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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再小心也沒用,那時她還不知道原來這個程毅良是就是爸爸口中的程毅良,哎,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年紀還輕,男朋友倒是不用急著找,不過看上了誰記得跟爸爸說說,讓爸爸幫你看看。」見夏瑜面色不好,夏父轉了話題。

  夏瑜抓緊了膝蓋上的裙子,男朋友沒有,倒是有一個有名無實的老公,不過要是給爸爸看的話,估計爸爸會氣得打死她這個不孝女。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這麼多華人、這麼多台灣人,她一碰就碰到死對頭,真的運氣是太好了!酒就是一個壞東西,她就不該喝多了,該死的!

  「小瑜?」

  「爸,我知道了。」夏瑜明白地點點頭,實際上,夏父多說一句都讓她膽顫心驚。

  「你是姐姐,要給你弟弟、妹妹做一個榜樣。」夏父溫和地說。

  夏瑜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夏妹妹讀高中,夏弟弟只是一個國中生,年紀比她小,夏瑜點了點頭,「我知道,爸。」

  「這幾年你一個人在外面求學,應該獨立不少,我看你進公司之後學得快,贏得了不少的支持,爸很欣慰。」

  夏瑜動容地看著夏父,心中有苦說不出,深深地覺得對不起家人,眼眶微紅,幸好車廂幽暗,看不清她的異樣,她扯著唇笑著說:「爸,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學。」

  「呵呵,很好,自謙不驕,不愧是我的女兒。」夏父滿意地說。

  「爸,哪有人這麼誇自己女兒的。」

  「你爸臉皮就是厚。」夏父大笑。

  夏瑜捂著嘴笑著,心思轉到了程毅良身上,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應該知道彼此的身份不適合結婚吧,他剛才在化妝室外面是有意還是無意?也許他也是來找她說離婚的事情吧,他要這麼想,事情就簡單了。趁沒有人發現的時候解決掉這件事情,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再好不過了。

  她轉頭看著夏父,曾經在她眼中如大山的爸爸漸漸地衰老了,眼角的皺紋加深。爸媽很忙,但不管他們多忙,總會掛念她,有時是一通電話,有時是她喜歡吃的東西。他們沒有很多的時間陪著她,但卻時時記著她,這種默默的溫情讓她很感動,但有時也很無奈,他們終究會因為工作太忙不能陪著她。

  現在她不會這麼想,她想接手夏氏,讓爸媽放下公司的事情,到處玩玩,開開心心。但她現在卻犯錯了,一個好大的錯,真的是蠢到沒天理了。

  一道堅定的光芒在她的眼裡閃爍著,不管如何,這件事情她一定要瞞住,瞞得死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

  絕對、絕對不能讓她的爸媽知道,引以為恥。

  台灣的夜很安靜,Sunny私人會館的一個包廂裡坐著兩男兩女,還有兩人坐在邊上,其中一個耳肥臉圓的中年男人開心地說:「這次的合作案要程總裁多多照顧。」

  「互惠互利。」程毅良勾了勾唇。

  中年男人爽快地乾了一杯酒,一雙賊眼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又看了看程毅良身邊坐著的女人。

  程毅良垂眼,遮住眼裡的嘲弄,想一男馭兩女,真的是吃著碗裡、想著鍋裡,掃過中年男人活像懷胎十個月的大肚腩,也不想想他是不是有這個命,利慾熏心,早早就禿頂了。

  程毅良笑著說:「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李董就在這好好玩。」

  「這怎麼好意思,程總裁……」李董眼睛一亮,嘴裡還說著客套話。

  程毅良悠閒地朝他擺擺手,「不會,那我先走了。」

  「那好吧,下次我作東。」李董笑著說,右手已經放在艷麗女人的大腿上,放肆地摸著,開口要一旁的助理好好送人。

  程毅良目不斜視地頷首,笑著離開了。李董的助理送走他之後就回到包廂,而程毅良身邊的梁助理說了一聲:「總裁,我去開車。」

  「嗯。」程毅良頷首,站在一旁等著。

  一輛很普通的車子,低調得如同滿大街上的車一樣,靜靜地停在他的前面,車窗降了下來,一張嬌小的臉露了出來,低聲說了一聲:「上來。」

  程毅良眉毛微揚,似乎在考慮,車廂裡又傳出她忍著不耐壓低了的聲音,「上、來!」

  他幾乎要笑了,在商場叱吒風雲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這個女人的膽子真的很大。

  在她幾乎要殺死他的目光中,他笑著打開車門,長腳一跨,從容地坐在副駕駛座上,而她隨時待命般立刻猛地踩下油門,車子飛快地衝了出去。

  她專注地開著車,直到他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車廂內的安靜,他摸出手機,「喂?」

  「總裁,請問你在哪裡?」電話那頭是梁助理。

  程毅良正要說話,感覺身邊的女人忽然緊張了,握著方向盤的手就像黏在上面,緊緊的,扒也扒不下來。他的眼睛微微一瞇,慢條斯理地說:「我現在在……」

  夏瑜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偷偷摸摸地開一輛滿大街都有的車出來,為的就是不想別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不至於跟別人說出去吧?

  她想開口警告他,但更怕自己的聲音傳到手機的另一邊,用力地咬住唇,隱忍的模樣落在他的眼裡,惹來他一陣輕笑,「你先回去。」

  「是。」梁助理盡責地沒有多問,總裁說什麼就是什麼。

  第2章(2)

  程毅良放下手機,悠悠地看向她,正好對上她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正蘊含著怒意,活像要生吞活剝了他一樣,他不以為忤,「夏小姐盛情邀約,不知有什麼事情?」

  從他掛掉電話開始,夏瑜就知道這個男人剛才是在耍她,可惡,現在更是裝白癡,「程先生明知故問吧。」她忍著火氣說。

  可她修身養性的本領跟老奸巨猾的程毅良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沒有任何可比性,他仍舊是淡淡地說:「夏小姐不說,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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