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助理停下來,看了一眼程毅良,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也就繼續說了:「現在不少人說夏小姐應該會招贅,畢竟夏家三兒子還太小,不可能繼承夏氏,夏小姐雖然有能力,但一個女人能力有限,招贅是極有可能的。」
「嗯?」程毅良緩緩地說:「有人有這個想法?」
梁助理嘿嘿一笑,「大富大貴,有能有才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想,但一些攀龍附鳳的就說不定了。」
程毅良心中嗤之以鼻,招贅這種方法已經過時了,有時候招贅更是引狼入室,禍害家族,更何況,他跟她之間還有那一層關係在,她要是想結婚,還得先跟他解除婚姻關係才行。
梁助理心中很疑惑,一向不問世事的總裁怎麼對夏氏的小姐這麼關心了,還願意聽他講這些廢話。雖然夏氏跟程氏有競爭,但他們的競爭倒沒有白熱化到要喊打喊殺,只是不想看到對方,畢竟誰願意看到一個常常跟自己爭肉吃的人。
「給你機會,你願意入贅?」程毅良笑嘻嘻地問。
梁助理心裡一抖,難道是忠誠度的測試?他額頭微微冒汗,「這個……」
一看到他猶豫了,程毅良眼裡升起一抹冷然之氣,「看來挺願意的。」
「總裁,夏小姐長得漂亮,就算不為夏氏,光是娶一個漂亮、有錢、有內涵的女生,每一個男生都願意。」梁助理把心一橫,說了心裡話。
「都沒有跟她相處,就知道她有內涵?」
話題朝著某個怪異的方向移動,梁助理哭笑不得,「總裁,你放心,我是不會背叛程氏的,雖然招贅很吸引人,但是我有心愛的女朋友了。」他剛才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啊,總裁大人,真的不要懷疑他的忠誠度。
程毅良收回鋒利的目光,指腹壓了壓桌子,「今天的宴會我會去。」他去看看她惱怒的樣子。
「好。」梁助理點點頭,「那要請女伴嗎?」梁助理並不瞭解總裁的私生活,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事情,他是連打聽都不敢打聽。
程毅良睇了他一眼,梁助理覺得自己問了傻話,以總裁的身份還要安排什麼女伴,多的是女人主動送上門才是。
「我不喜歡惹是非,今晚你跟我一起。」攜伴出席宴會其實沒什麼,只是討厭某些媒體亂寫,到時候又要澄清,麻煩。
梁助理聽到這個答案也不覺得奇怪,程家的男人在私生活上還是比較乾淨的,就是程家二兒子,雖然交往過的女人多了一點,但是從來不會亂來,每一段關係都是正正經經的,來電就談,沒電就斷,好聚好散。
「知道了。」梁助理點頭。
慈善晚宴除了做善事博取好名聲,更多的是聯絡關係,好在談生意的時候起到關鍵作用。
夏瑜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短款洋裝,看起來沉穩,略帶有一絲絲俏皮,恰當地裸露了小小的香肩,給她增添了不少性感。
夏父的人脈廣,夏瑜跟著夏父認識了不少人,也從夏父的嘴裡記下了不少人的習慣,這些習慣也許不值得一提,但是在關鍵時刻可以打動客戶,畢竟一間大公司能記住客戶的習慣愛好會令客戶暖心,從而做到偏心,一樣條件的兩家公司擺在面前,自然會選有好感的那一家,這是博取客戶的一個小伎倆。
沒有意外的,夏瑜在宴會上碰到了曾經見過面的陳亮,他走過來朝他們打招呼,夏父無奈地笑了笑,但仍是給足了面子跟他交談了一會。
夏瑜之前從夏父的嘴裡知道,陳亮對她的印象還不錯,想跟她交往試試看,她對陳亮不來電,直接讓夏父回絕了,不過陳亮看起來還不死心。
夏瑜覺得自己沒有特別的魅力,特別是她在陳亮面前還刁蠻過,陳亮難道這麼重口味?她決定逃之夭夭,反正今天該見的人她都見了。她找了一個借口丟下了夏父,一個人拿了些食物,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吃飯。
她悠閒地吃了幾口,忽然握緊了叉子,她最大的敵人程毅良此時正大搖大擺地從宴會廳門口走進來。她看到他就恨不得吊起他,狠狠地抽他幾頓,這個混蛋居然還敢裝斯文、裝儒雅地出現在這裡,人模人樣,實際是人面獸心、斯文敗類!
她一邊想,一邊叉了一塊牛排用力地咬著,恨不得咬的是他的肉。自從撕破臉,她也就拉不下臉去找他,不離婚就不離婚,看誰先結婚,看誰先求誰。
哼,她就跟他耗著了,她比他年輕,不擔心跟他耗著,她記得他今年都二十八了,這幾年就要結婚了,到時候看鹿死誰手。
第5章(1)
在夏瑜奮力地咬著食物的時候,程毅良也在搜索著她的身影,他的目光先停留在夏父身上,接著是陳亮。
他帶著梁助理緩步走到夏父身邊,打了一聲招呼,「夏總裁,好久不見。」
「原來是程總裁,幸會了。」夏父笑笑地說,眼底卻沒有笑意。
「陳先生,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程毅良看向陳亮。
陳亮溫文地笑了笑,「你好。」
「最近聽到不少人說夏總裁要招贅……」程毅良很快就掠了陳亮一眼,再看向夏父,一副欲言又止,說完又看了看陳亮。
陳亮臉色一變,他對夏瑜很有好感,長得漂亮,談吐又好,凶起來的模樣更是嬌艷如花,可他是獨生子,可沒想過要入贅什麼的。哎,原來他就是這個原因才出局的?陳亮頓時也不感覺有遺憾,本來還想再爭取一下,現在看來是沒有辦法,於是陳亮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
夏父倒沒有開口否認,他心裡是有這麼想過,也許會嚇壞一些不錯的對象,可就因為這樣退縮的人選,他也看不上。
他之前跟夏瑜說過,夏瑜是直接拒絕了,她說入贅的男人還不如找一個擅長管理的人輔助她,他欣賞地接受了。
而且自以為聽到就是事實,也不來問問他的人,他覺得這些人耳根子太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