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得到保證與全心的相挺,趙盼盼稍稍放寬了心,視線忽然落到他掌心的異樣紅痕,她神情怔忡了下。
注意到她的目光,凌常風主動攤開左手掌心讓她看。「瞧!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是天意注定,在這次擒匪的過程中,掌心的這顆痣已經被蓋掉了。」
懸著熱淚的眼睫,顫了顫,瞥了眼他帶疤的掌心,她愣了愣,遲疑半晌後,她怯怯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以近乎自懲的口氣低語:「為了懲罰我的愚蠢,我也把手上的這顆痣給弄掉了。」上頭同樣也留了一記針刺的疤痕,凌常風看了一眼,火氣又延漫上胸口。
「趙盼盼,你想要我打你嗎?」傷害自己的手腕不夠,居然還自刺掌心?
見他氣得漲紅臉,趙盼盼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的低聲討饒著:「我不要……」
「既然不要,你下次還敢不敢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傷在她身,痛在他心,他凌常風這輩子還真不知道要呵護一個女人,竟然是如此心驚膽跳的事。
「不敢。」她連忙搖頭,乖巧的像個溫順的小媳婦。
怒瞪著她帶淚的面頰,凌常風既心痛又無奈的垂肩,注意到因他們的爭執已惹來旁人的注視,凌常風沒好氣的瞪了圍觀的閒雜人等一眼,隨即霸道地將趙盼盼摟在身側,決定將她直接拎回家門,順便向趙大勇訂下他的女兒,再帶著盼盼回家見娘與爹,直接宣佈他們的親事已定。
這回他打定主意,無論任何人想再從中作梗破壞他倆,他都要堅決的捍衛愛情才行,大不了他再搬出皇上的名義,逼迫非成就這段婚姻不可。
畢竟皇上早就明白他與盼盼的事,應是構不成假傳聖意之名吧?
被凌常風緊摟在懷裡,趙盼盼注意到週遭人的目光,她滿臉通紅的將臉偎進凌常風的胸口,聽著他胸膛裡鼓蕩著滿滿的愛與疼惜,她終於明白大悲庵的主持,何以說她塵緣未了了。
原來是她命定的良人回來接她了……
尾聲
房裡傳來粗喘的氣息。
兩把熊熊的烈火相互糾纏,一雙白皙柔嫩的小手,緊緊的攀在凌常風堅實的肩膀上,弓起的身子熱烈地迎向他。
「常風你……輕點啊!」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今晚可是她的初夜啊!
「你放輕鬆點就不會疼了。」
好不容易排除萬難,終於娶到盼盼,凌常風心中的狂喜,可是非旁人能體會。
「但是,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沒臉見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衝破喉嚨,這吟聲浪語,連她都覺得丟臉。
「有差嗎?不知是誰早上上花轎前,哭得驚天動地的淒慘模樣,那時你怎麼沒說會沒臉見人?」
不知情的旁人,還把他當成強搶民女的惡霸,平白遭了不少白眼。
思及此,他雙手緊箍著她柔軟的身子,帶點懲罰意味的用力挺進,一次又一次的進入更深……讓身下的人兒不斷的連聲討饒。
「對、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啊!」察覺自己的聲音太過yin/媚,她連忙張口咬住凌常風的肩膀。
「唔。」皺了皺眉,他低哼一聲,再次挺進,將灼熱灑在她的柔軟處。
「你很懂得報仇嘛!」
他癱弱下身子,將沉重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見她皺眉,才翻轉過身,躺在她身側,並將她柔軟的嬌軀貼著自己的胸口,與她對視相望。
「是你太壞……」
趙盼盼喘息嬌嗔,一雙小手還輕捏著他的臉頰。
看著一雙白嫩的小手,在眼前晃來晃去,凌常風貪嘴的抓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咬了下。
嗯,這雙手在他的保養之下,果真如他所願,變得既白又嫩,咬起來的感覺可口極了。
「我說過別再啃我的手指頭了。」這是手指,不是蘿蔔,更不是茭白筍。
鬆開嘴,凌常風深情的眸,望進趙盼盼的眼裡,他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盼盼,你知道我有多高興能娶到你嗎?」
很奇怪!打從娶到盼盼後,關於江風與虞情的怪夢,就這麼跟著不再夢到了,心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像是等了三百年,終於如願以償的感覺。
如此情深感性的話,輕易地就觸動趙盼盼柔軟的心防,她看著他,臉上有著動容的微笑,「我知道,其實……我才覺得能嫁給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
對視微笑,黑眸裡閃過琢磨許久的自省,沉吟半晌,凌常風決定親自將心結打開。
「這段時間我想了又想,我覺得小王爺的出現,對我們而言,其實未嘗不是認清彼此的關鍵,雖然我依然不認同他做事的手段,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因為他,我才能得到你的事實。」根深蒂固的偏見,如果沒有強大的外力打破那思想的牢籠,怕是終其一生,盼盼仍會活在那樣的恐懼與疑慮中。
「常風,經過這些事,我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這世上就算真有注定的命運這回事,可是只要我們肯試著去做些什麼,必能為命運掙得改變機會,所以就應證了你說過的那句話,成事在人,謀事在天,先圖自助,再聽天意,相信後悔也不復存於心中。」凡事圖個盡力而已。
「你的開竅,不枉我過去流血、流汗又挨打了。」
凌常風想起那段回憶,至今仍是冷汗涔涔,畢竟趙大勇與娘出手可是此狠的。
「常風,你一定要在這洞房花燭夜裡跟我算舊帳嗎?」對於過去,趙盼盼只覺汗顏,期盼未來能盡力彌補那些傷害。
「那好吧!我不說,我們來努力做人總可以吧?」凌常風的慾火再度高漲,今夜可沒打算放愛妻睡到天明。
「什麼?還來?不……」求饒媚淫之聲,再次自房裡隱隱傳開。
這個夜,還很漫長。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