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也說,岳家完了,惹到護短的李家,更徹底激怒擁有百種經濟制裁方式的李志賢,想要東山再起,很難很難。
這樣一個男人,他總是站在她身後,提供她十成十的保護,誰敢欺負她,他毫不考慮拿命來拼,她何德何能,這輩子能遇見他,並承受他對她的極好和溺愛?那天他抱著她、吻著她的時候,她依稀記得,他的臉頰有某種潮濕的水氣……天啊,他真的愛她。
「說呀,理由呢?敢不結婚?嘖,翅膀硬了是不是?!」
為此,她終生感謝老天爺的厚愛。
符唸唸漾開一個美麗的笑容,把李總經理迷得一怔一怔。
要有一件事沒被牽著鼻子走,更何況,他們還沒談戀愛。
她笑著,嬌嗔地說:「我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怎麼結婚?」
啊,原來是這樣?家裡大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哄堂大笑。
「是啊,兒子急什麼急啊?戀愛都沒給人家,就拖著人家小姑娘到戶政事務所辦登記,這簡直欺負人嘛,和強娶民女有啥兩樣?」老媽站台嗆聲。
「是啊,結婚是大事,怎麼這麼沉不住氣?」連老爸也跟著念了兩句。
媳婦還沒迸家門,兩老疼誰?態度已清楚可見,真的是,這下丫頭可得意了。
李志賢瞧著愛妻臉上的堅定,笑容很甜美,目光卻不妥協。
戀愛哦?
呿,這女人忘了,他是奸商,哪是這麼容易受人威脅的,要戀愛是嗎?
「那有什麼問題,寶貝。」
他瞅著她,深逮的黑眸閃閃發亮,他輕舔薄唇回輕抿,哦,那是狩獵的目光。
「我就給你戀愛的感覺。」
符唸唸眨眨眼,倏地覺醒,老天,她幹了什麼事?!她有必要去逗弄一隻沉睡的豹子嗎?
她垮著臉,看著一臉舒暢恣意的男人,心中毛毛的,就像剛剛釋放出一隻久未嗜肉的黑豹一樣……好可、可、可怕。
符唸唸才剛進屋,立即聞到一陣淡淡的蛋香,信義路的住所廚房排煙效果很好,只是因為最近天天要和蛋先生打交道,所以她對這種味道特別熟悉。
對了,昨天晚上他們搬回來了。
長輩們當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另辟空間,讓小倆口在婚前好好談個戀愛。
原訂星期六登記的計劃往後延,不過,婚事已在積極籌備中,六天前,他們還是下屬和上司,是親人般的感情,甚至他還交了新女朋友,突然間,他告白了,以勢如破竹的堅定直接把她原本就屬於他的心,完完全全俘虜了。
符唸唸小臉微微燙著,這是幸福的感覺嗎?從她清醒後,陪伴在病床旁的他,給了她第一吻開始,宣告兩人的關係正式往愛情前進,從那刻起,她的腦子就處於某種微微暈眩的狀態。
呵,迷藥的藥效可以維持這麼多天嗎?她總是有種飄浮在半空中茫茫的感覺。
即便已經六天了,她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好不可思議。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傲嬌的大男人居然一身筆挺的襯衫西褲,還圍著她的open圍裙,態度倨傲地佇立在瓦斯爐前,平底鍋裡是他最愛的月亮蛋,啊,他下廚煎蛋!
「回來啦。」
她方才出去晨走,慢慢走,享受清晨乾淨的微風,讓躁動的思緒能夠稍稍安定一些。
她靠近。「月亮蛋?」
「是啊。」男人皺著眉頭,心情不是很愉說。「我在試試月亮蛋到底有多難,真操作起來才發覺還真的不簡單。」
她漾開笑,流理台上擺了三顆很糟糕的成品,一顆糊,一顆焦,一顆半生不熟,她嫌惡才指。
「我不要吃這個。」
男人戲誘地輕扯她的劉海。「唉呀,沒聽過「一人一半惑情不會散」?」
她笑。「我怎麼覺得你只是要我幫忙解決這些讓雞媽媽生氣的蛋?」
「是啊,雞媽媽一定氣瘋了,突然感覺,我老婆弄的月亮蛋其實還挺不錯的!」
老婆?!
這六天來,他都是這麼叫她的,在她思緒還混沌不明時,她這個新身份已放送到每一個角落,親戚朋友、公司、天下倉儲,還有許多許多,雖然還沒登記,也沒正式舉行婚禮,他已經完全認定兩人未來的關係,是相守一生的夫妻。
她想,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吧。
符唸唸仰望著眼前的男人,清楚感受著所有的感動正衝擊著她的心,混沌和飄浮都消失了,心中那些紛紛擾擾都已褪去,他以溫暖包裹住她。
她思緒清晰無比,跟起腳尖,順由自己的心,輕點他帶笑的唇。
「老公,謝謝讚美。」
這個在商場上很有歷練、讓對手畏懼的男人,居然因為妻子一個小小小小的吻而微怔好幾秒,有點糗對吧?嘿嘿,無所謂,在自己女人面前,再怎麼糗都無所謂。
他眸色閃爍,因為愛妻的主動而心喜。「這麼熱情?」
她笑了,纖細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勇氣十足迎視他眼中迅速竄升的火熱異色,呵,男人果真是不能鼓勵的。
「熱情不好嗎?」她問。
李志賢關上爐火,放下手中的鍋鏟,月亮蛋算什麼,他要好好享受老婆的熱情比較重要。
「當然好,但你承受得住後果嗎?」
後果?什麼後果,她竟有些期待。
她笑著,那如花綻放美麗的燦爛笑容,又讓男人氣息一窒,這六年來,這樣的笑容他見過數次,他必須感謝老天的厚愛,終於讓他發現自己的真心,沒便宜了別的男人。
嘿,不過,彌補錯過的事,永遠不遲。
符唸唸只覺腰間一緊,等回過神來時,已讓他緊緊攬進懷裡,他低下頭,炙熱的吻深深封住她,灼熱的舌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霸道地纏繞著,不容許她的退縮並狂妄追逐。
他的氣息完全侵佔她的口腔,每一次舔舐吮啃,都像是要將她的唇舌吞噬乾淨。
「今天有特別的事需要處理嗎?嗯,符特助?」
激情的一吻之後,他鬆開了她,雙手牢牢地捧著她的小臉,她已微喘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