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這幾個大舅子一定要和他作對呢?
「哈哈哈……」楚暖只能乾笑。大哥叮嚀過,這次探親不能帶詹姆士。大哥說想和弟弟妹妹好好相處、共敘天倫。
對,這次同行的還有她其它幾位哥哥。
「暖暖,你不在台灣,我該怎麼辦?」詹姆士一副很頹喪的樣子。
「喂,你不要裝出一副沒有丟下我出差過的樣子。我當初怎麼撐過來,你現在就怎麼撐!」從他們交往以來,他都出差幾次了。
「所以我向老大申請減少出差,不然就是帶家眷一起去,是你不肯。」雖然出差很忙碌,但他一點都不介意帶著她一起。
「我要開店啊!」楚暖瞪圓了雙眸。煉金工坊好不容易才打出名聲,有了基本的客源,當然要好好經營。再說哪有人出差帶家眷的?又不是去玩。更別說她算哪門子家眷?
「所以我真的很沒地位,排在你的哥哥們和你的店後面。」詹姆士做出幽怨的模樣,堅持要和她的哥哥們以及愛店爭寵。
倍感無力的楚暖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卻被他隱含落寞憂傷的表情給擊中。
不帶這樣用男色攻擊的啊……
因為越來越在乎他,也就越來越見不得他難受。看他難過,她心裡會更難過。
「我真是欠了你的……好,我延遲兩周出發。可我們先說好,到了德國你要讓我們兄妹有單獨相處的時間。」楚暖實在放不下他,也捨不得他傷心,只好對不起哥哥們了。
詹姆士在心裡握拳歡呼。這是他和大舅子們的戰爭裡少數的勝利,他可以察覺到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越來越重,慢慢能追上她最重視的家人了。
這是他努力了許久才達成的。他希望自己在楚暖心中的份量可以再重一點,等她足以信任他,或許他們就可以一起解開她的心結,達成他和她結婚、成家、生下他們的寶寶的心願。
不過他最希望的是她和他在一起幸福快樂,既然她深愛她的哥哥們,他也不會讓她痛苦為難。
「暖暖。」情緒激盪下,詹姆士低頭含住她水潤豐澤的雙唇,細細密密地深吻。
「謝謝你。」一吻之後,他嗓音低啞的說。
「傻瓜!」楚暖唇角微翹,口氣是帶著微嗔的嬌甜。他是她最愛的男人,有什麼好謝的。
楚暖這次去德國,連同周休二日,共排了十天的假期。
可到了機場會合準備登機前,詹姆士就發現不對勁。
先不說他的座位被刻意排在和他們兄妹有一段距離,楚暖的幾個哥哥也用充滿敵意的眼光看他,好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每回他想接近楚暖,或她想和他說話,都會被阻止。搭乘飛機從台灣到德國這麼長的時間,他與她相處竟不到三小時,總被她哥哥們強行打斷。
這讓自認脾氣不錯的詹姆士也感到焦躁不快。他和暖暖都交往一陣子了,感情也一直很好,為什麼大舅子們要這樣刁難他呢?
等到了德國就更過分了。機場裡,楚暖大哥態度沉穩堅定的把楚家人全數帶走,絲毫沒有要招待詹姆士的意思,好像他只是個路人。
上回見面,楚暖大哥並沒有這麼無視他,至少還做到客客氣氣的表面功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但因為出發前已經答應過楚暖不會和她的哥哥們硬槓,讓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詹姆士索性找了間離楚暖大哥住處不遠的商務旅館住下,並排定了自己參觀與訪友的行程。
一個當初在同一個傭兵團服役,交情還不錯的前戰友就定居在德國,不過他住的地區有些遠,比較適合到當地住一兩天。
因此假期的前幾天,詹姆士先參觀過感興趣的工商展覽和附近的景點,打算之後藉著訪友的理由光明正大把楚暖拐走,好脫離她哥哥們的魔掌。
本來他和楚暖說定了,她每天都會視情況溜出來陪他吃午餐或晚餐,盡量爭取兩人相處的時間,可第一天晚上她就失約了。
詹姆士捺著性子等到深夜還是沒見到人,又發現連手機都打不通,發訊息她也不回,不禁擔心起來。
雖然她在哥哥家應該很安全,但突然連絡不上還是讓他很不安。
他告訴自己也許是楚暖的手機沒電或壞掉了,可次日,他還是無法連絡到她,而她也沒有主動連絡他。
這很不對勁!楚暖失約不可能不和他解釋原因,就算手機有問題,她也可以使用其它方式連絡他,但她從昨天起就杳無音信,一定出問題了。
第8章(2)
再也忍不住的詹姆士在楚暖大哥住處外徘徊,希望能見到她。
可一直等到傍晚還是沒見到人,他只好上門按電鈴。
過了一會兒,從對講機傳出低沉的男人詢問嗓音。
他連忙回道:「你好,我是詹姆士。我是來找楚暖的。」
對講機那頭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接著是帶著不爽的咆哮:「你這個人渣竟敢跑來這裡?你覺得我不會揍你嗎?」
「三哥?」對方的敵意太強,讓認出他嗓音的詹姆士感到困惑,他還想發問,卻被駁了回來。
「什麼三哥,你沒資格這樣叫我!我還沒去找你算帳,你倒自己送上門來!」
「算帳?我做了什麼?」詹姆士百思不得其解。
對講機那頭瞬間沒了聲音,接著他就聽到熟悉的柔美嗓音響起,「詹姆士。」
「暖暖,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又不回我訊息?」他連忙追問。
「三哥把手機收走了,他不讓我和你連絡。」她的口氣有點鬱悶。
「為什麼?暖暖,我做錯什麼了嗎?」詹姆士不解的問。楚暖三哥的態度很奇怪。
「三哥說他查清楚了,你以前交過很多女朋友,根本是個花花公子,所以不讓我接你電話,還叫我們快點分手。這是真的嗎?你都沒和我說過。」
猛然聽到詹姆士過去的情史豐富,楚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彆扭與難受。
她突然感到很不安,因為她意識到這世上的女人不只她一個,偏偏她又有這樣、那樣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