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
舒米愛抽了幾張紙巾擦乾了手,睥睨了他一眼,「睡覺啦。」
宋堅在她的身後躺下,在她的耳邊輕喘著,「小愛……」
「嗯?」
「太少了。」他意猶未足。
「休息好了,明天再戰,晚安。」舒米愛不由分說地關了燈,抱著他睡覺,總算不用擔心被子被踢掉,就算踢掉了,還有他這個大暖爐。
黑暗中,宋堅卻神采奕奕,聞著她的髮香,他的心跳有力地鼓動著,前幾天的那一幕又在腦海裡上演。
那天,他走出公司,原本下著毛毛雨的天空開始落下一顆顆珍珠大的雨珠,他連忙跑到捷運站。
他的車送到車廠保修了,遇上這種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真的很沒有辦法。手機響了起來,宋堅掏出來接通,「喂?」
「下班了嗎?」舒米愛涼涼地問。
「嗯,下班了。」
「外面下雨了,你坐車回來吧。」
「我在捷運站了,直接坐捷運回去。」
「哦。」她低低地應了一聲。
「小愛?」
「沒事了,掛了。」
宋堅坐捷運到了家附近的捷運站,剛出捷運站就看到穿得粉粉嫩嫩的舒米愛站在巨大的廣告牌旁,巨大的傘斜在她的肩膀上。她低著頭,穿著雨鞋的腳時不時調皮地踢一踢地,夾雜著雨珠的水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那場景美得就像一幅畫。
他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直到她發現他,朝他喊了一聲:「宋堅!」
他瞇著眼睛看了一下上空,發現雨越下越大。再看了一眼令他眷戀的笑容,他突然在她的臉頰兩邊各落了一個吻。
他發瘋了?她抬頭看他。他兩眼亮晶晶的,「小愛,你真好……」
舒米愛嘴角微微彎起,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什麼?」
宋堅抱著她,這一刻,他覺得有人在家等他的感覺真的太幸福了。他用力地抱著她,就像擁有最珍貴的寶貝。
舒米愛被他勒得手臂生疼,「痛啦,放手。」
聞言,他放開她的手,默默地伸手揉著她的手臂。
「幹嘛這麼高興?」舒米愛不解地問。
宋堅嘴一抿,搖搖頭,不說話。
她想了想,嘴角一彎,「我來接你,你很開心?」
宋堅看著她嘴角綻放的笑容,心念一動,薄唇已經覆上去了,嗯,他很開心,娶到她真好。
他摟著她,靜靜地感受著平凡中的甜蜜。
第3章(1)
接下來的日子,宋堅繼續忙著他的工作,有時還會留在公司加班,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了。
舒米愛連著好幾天都是孤零零地解決晚飯,她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她想,這樣的情況最多也就維持一兩個星期吧。
結果一個月以後,他還是很忙碌,甚至有一天還不在家裡過夜。每天想跟他說說話,可早餐時間太短,沒說幾句,他就去上班了。
中午他們又不一起吃,晚上有時會一起吃,可吃完他又去書房工作了。他已經徹頭徹尾地成了工作狂,她越來越不滿意了。
「哇,你最近是吃了榴楗哦,臉快臭死人了。」阿花取笑她。
舒米愛瞪了她一眼,無精打采地說:「我突然發現嫁給一個工作狂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你老公?!」阿花不相信地說:「不像啊。」
「哎。」舒米愛輕踹了一下沙發,「我只有在睡覺的時候看到他,你說他是不是工作狂?」
阿花皺眉,「喂,你說得很可疑欸,你確定是加班,不是背地裡拈花惹草?」
舒米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確定你是我的死黨?」
「我替你擔憂嘛。」阿花委屈地看著她,「我要不是你死黨,我還會替你擔心這個哦。」
「懶得跟你說,我去看我媽了。」她拿起包包往外走。
舒米愛坐在車上,打了一通電話給舒母,「媽,你在哪裡?我約你一起喝下午茶。好,那我去家裡接你。」
舒米愛慢慢地開著車回到娘家,舒母已經等著她了,「今天怎麼想到約媽媽出去?」
舒母才四十五歲的年紀,看上去卻比同齡人老了五歲左右,舒米愛看著心疼不已,這幾年母親跟她一起熬得很辛苦,直到她有工作之後,她們的生活才沒有這麼桔據。
「我想你了嘛。」舒米愛笑嘻嘻地打開車門,讓舒母上來,「去我們之前去的那家店喝
下午茶好不好?」
「嗯,好,那個鬆餅好吃。」舒母笑彎了眼睛,「對了,你和阿堅怎麼樣?」舒母很關心舒米愛的新生活,很怕女兒有什麼事情也不讓她知道。
「能有什麼事,你那個好女婿把工作當老婆呢。」她一張嘴,滿口的酸氣。
舒母卻沉下了臉,默不坑聲。
舒米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媽,怎麼了?」
舒母皺眉,抿著嘴沒有說話。
她們到了地方之後,舒米愛準備先去停車,舒母卻說身體不舒服,「送我回去吧,年紀大了,血壓一上來,頭就暈。」
「最近沒吃藥嗎?」舒米愛趕緊開車回去,「回去以後吃了藥,好好休息一下。」
舒母有高血壓,舒米愛很擔心她工作太累,家裡條件好點之後,舒米愛就堅持讓她辭了工作。
舒米愛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舒母說血壓的事情了,「是不是又在操心什麼事情?我跟你說過,現在就好吃好睡,好好鍛煉身體就好了,你不要太操心了。」
回到了舒家,舒米愛扶著舒母回房,「我去拿藥給你。」
她倒了一杯溫水,拿了藥片,拿給舒母,看著舒母吃下之後,她坐在床邊,拿了一個枕頭墊著舒母的腰背,「先坐一會,剛吃下藥不要馬上躺下來。」
舒母疲憊地點點頭:「知道了。」
「媽,你可得養好身子。」舒米愛撒嬌地說:「以後生小孩、做月子,你還要照顧我呢。」
「什麼!」舒母恐慌地抓住她的手,「什麼小孩?」
「媽。」舒米愛嬌羞地說:「我和阿堅準備要生小孩。」
舒母卻越聽越害怕,臉色不自然地看著她,「沒有避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