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福星醫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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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行似模似樣的朝寄芙拱手施禮。「多謝姊姊救了古嬤嬤。」

  寄芙滿眼是笑的看著衛行,真是個有禮的好孩子,比房俊麗好上十倍、百倍……噗,她怎麼會在這時想起房俊麗,又怎麼會拿個孩子與房俊麗相比?可見她是打從心裡覺得房俊麗很無禮啊!

  皇甫戎一行人稍作休息後還要趕往邊關,而衛夫人等人也要在天黑前進城,兩方就此別過。

  皇甫戎帶著寄芙等人星夜兼程的趕路,終於在十日後抵達燕遼邊境的燕霞關,而從赤雁谷前來會合的五萬燕軍也到了。

  皇甫戎見了燕軍,終於找著自己比皇甫仁強的所在了。

  皇甫仁或許會治國,或許會用人惜才,但他顯然不會訓練軍隊。

  他目光犀利的盯著所有出來相迎的將領,竟是見不著半點豪氣干雲、視死如歸的氣魄,這樣的軍隊要如何作戰?

  他臉色一沉。「副帥何在?」

  一名身著盔甲的高挺男人向前一步。「末將章齊在!」

  皇甫戎目光沉凝,面色嚴峻的盯著他。「挑出一千人,本帥親任先鋒,入夜後探遼營虛實。」

  遼軍雖然聲稱出動了二十萬大軍,但他太瞭解遼軍了,他們根本沒有二十萬大軍的實力,這一定是虛張聲勢。

  章齊一愣。「元帥要親任先鋒?未免太過冒險。」

  皇甫戎嗤之以鼻。「不行險棋,難道敵營的虛實會憑空掉下來嗎?」

  前世他以狠辣聞名沙場,只要他的軍隊殺過,該地必無完卵,也因此遼國從不敢侵犯大秦,自他登基之後,遼國更是年年乖乖地進貢金銀千兩、駿馬千騎、絹帛萬匹,未曾間斷,亦不敢有一時半刻的耽擱,因此兩國向來相安無事,和睦共處。

  而大燕國勢強大,素來恃強凌弱的遼國理應不敢來犯,還不是皇甫仁婦人之仁,憐憫之心氾濫,從不殺戰俘,有悔過之心的甚至會放回遼國,導致遼國每隔幾年便會試圖侵犯大燕一次,甚至越加肆無忌憚。

  「怎麼,還不領命?」皇甫戎有些不耐煩了,他向來耐性不多。

  章齊又是一愣,只好道:「末將遵命!」

  第十八章 相似面孔(2)

  當夜,皇甫戎帶著一千人前去打探遼營虛實,直去了兩個時辰,差點令寄芙擔心死。

  她依然女扮男裝,以軍醫之名留在元帥帳中。因為皇甫戎不放心她一個人一個營帳,主帥的大營帳有重重森嚴的守衛,就算他不在,她也很安全,而她對邊關沙場委實陌生,也不敢自己一個人一個營帳,便留在他的元帥營帳之中了。

  主帥的大營帳不同於其它人,分為內外營帳,外營帳是運籌帷幄、指揮調度的地方,也會有其它部將前來,內營帳是主帥休息的地方,自然是任何人不得擅入。

  五更時分,皇甫戎回來後,立即轉入內營帳,就見寄芙縮在被窩裡,抱著肚子呻吟,他焦急的問:「怎麼了?」

  她聲音顫抖的道:「沒、沒事……」

  「胡說!」他斥責道:「怎麼會沒事,吃壞肚子了嗎?」他硬是拉開棉被,就見她額上一層汗水,連嘴唇也沒血色,心裡一驚。「我讓軍醫過來!」

  寄芙急忙拉住他。「別……別叫軍醫……是、是小日子來了……」

  皇甫戎這才知她是癸水來了,他脫了盔甲衣袍上了床,將她一把摟進懷裡,大掌貼上她的小腹,開始運氣。

  感覺到源源不絕的暖流匯入體內,片刻之後,她覺得好多了,身子也不再冰冷得嚇人。

  他讓她蜷在懷裡,不捨的道:「以後小日子來不舒服就跟我說,再自己忍著,看我饒不饒你。」

  「知道了。」寄芙虛弱一笑,隨即問道:「你……你那邊怎麼樣了?遼……遼軍防備可嚴實?」

  皇甫戎輕咬了下她的耳垂,粗聲粗氣的道:「打仗是男人家的事,你問什麼?快給我睡,再敢張口,打你小屁股。」

  她知道他是為她好,而她也實在累了,之前痛得沒法睡,如今身子終於舒服了,一闔眼便沉沉睡去。

  皇甫戎足足為她運功暖腹了兩個時辰,這才跟著睡去。

  幾日後,燕遼此次的第一場戰事開打了。

  那一夜,皇甫戎探得了遼軍只有八萬人,得此消息,燕軍頓時士氣倍增。

  他用了三日的時間整頓燕軍,心中對原主的帶兵的方式不屑了又不屑。

  果然血濃於水,原主與皇甫仁不愧是同胞兄弟,皇甫仁視民如子,重視休養生息,以儉治國,兩個人都滿口的仁愛,對兵卒最嚴格的懲罰,竟然不過是禁足而已,因此他完全不解原主如此帶兵,為何可以屢屢建功?

  在不滿之下,他把原主那套「帶兵帶心」拋到腦後,他只信奉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下令兩軍正式交鋒時,殺一個敵軍重賞十兩黃金,若是能擒到遼軍副將以上的將領,黃金一百兩,生擒或取得遼軍元帥首級的,黃金兩百兩,還可加官晉爵;相反的,若是裹足不前、貪生怕死,連一個敵軍都拿不下的,軍棍一百伺候,絕不寬待!

  另外,他還實行了連坐處分,將大軍以百人分隊,同一隊中,若有丟盔棄甲、落荒而逃者,其它隊員一起軍棍伺候。

  此舉一出,章齊和其它幾個將軍都嘩然了,別說一百軍棍了,就是五十軍棍也足夠皮開肉綻、死去活來了,這懲罰委實太重。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隨顯親王出戰,但這可不是顯親王的作風,他從來就不會誘之以利和脅之以力,都是說之以理、動之以情,如今這是怎麼了,著實令他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聽說顯親王在京裡摔馬,日日在府裡都發瘋似的沒半刻消停,躺了許久才好起來,莫非是摔壞了腦子,否則怎麼能想出這等慘無人道的軍法?

  雖然心存疑惑,但皇甫戎下的命令仍要一一達成,他處置辦事不力的人半點都不手軟,看得他們膽顫心驚,再也不敢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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