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下班之後姚天樂和秦逸盛就直接去了聚餐的地點。
地點定在了一個高級飯店的自助餐廳,路上塞車,車位又比較難找,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秦逸盛才找到車位停好車,他們乘坐電梯到了餐廳。
他們是來得最晚的,姚天樂看到花花綠綠的男男女女的時候,無奈地笑了,「我還以為是普通聚餐。」所以他們兩個都是極其商業的打扮。
秦逸盛哂笑,「無所謂,留一會我們就走。」
姚天樂一喜,正要說出她今天的計劃時,張敏過來跟他們打招呼,「兩位姍姍來遲哦。」
姚天樂只好先將計劃擺在一邊,抿著唇笑,「遲到一會嘛。」
張敏也不是真的跟他們計較,笑著說:「行啦,你們來就是給我面子,你們剛下班肯定還沒吃東西,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好。」姚天樂笑著點頭,她挽著秦逸盛的手臂去吃東西,「想吃什麼?我幫你拿。」
秦逸盛望了她一眼,率先伸手拿了盤子,快速地挾了幾塊丁骨牛排,轉身就遞給了她。
姚天樂喜悅地一笑,這是她愛吃的。
秦逸盛又挾了一盤蔬菜,「不要只吃肉。」他滿疑惑的,她為什麼不胖。不愛運動又愛吃的她,到現在一直維持著窈窕身姿。
「好。」姚天樂心喜地接下,現在他要她去吃草,她也願意。打動一個男人,就跟挖水井一樣,一點一點地挖下去,對方總會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他們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吃了東西,秦逸盛先吃完,端了一杯果汁給姚天樂,低聲道:「我看到熟人了,去打聲招呼。」
「OK.」她還不想動,正好可以偷懶坐著不動。姚天樂看他挺拔地走到幾個男人身邊低聲地交談著。
這裡的人她都認識,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她也看到了上次的短髮女生李菲,不可否認,李菲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生,不僅能跟女生做朋友,還能跟男生聊天。
環視了周圍一圈,見大家都各自在聯絡感情,姚天樂慢慢地喝完果汁,之後起身找幾個女生說說話,否則顯得她太孤傲了。
跟她們說了一會話後,姚天樂去了一趟化妝室。等到回來,她沒有看到秦逸盛的身影,微微雛了下眉,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她又不好意思跟別人問,只好假裝是在逛,從這裡走到那裡,最後,在一根大理石柱後她看到了秦逸盛。
姚天樂正要上前,卻看到了李菲,她抿了一下嘴唇,心口一悶,猶如在炎炎夏日懨懨地說不出話,不由自主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心裡很不痛快,一種被忽視、被冷落的感覺如箭般穿透她的心,令她渾身冷颼颼的,姚天樂下意識地抱住自己。
良久,她放開雙臂,神情自若地走過去,「阿盛、李小姐。」
「是姚小姐啊。」李菲笑了笑。
姚天樂微笑著,「你們在聊什麼?」
「生意上的事情。」秦逸盛回答了她的話。
姚天樂神色不變,她知道秦氏最近跟李氏是有生意上的合作,只是沒想到負責人是李菲。她垂著眼,遮去眼裡的妒意,「那你們繼續吧,我去旁邊坐一會。」
她表現得大方得體,儼然是一個合格的未婚妻,只是當她不用面對人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就退下了,她坐在一邊像一個木頭娃娃。
服務生正好經過,姚天樂隨手拿了一杯,張嘴喝了一口,才發現是酒。她不喜歡喝酒,一點也不喜歡喝酒,但香醇的葡萄酒似乎有麻痺神經的作用,姚天樂覺得那根叫妒忌的神經暫時不再叫囂了,於是她一口氣喝了一半。
她理智尚存,沒有像個瘋子似的亂喝,剩下的半杯她就揣在手心裡。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她偶爾會用眼角看看秦逸盛和李菲,他們仍然談得正開心。如果不是生意上的事情,她絕對會插一腳。姚天樂的食指摩挲著玻璃杯,心中縈繞著淡淡的不悅,就算是生意上的事情,他們也聊得太久了吧。
沒有心思去找別人說話,她就安靜地坐在那裡。姚天樂開始對自己生氣,也開始在賭氣,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話題,想起她這個未婚妻,接著會過來找她?
眼睛往下瞄,十分鐘,再給他十分鐘,如果他十分鐘之後還不過來的話……
十分鐘眨眼就過去了,對姚天樂卻像一個世紀那麼長,她生氣地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半杯葡萄酒,忍著氣,站起來又端了一杯酒,找了幾個熟識的人開始說話。
她需要轉移注意力,否則她會一直想著秦逸盛這個混蛋為什麼還不過來找她這件事情,但越是這麼做,她越是感覺到一種無力感。
一種對他們之間感情的無力感,為什麼他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而忽略她的存在,生意再重要,能重要到將她這麼大一個人給無視了?
姚天樂在跟他們聊天,但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連他們說什麼也沒聽仔細,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笑,她其實更想哭……手上的酒杯空了,她又拿了一杯,但她喝不下了。
抿了幾口,找了借口坐在了沙發上,姚天樂高舉著杯子,一個高大的身影呈現在紅色的液體中,秦逸盛緩緩地向她走來。
可她一點喜悅感都沒有,姚天樂聽到他走到斗邊,輕聲問:「喝酒了?」
她失神地點點頭,「對啊。」
秦逸盛看著她的臉,看不出她喝醉了沒有,有些人喝了酒就跟沒喝一樣,所以他不知道,「喝了多少?」
「不知道。」姚天樂冷淡地丟了三個字。
秦逸盛聳聳肩,並不是很在意她喝了多少,因為他在這裡,他會送她回去。於是他拿開她的酒杯,隨意放回服務生端著的托盤上,彎腰扶起她的腰。她站起來,自然地靠向他寬闊的胸膛。
她好想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地蹭著他的肌膚,感受熨燙的溫度。姚天樂睜著一隻眼睛看向他,「我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