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聽,可驕傲了。「我沒追過女人。」
所以,等於都是女人自動送上門的?就像那天,她主動吻他一樣……
喔,心臟好像被針狠狠刺了一下,這種被輕視的感覺,好痛。
她忍不住怒了。「你這是在質疑我這個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怎麼只有前半段、沒有後半段嗎?」
易縝一愣,覺得女人很莫名其妙,他只是不滿她的冷漠罷了,只是男人自尊心的問題。「你怎麼會這麼想?」
肖詩思不再倒數二十秒了,一秒都不可能,她氣炸了!
首先,她把裝著橙汁的玻璃瓶放在流理台——就算要生氣算賬,也要確保安全,否則難保她把瓶子砸在他頭上。
「王八蛋!要是你以為我是隨便可以跟男人上床的女人,那就大錯特錯了!那天是你挑釁我,是你挑釁我!你懂嗎?!你不懂就算了,我現在就清楚告訴你,你也不是我的菜!我對你沒有感覺!」
易縝也被惹毛了。沒感覺?沒感覺?肖詩思懂不懂「沒感覺」這三個字很傷男人的自尊心嗎?!
「肖詩思,你有回應我,我不信你對我沒感覺!」他吼了回去。
像被砍了一刀,這是她顯不想承認的秘密。
回應……呃,回應……她有血有肉,不是機器人,有回應很正常好嗎?有什麼了不起!
她強辯。「我說我對你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易縝黑眸微瞇,瞅著她,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但我對你有感覺,天曉得我為什麼會對你有感覺!」
她愣住了,沒料到他居然會這麼坦白。
他對她有感覺……
不會吧……肖詩紅著臉,無法控制心底泛起一顆顆喜悅的泡泡。喔,她不想聯想太多,想他是不是喜歡她?或是什麼的,那會讓小泡泡變大泡泡。呼,女人果然也是有虛榮心的。
天啊,他對她有感覺……
易縝沮喪地攏過自己的頭髮。他瘋了嗎?!怎麼可以把「弱點」告訴她?往後的日子他要如何欺負她,豈不是讓她佔上風了?
「你別想太多,我是單純就情慾方向而言!」
他狡辯得狼狽,偏偏肖詩思信了,她瞇起眼瞪人。
「你乾脆說你想把我當炮友算了!」她火了,豁出去了,口不擇言也沒關係,這種情感的刺激誰受得了?一下開心,一下難過得要死,哼,她為什麼要招惹他?!
易縝瞪大眼,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很難相處,話是可以這麼扭曲的嗎?
「我哪句話讓你覺得我只想把你當炮友?」他要找也找個身材火辣的性感小野貓。但這句話,他有良心地保留,沒說出口。
肖詩思舉腳踢他,直往他小腿踹。「你明明就有!」
他反而仰頭大笑。「哇塞,這太幼稚了吧?」
肖詩思氣炸了,哪有人被踹還這麼開心,厚。「我不理你了。」
她推他,想離開,又被堵住。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他收起玩笑,認真地看著她。
她下巴一揚不理他,才不鳥他有多認真。
易縝領悟到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他想知道,所以願意屈服。「你對我有感覺嗎?」
她瞪他,真的火大了。「我不想當你的炮發,我對你沒有感覺,這樣夠清楚了吧?」
易縝握住她的手腕。「我不信。」
「哼,那是你自我感覺良好。」
「那我們再吻一次。」
這沒經過理智處理的一句話,又讓兩個人當場傻住。
她梗住呼吸,心跳因他的要求開始加快。只是一個要求,就讓她的心蠢蠢欲動……
天啊,肖詩思,你是怎麼了?!
別說肖詩思了,易縝也好不到哪兒去。才一句話,他的慾望立刻沸騰,老天,他是和前女友分手太久,生活只有工作,沒有女人陪伴,才會讓情慾駕馭理智嗎?
她逞強地瞪他。「不要。」
他深切凝視她,黑色的眸子炯亮又灼熱。「要不然怎麼確定你對我沒感覺?」
「就是沒有……」她說得好心虛。
兩人看著對方,氣氛不知何時變得詭異又曖昧,他們就像相吸的磁鐵般無法抗拒對方,又因自己的不願妥協而抗拒著。
忽然,他低吼了聲,再也不願等待,肖詩思還來不及回應,便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力量,下一秒,自己己在他懷裡,他灼熱的唇霸道地覆住了她——
她愣著,瞪大眼,易縝俊美的臉龐貼得好近好近。
他……吻她……他竟敢吻她?!
回過神的她憤怒地掙扎,氣得張口想罵人,卻是個錯誤。易縝漠視她的反抗不說,滑軟的舌還趁機探入她口中,纏住了她。他飢渴吮著,強勢地攫取,並且恣意地嘗遍她每一分香甜的滋味。
「放開我……」她嗚咽著,不想要自己輕易就被挑起的感覺,像火一樣,她無法呼吸……
她的抗議惹來更激烈的灼吻,她根本逃不了,易縝的吻充滿霸氣,他灼熱得彷彿要將她燃燒殆盡一般,感染著她,誘惑著她,勾挑著她……
激烈的吻讓她喘不過氣,他將她的雙手反剪於背後,小巧的酥胸緊貼著他的胸膛,隨著她的掙扎抑不住地磨蹭,他的喘息變得粗重。
肖詩思無力抗拒,心緒因為他的吮吻而失神,無法置信地發覺自己開始響應他。
他抵著她的唇畔。「我要你,我管不了這到底是什麼,我就是要你……」他的聲音因激情的吻而低啞。
「所以呢?」
她望著他,暈眩於他墨黑的眸中燃燒的火。如果她夠聰明,應該在這個時候推開他,然後逃得遠遠的,如果她夠聰明……
「你想逃?」
但她不夠聰明,她抗拒不了兩人之間那種爆炸般的情慾,真的,她真的抗拒不了……
她搖頭。「我不想逃。」
她像著魔了一樣,任由易縝帶著她離開廚房,來到他二樓的房間。什麼都不再重要,情/yu是目前唯一的主宰。
肖詩思坐在床沿,呼吸紊亂,讓易縝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閉上眼,敏銳地感受他的手指碰觸的每一處都像火燒般灼熱,她嚶嚀著,顫抖著舉起手主動纏上他的頸項,纖細的嬌軀只剩下白色的胸罩和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