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男傭跨過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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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她也許不該這麼獨斷地倉促選擇結束。

  她是不是真的誤會他了?是不是該給他機會,證明他對她是專一的真心情意?她內心掙扎著,下午工作時,不由得頻頻恍神。

  楊音沛在晚餐時間還是來到於佐剛的公寓。

  她的心情不若中午見到他之後那麼凌亂無序,她一下班就接到葉百合的來電。

  在來他住處之前,她已跟葉百合長談了快一個小時。

  葉百合言明是於佐剛先打電話給她,向她告知她因故誤解他對她的感情歸屬,她思忖半晌,認為該打通電話,先跟她好好談談。

  也許因為是姊妹淘的話,楊音沛比較能冷靜地聽對方分析,雖一度對好友吃醋嫉妒,但在一番長談後,她逐漸放下自我偏見,不免認為是自己太過敏感而判斷錯誤。

  雖說好友出意外的當下,男友的反應顯得太過焦慮,但以他的個性,原就可能對朋友如此擔憂,何況他們三人又是大學時代交情最好的同學。

  葉百合以假設舉例,如果今天受傷的人是身為女友的她,那於佐剛的焦慮程度絕對不止如此。

  當好友這麼假設時,她不禁回想起她出國出差,在飯店因身體極度不適時和於佐剛巧遇,他當下也是將快昏迷的她一把抱起,直接抱進電梯,前往她的房間。那時的他,臉上也露出無比焦慮的神情,只因她當時身體太過難受,沒特別放在心上。

  葉百合也強調以她們對於佐剛的認知,他不會在內心有別人時,去跟另一女人交往,或將對方當成替身。他不是那種對感情左右搖擺,或去欺騙女性的糟糕男人。

  葉百合又勸說鼓舞她,她該相信自己的心,忠於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情感,而非被一時橫生的錯誤想法所左右。她該對自己有自信,對所選擇的感情更信任,不應輕易放棄或退縮。

  她聽完好友的一席話,心口怔怔。

  你究竟是不瞭解我,或不瞭解你自己?

  於佐剛的話,再度提醒著她,也與好友的說法不謀而合。

  她不是真的不瞭解他,她只是害怕,害怕真相會如她所揣想,所以選擇先退縮逃避,害怕自己繼續投入這份感情,將來只會得到更大的失落。

  她確實對感情缺乏信心和安全感。

  她不該因這理由,就單方面認定他對她的感情是虛假的幻象。

  她按下電鈴,一雙手因冰冷而搓揉著,內心因再次要見他,忐忑起來。

  她不確定今晚這頓飯,是否真能說服她,對兩人的感情重拾信心和未來期盼。

  不一會,於佐剛前來開門,看見她出現,不免欣慰,他其實不確定今晚能否等到她。

  「進來吧!晚餐煮好了。」他朝她溫潤一笑。

  楊音沛見他神泰自若,彷彿兩人沒有分手疑雲,她只能平心靜氣地踏進客廳,前往餐桌。

  當她看見餐桌上他準備的晚餐,不免驚愕。

  「你煮姜母鴨當晚餐?」這有什麼特殊含意?他是要向她求和,或者決定順她的意,吃完這頓飯之後兩人各自冷靜,暫時別聯絡?

  「我有煮白飯,還炒兩道青菜當配菜,你手腳太冰冷,今天又有寒流來,這是特地煮給你進補的。我早上去傳統市場買紅面鴨跟老薑,還向魏慕臣問明食補藥材,去中藥行買來燉煮。」他詳細說道,邊拿起碗圉一碗姜母鴨。

  她聽了驚詫不已,尚未食用熱騰騰的姜母鴨,內心已漫上一股暖流。從小到大,就連父母都沒替她進補過。

  他竟在她任性提分手後,費心為她燉煮這鍋姜母鴨,替手腳冰冷的她進補。

  「為什麼?」她無法理解他的行為。

  「既然你對我們的感情缺乏安全感,對我的感情也存有疑慮,我只能拿出更多行動,讓你感受我對你的心意。

  「我不接受你提分手,因為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心裡更沒有別的女人存在。

  「我可以用時間向你證明,但不許你因害怕將來可能受傷更大,就輕易選擇退縮,匆匆要結束這份感情。」他將一碗姜母鴨擺在她面前,一雙深眸凝著她申明。

  那日,易千陽向他分析她可能的心態,他聽了不免訝異,卻又可以理解。

  他記得睡著的她,確實曾露出一抹不安全感,她也曾提過自己宛如沒有真正家人般孤單。

  她訂下交往對象的條件設限,是為了讓自己在投入一份新感情時,先有一些看得到的實質安全感。

  她出社會後,對交往對像更在經濟能力及社會地位上有所要求,那並非她拜金,而是因她從小便看父母因經濟問題不斷爭吵,之後父母離異,她跟著父親,儘管父親忙著工作,賺的錢仍很少,一直到她出社會工作,才慢慢改善家里長年經濟拮据問題。

  她因此在金錢方面希望有一定的保障,才能得到一種安全感。

  他總算能體會,她之所以在感情路上,一再遇挫的癥結問題。

  除了遇人不淑,也是因她訂下自我設限的選擇條件,再加上她內心存有的軟弱懼怕,在自己可能受傷之前,便先果斷選擇抽身。

  也許是她夠理智,卻也可能是她單方面誤判,就斷了一份或許有未來性的感情。

  他當然慶幸她過去斬斷的情感,卻不希望自己跟她的感情,也會因這樣就結束。

  他理解她的同時,只能選擇給予更多包容,對她付出更多真心愛意,讓她能對他的感情真正信賴,得到安全感。

  如果他始終做不到,那便是他的問題了,那時她要判他出局,他才會輸得心服口服。

  她聽了,心口撼動,眼眶不由得漫上水霧。

  她其實也不希望就這樣跟他輕易地結束,她很希望能再被他牽著手,兩人並肩同行。

  「可以嗎?」她有些懷疑地問。

  「當然。」他肯定地點頭,為她另盛半碗白飯,擺在她左邊,接著盛自己的分。

  他坐在她對面,和她一起吃晚餐,用餐時她仍顯得安靜,他也沒特別多話,相信兩人很快能恢復自然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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