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蘿愀然變色,不客氣的撥開他的手,臉色轉冷。「臣妾身賤,配不上王爺。」嗅到他身上傳來的酒味,她緊皺起眉頭說:「王爺醉了,還請王爺回去休息。」
白千量瞇起眼,霸道的命令道:「你是本王的人,該當服侍本王,今日本王就要在你這裡歇下。」說完,他順從自個兒的心意,猛然抱住她。
花蘿沉下臉,一隻手死命抵著他的胸膛。「臣妾愚昧,伺候不來王爺。」話裡流露出明顯的拒絕之意。
他眼神醺然的直瞪著她,不滿的喝斥,「放肆!本王肯讓你侍寢,是對你的恩寵,你知不知?」
她臉上沒有一絲受到恩寵的喜悅,只有濃濃的不滿和不堪,尤其此刻他帶著醉意,也不知是把她當成誰了,她更不願屈身在他之下,她猛地一用力推開他,站了起身,寒著臉道:「這樣的恩寵臣妾不希罕,王爺還是留給那些在乎的人吧。」
她不敬的話令白千量動怒,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顎。「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拒絕本王!」
「王爺可認得出臣妾是誰?」花蘿懷疑他醉得已分不出她是誰。
「本王又沒眼瞎,豈會認不出你來?」
「那臣妾是誰?」她質問。
他瞇眸注視著她的臉。「你是……花蘿,本王的王妃。」
她有些訝異,原來他沒認錯她。
白千量用指腹撫摩著她的唇瓣,帶著醉意的眸色轉深。「如何,本王可有認錯人?」
他注視著她的眼神熱燙,身子彷彿也蓄了一把火,下腹傳來一股熱切的躁動,叫囂著想要她,他情不自禁狠狠吻住她那張誘人的櫻唇,他的吻透著一股強勢的急躁,並不溫柔。
花蘿驚嚇得瞠大了眼,雙手用力推著他的胸膛,他嫌她的手礙事,用右手將她緊緊環抱住,不讓她動彈,恣意的吮吻著她。
被迫承受著他的吻,她又氣又惱又羞,僵著身子,分不清此刻是氣惱多於羞怯,抑或是羞怯多於氣惱。這種事她曾經渴求而不可得,可如今他在醉意下這般對待她,只讓她覺得受到了羞辱,於是她狠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的離開她的唇,惱怒的瞪著她。「你敢咬本王!」
她伺機推開他,往旁退了一步,沉下臉道:「請王爺自重。」
被她拒絕,白千量頓時惱羞成怒。「你可是本王的妻,膽敢如此不知好歹拒絕本王!」
「這四年來,在王爺的心裡,何曾將臣妾當做是妻子?」花蘿犀利的詰問。
「你……」她的話讓他猛地一窒,須臾之後,才霸道的說道:「本王可以冷待你,你不能冷待本王。」
這蠻橫無理的話讓她氣極反笑。「臣妾偏要冷待王爺,王爺又待如何?」
白千量長臂一伸,想將她拽回懷中,她掙扎間,腳步一絆,跌倒在地,他忙上前想扶起她。「可有摔傷?」
花蘿氣憤的拍開他的手,不發一語的睨瞪著他。
她那怨慰的眼神把他看得酒意稍稍清醒了幾分,回想起適才自個兒對她做的事,他心裡一驚,張口想辯解什麼,但在瞥見她那張含嗔帶怒的面容時,一時之間所有的話都嚥回了嗓子裡,過了好一會兒才硬擠出話來,「本王……今晚喝多了,有些醉……」說完,他扭頭狼狽的匆匆離去。
她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咬著唇瓣緩緩站起身,坐到床榻邊上。
想到適才發生的事,她心緒複雜得揪擰在一塊,竟分辨不清自個兒心頭此刻究竟是什麼感覺。
明明這四年來他都對她置之不理,現下卻藉著酒意跑來欺負她……可惡、太可惡了!
她已對他死心,他怎能再這般撩撥她的心!
翌日,花蘿剛走出房門,便見到白千量。
此時他酒意已全消,不知是不是一宿未睡,帶著一抹倦容。
瞧見她出來,想起昨夜的事,他有些尷尬的表示,「昨晚本王喝醉了,也不知自個兒在做什麼……」
老實說他並沒有真的醉到神智不清,只是昨晚見到她,也不知怎麼回事,在酒意的催發下,他控制不住自個兒,鬼迷心竅的想更加親近她,甚至想得到她。
之後酒意稍醒,回房後,他一夜難眠,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他那般粗魯霸道的對待她,他擔憂她氣他、惱他,更擔心她因此恨上他,不停的想著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原諒他昨晚的失態。
他不是沒醉酒過,可卻是頭一遭這般失態,竟想強迫於她……
她沉默著沒答腔,他一句醉了就想把昨晚的事揭過,可她卻為此心煩意亂的一晚難以成眠。
見她一語不發,白千量有些不快。他都已放下王爺之尊,主動向她道歉,她好歹也該說句話,這麼一聲不吭是什麼意思?是還介懷昨晚的事,不肯原諒他嗎?
他不禁微惱的想著,昨晚他有句話並沒有說錯,她是他的妻,她服侍他侍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是之前他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罷了。
須臾之後,花蘿才淡然開口,「酒會誤事,王爺以後還是少些喝酒。」
見她終於肯說話了,他微繃的臉色緩了緩,上前牽握住她的手。「走吧。」
她微微一僵,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好緊,她有些不滿的睞向他。
白千量抬眉朝她一笑,似乎打定主意不放手,牽著她便往外頭走去。「我已命人備妥了馬車。」他想過了,昨晚那般太唐突,只能慢慢來。
「要上哪兒去?」花蘿輕蹙起眉頭,手被他牽著,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
「今日是十六,東邊那處小鎮有市集,咱們過去瞧瞧。」
她微訝,想起剛來那日,她曾同紅衣提過市集的事,他這是特地來帶她去的嗎?
兩人坐進馬車裡,紅衣與另一名丫鬟在白千量示意下,與隨行侍衛共乘一騎,因此馬車裡只有他們兩人,他決定趁這機會與她把話說清楚。
「先前對你置之不理是本王錯待你,但你也甩我冷臉這麼久,也該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