四處打量。若能成為隱形人該有多好,可惜事與願違。
「是我家。」他冷冷的說。
她十分錯愕。
「你瘋了!」
冉曼珩審視著衣著整齊的容海堯。不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竟將她帶回他家,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你怕什麼?」他盯住她。
「你是存心要我難做人嗎?」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剛才還說不要我負責,現在反倒煩惱起不知怎麼做人來了,你這樣不是很矛盾嗎?」
冉曼珩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她拿起被丟在地上的皮包,硬著頭皮往外走。
容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每一個見著她的人都像看到鬼一樣瞪大了眼睛。
他竟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她恨他!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她終於走出容宅大門。她攔了輛出租車,那種寂寥的感覺又浮上心頭。
回家嗎?要是家人問起,她該如何回答?或許根本不會有人問起,是她自己庸人自擾吧!
到公司?她現在的樣子,恐怕連警衛都不會放行,識別證上的照片和現下的她差了十萬八千里。
唉!她真是替自己找了不少麻煩。
出租車司機問她:「小姐,你到底要去哪裡?」
冉曼珩心想還是去公司吧,辭呈總是要遞的,不告而別反而會引起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