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相公是隻鬼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43 頁

 

  靈心一天不表態,奚辰就跟她耗著,替她做生意,甚至完全不讓她動手,什麼東西都由他來做。

  當然,能把金童玉女做成黑白無常或牛頭馬面的人,做出來的其他紙紮品肯定也是慘不忍睹,連奚辰都不知道自己的作品已被客人嫌棄了多少回,只能不斷的練習,要不是他財力雄厚,不管浪費多少紙張都能補得回來,靈家的紙紮店早就被他做倒了。

  這天,靈心將奚辰一個人丟在店裡,自己在房裡煩惱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奚辰突然喜孜孜的衝了進來,也不管她的反應,握著她的手笑道:「靈心、靈心,我的人偶賣出去了!」他抱起她來轉了一圈,好像比她答應他的求婚還開心,「是我親手做的,不是店裡賣的那些!客人還說我的人偶很特別呢!」

  他用力地親了她一口,「哈!看來我也能開一家紙紮店了!」

  靈心驚訝的搗住自己的小嘴,想不到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他偷去了一個吻。照理說她應該發脾氣的,可是看他居然為了這麼一點小事高興,不由得有點心軟,什麼潑冷水的話都說不出口。

  而且他堂堂一個皇子,居然說出要開一家紙紮店這種話,可見他此刻已經忘卻了他的高傲,完全以她的事為重心。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如此待她,靈心不得不說,她真的真的很感動。

  即使他花心到不行……

  想到這裡,靈心又歎了一口氣,緩緩的推開了他。然而還來不及說什麼,已然聽到外頭店面有人叫喚著。

  「靈心?靈心?你在嗎?」

  靈心一聽到這個聲音,馬上眼睛一亮。「是武仕書!他來了!我出去找他。」

  說完,她拋下奚辰跑了出去,而被她丟在原地的奚辰,原本喜悅的心瞬間落到了谷底。

  到底在她的心中,他和武仕書孰重孰輕?怎麼武仕書一來,她就好像看到黃金送上門一樣衝了出去?

  原本在他和靈心一起歷盡千辛萬苦,終於讓他回魂的那一刻,他敢說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比靈心愛他,他相信在靈心心中,他一定是最重要的男人。

  然而在她被他那麼多妻妾傷透了心之後,她還會一本初衷的把心放在他身上嗎?

  笨蛋才會啊!

  奚辰即使表面上沉著鎮靜,心中卻是忐忑不安,連忙舉步追上。雖說他現在沒有逼迫靈心對他做出承諾的資格,但他留在她身旁就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等他把身邊那些麻煩的女人都解決了,便能帶她回去……

  在他來到店裡的時候,靈心與武仕書正有說有笑,接著他看到武仕書把一大包用油紙包著的東西,塞到她的手裡。

  「靈心,這一副藥是固本培元用的,是我師父的獨家秘方,我特地抓了三天份給你,三碗水煎成一碗,你這三天照三餐喝,應該對你恢復體力很有幫助的!」武仕書真誠地說著。

  「謝謝你!」靈心接過他的藥,還回給了他一記甜美的笑容。

  奚辰卻是看得火冒三丈,一時之間什麼都考慮不了,衝上去對著靈心質問道:「靈心!為什麼我拿宮裡上好的藥給你,你一口都不肯喝,這傢伙拿給你的藥,你就這麼高興?」

  奚辰深深的覺得他的驕傲被冒犯了,他的真心被糟蹋了,這一刻他真的有心如刀割的感覺。

  靈心楞楞地望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眼中那受傷的神情,是她從來沒看過的,難道真是她做得過分了?

  武仕書最看不下去的,便是有人欺負靈心了,尤其是奚辰。於是他二話不說地擋了了靈心面前,衝著奚辰不悅地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奚辰也不干示弱地怒視了回去。「本皇子在不在這裡,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說過,靈心的幸福快樂才是最重要的,在你給得了她這些之前,根本沒有資格出現在她面前!」武仕書大義凜然地道。

  「你又知道她不開心了?」奚辰冷哼了一聲,他不認為武仕書有資格管他與靈心之間的事。

  「我不必親眼看到都猜得出來!」武仕書卻是按下了脾氣,用一種很理性卻一針見血的方式,打擊奚辰的弱點。「你自己想想,你這幾天待在她身旁,她笑了幾次?胃口有比較好嗎?肉養回來了嗎?為什麼她不接受你的贈藥,而接受我的?」

  「這……」奚辰的心如同被大錘擊中,一時間溢上喉頭的痛苦讓他無言以對,因為武仕書完全說中他最不願面對的現實。

  武仕書沒有因此放鬆對他的打擊,「沒有對吧?光看就知道,靈心她不開心。而她不開心的理由,肯定在你這混蛋身上。」

  他指著奚辰的鼻子,一字一句清楚地道:「你讓靈心感到矛盾,感到為難了,你懂嗎?你硬留在她身邊只是利用她的善良,彌補你良心上的不安。但用這種方法,她最後妥協跟了你又如何?根本的原因沒有解決,她跟著你一輩子都不會快樂。二皇子,你不會當真笨到連這都不明白吧?」

  在武仕書義正辭嚴的態度下,奚辰居然被武仕書逼退了兩步,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他沉痛地望向靈心,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靈心,我讓你為難了嗎?」

  靈心沒有回答他,但她淒楚的表情及眼中的不捨及掙扎,卻如同一根針一樣刺進了奚辰的心中。

  疼痛令奚辰摀住了胸口,卻緩緩低聲笑了起來,笑聲裡有難掩的悲傷與痛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原來我一直那麼自以為是!」

  他原是怕她因為生氣跑了,所以想用最快的方法帶她回來,便逕自來扎紙店裡纏著她,認為自己已著手在處理遣散妾室的事就好了,卻沒有發現只要自己尚未斬斷所有桃花,對她而言就是一種折磨。

  即使他心上已經問心無愧,但在行為上,他仍舊對不起她。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