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櫻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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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姐,你比我有慧根,師父說的話記得比我還牢,如果有一天真讓咱們找著了那四件寶物,別忘了將師父教給你的『還魂大法』用在我身上,我總覺得我會比你先死去。」

  花函蘿連呸了三聲。「不會的,師父說你的手紋裡有一條長壽線,凡有長壽線的人沒有不長命百歲的,你莫杞人憂天。」

  她這個手紋生得不夠美好的人都不曾自怨自艾了,一副好手相的師妹竟然哀聲歎氣起來。

  「師父說你的手相是逢凶化吉的命,我羨慕你。」

  「如果可以交換,我願意把我的逢凶化吉命與你交換。」

  章可人一笑。「除非把雙掌砍斷。」

  「是羅,所以咱們只得認命。」

  「要是杜狂雪不願把四件寶物借給咱們呢?」

  「不會那麼小氣吧!不過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碰到心胸狹窄的男人,通常心眼會小些。」她暗忖。

  「不如用色誘。」章可人突發奇想。

  「色誘?」

  「是啊,男人沒有不好色的,如果他沉迷於花花姐的美色,頭腦一定會變笨,到那時莫說四件寶物了,連十件百件,他恐怕都會雙手奉上。」

  「等等,你剛才說由誰色誘?」她沒聽清楚。

  「你啊!」章可人指了指花函蘿。

  「我──你開什麼玩笑?我這種中人之姿能誘惑得了誰?不如找個花娘有用些。」

  「花花姐,你是怎麼了?你不知道你漂亮出眾的外貌足以迷死天下正常男子?」童可人不吝於讚揚師姐的美麗。

  正就口喝水的花函蘿聞言,突地被水噎到。

  「你──你瞎說。」美麗的杏眸裡淨是不相信。

  「我才沒有瞎說呢!你以為這一路上那些好色男,看得流口水的人是誰?想吃上一口的人又是誰?」

  「你呀!」

  章可人翻了翻白眼。「是我就好了。若是我單獨存在的地方,我自認能吸引不少愛慕的目光;可與你同在時,我就沒這麼吃香了,連一向自信的我亦不禁黯然失色,自歎弗如。」

  「沒這麼誇張吧!」

  「是真的,不信你問問明天一早咱們遇到的每一個男人,到底是你美上幾分,或是我美上幾分。」

  「你別嚇我。」

  「花花姐,你若肯色誘杜狂雪,師父就能復活了。」

  花函蘿臉色一陣蒼白。「我不懂怎麼色誘男人,你別把這個重責大任交到我頭上。」

  「你是師姐又比我聰明,光憑本能就能把杜狂雪迷得團團轉了。」

  是嗎?有這麼好誘惑的男人嗎?

  ※  ※  ※

  任瑤仙弓起柔絲般觸感的身子,嘴裡嚶嚶呻吟著,將杜狂雪十足男性的部位撩撥得情慾勃勃。

  他的大手罩上她的豐滿,性感的唇吻上她的嫣紅,狂野的吮吸著。

  「狂雪……我的愛……求你……給我……我要全部……」

  情慾襲來,在沒有任何防備下,他進入了她的身子,應聲衝入──

  任瑤仙嬌嚷著,緊緊的攀住他,媚態惑人。

  深入、律動、再深入……她的小手緊掐著他的背,嬌喘呻吟不休。

  英俊的面貌因激情而微微扭曲,身下的任瑤仙幾乎昏厥過去,高潮的滋味實在太銷魂了,令她無法招架。

  狂喜之中,似有一盆火燃燒著他。

  「冤家……我的愛人……」任瑤仙尖嚷著。

  「瑤仙,你愛我嗎?」他深情的吻著她。

  她嬌柔的笑喘著。「愛……我愛……哦……好舒服……求求你……狂雪……」

  動人豐腴的任瑤仙懂得如何令男人快樂,自己又能從中得到享受。

  「你呢?狂雪,你愛我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摟著她,等待高潮過去。

  任瑤仙嘟著嘴,不滿意的嚷道:「我已是爺的人了,你卻遲遲不肯娶我進杜家門。」

  他愛憐地撫著她的玉肌,慵懶的道:「想進杜家門還不簡單,等我從洛陽回來,咱們就成親。」

  「還要那麼久啊?為什麼婚期不能訂在明天?」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我希望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明天實在太倉促。」

  「萬一夜長夢多怎麼辦?」她愛嬌的偎著他。

  他取笑她。「這麼心急?」

  「奴家怕失去爺嘛!」

  「不會,你不會失去我。」

  「我擔心武皇帝賜婚,把你賜給某個皇室公主,要是真有那一天我可是會心碎的。」

  「對我這麼沒信心?」

  她環住他的腰肢,嬌嗔道:「你呢?你對我有沒有信心?我要聽實話。」

  「為什麼這麼間?」他不疑有他。

  她咯咯笑。「因為……我是個壞女人。」她這句話說得像蚊吟,也像是句玩笑話。

  「你若是壞女人,我就是壞男人。」

  那一刻,他是自負的,恃才傲物,不相信有女人會背叛他。

  「狂雪,我要你發誓。」

  「我杜狂雪一向三目九鼎,不需要發誓。」他說。

  她不信。「我喜歡聽你發誓嘛!」

  男人的誓言是對女人的一種肯定,能讓那個女人走路有風、臉上有光,可滿足女人的虛榮心。

  「發什麼誓?」他妥協。

  「對我不要有恨的情緒。」她說。

  「我不可能恨你的,你這麼可愛。」他輕輕地掐了掐她的鼻頭。

  「會,你將來怕是要恨死我的。」她沒頭沒腦的說道。

  任瑤仙承認,杜狂雪是她所歡愛過的男人裡最令她神魂俱裂的。

  她想貪心的擁有他,狠狠地將他刻入心魂裡。

  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的。

  「小傻瓜,說這些傻話做什麼?」他不知道一切都是任瑤仙鋪陳的伏筆。

  「狂雪,你一定要答應我。」她懇求道。

  「答應什麼?」他吻上她的額頭。

  「這一生只能愛我,不能恨我。」她逼迫他。

  杜狂雪一身冷汗的醒來,摀住臉龐,什麼都不願再回想,可他逃得了現實卻躲不過夢境。

  為什麼連在夢裡她亦不肯饒了他?

  他才是大傻瓜,被任瑤仙給耍了。

  老天啊!他的心何時能真正的平靜?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是因為他太久沒碰女人了嗎?或是禁錮自己的慾望,才弄得自己春夢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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