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冰漾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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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在國外的這些年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冷霜凝。她可知他心中的懸念與相思?自從衝動的打了她一巴掌後,兩人分開至今已經有一千多個日子了,她還在怨他嗎?

  經過近四年的歲月洗禮,他變得更加沉穩,不再輕易讓外在的因素左右自己的言行,可是每當午夜夢迴,他總會夢見她含怨帶恨的眼眸,心情因而波動得難以平復。驚醒的他每回打電話回谷家,她總正好不在,所以他只能由冷媽媽口中得知她一切安好。

  他也曾多次寫信,並讓人送花向她致歉,可她一點回音都沒有,讓他根本無從得知她到底原諒他了沒。

  如今他回來了,一切都將沒事了。看著車子逐漸駛進谷家,谷澧鏨發現自己越來越興奮,也越來越緊張。

  當車子一停穩,他手中捧著一束特地為她準備的雪白梅花,直接往小屋疾步而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冷霜凝。

  「凝兒……」望著空蕩蕩的客廳,谷澧鏨這才想起冷霜凝應該還沒下課。

  失望的他將梅花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希望冷霜凝一回來就能看到。

  ☆ ☆ ☆

  「冷媽媽,這麼晚了,凝兒怎麼還沒回來了?」谷澧鏨坐在小屋的客廳裡。打從一吃完晚餐,他就坐在這兒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就算功課再忙,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她也早該回家了。

  「少爺,你回去休息吧,霜霜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了。」終究是得說實話的時候了!冷母憂愁地看著不死心的谷澧鏨。

  「不回來了?」谷澧鏨銳利的目光射向冷母。「為什麼?還有,你既然早知道她今晚不回來,怎麼不早點說!」他嚴厲質問。若非看在她是凝兒母親的份上,他一定會發火!

  「霜霜搬到外頭住了,偶爾才會回來一趟,所以連我也不確定她今天會不會回來。可是現在這麼晚了,她應該不會回來了吧!」冷母委婉的說著。其實女兒自從搬出去之後,根本就沒有回來過,總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忍不住,自己跑去探望她。

  她本來還以為少爺等不到人就會走了,誰料他居然堅持等下去,讓她不得不對他吐實。原本讓少爺知道霜霜搬出去並沒有什麼關係,可是依少爺的脾氣,他一定會跟她要霜霜的住址,而霜霜的恐男症還是挺嚴重的,萬一少爺又刺激到霜霜,那可就不好了……

  果然,冷母才這麼想著,谷澧鏨就開口了。

  「算了!你把她在外頭的住址給我。」谷澧鏨忍住氣,口氣平和的說著。

  「這……」冷母好生猶豫。雖然經過將近四年的心裡治療讓女兒已能坦然面對人生,可是依她那種冷硬脾氣,只怕會徒增他們之間的不愉快罷了。

  「有問題嗎?」谷澧鏨凌厲的眼神掃向冷母。

  「少爺,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霜霜變了,變了很多、很多……」冷母頓了一下。「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霜霸了,就怕你見了她,也認不出來了。」

  「胡扯!」就算她化成了灰,他都認得出!「快把住址給我。」

  「好吧!我給你。」見谷澧鏨如此堅持,冷母無奈的將住址抄給他,只因為就算她不給,他也會有辦法查到的。

  谷澧鏨一拿到住址,立刻頭也不回的往外衝去。

  ☆ ☆ ☆

  谷澧鏨守在冷霜凝住處的樓下,靜靜等著她的歸來。她很缺錢嗎?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打工?冷媽媽知道嗎?一連串的疑問在谷澧鏨的心中浮現。

  由冷霜凝的室友們告知她不在時的不友善態度和冷淡著氣,谷澧鏨可以知道她還是一樣不擅與人相處,人緣差得很。

  發現有人影逐漸靠近,谷澧鏨將注意力集中在來人身上。

  冷!好冷漠的一個男人!他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即覺得這個身穿白色休閒服的冰冷男人好眼熟……

  凝兒!

  對,他長得很像凝兒,只是凝兒總是一襲白色的洋裝,穿得像公主一樣優美,蓬鬆柔美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身後;眼前的人卻渾身散發一股強烈冷意.讓人不寒而粟,一頭短髮,配上舒適、輕便的白色休閒服。

  冷霜凝完全無視谷澧鏨的存在,漠然的從他身旁走過。

  「凝兒!」谷澧鏨捉住她的右臂,阻止她繼續前進。他原以為眼前的人只是和冷霜凝長得相像罷了,但是一經過他的身旁,他就是直覺的知道她就是他的凝兒了。只是他不明白,她明明和他擦身而過,為什麼好像沒看見他,彷彿他是個陌生人似的!

  冷霜凝不發一語,眼睛死瞪著谷澧鏨捉住她手臂的大掌,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反胃的情形產生。

  第4章(2)

  「凝兒!」谷澧鏨以為自己捉疼了她。她才一直瞪著他的手,於是進忙鬆手。

  他一鬆手,冷霜凝立刻退了兩步,和他保持距離。為了仍留在谷家工作的母親著想,她強迫自己忍住打他洩憤的慾望。

  「凝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谷澧鏨進了一步,冷霜凝立刻退一步。

  冷霜凝無法控制自己,恨恨地瞪規谷澧鏨。

  「凝兒,你說話呀!」谷澧鏨被她瞪得心好慌。為了那一巴掌,她真的那麼恨他嗎?

  他苦澀的凝望她,「凝兒,我道歉,你原諒我好嗎?要不然,我再讓你打一巴掌,好不好?」雖然當時她也回了他一巴掌,本該算扯平了,可是為了化解她對他的怨,他願意再讓她打一巴掌。

  冷霜凝仍不發一語地死盯著谷澧鏨的右掌。她沒忘記他當眾羞辱她的那一巴掌,也因為那一巴掌,讓他的朋友認為她是個可欺的傭人;而她更忘不了在那段身心受創的灰澀日子裡,谷家大小姐是多麼懂得把握良機,將她已經支離破碎的尊嚴踐踏得更為徹底,而她卻只能咬緊牙根地任她奚落、羞辱……

  冷霜凝像只嗜血的野獸,眼睛瞬間泛起紅血絲,仇視的磨著牙,彷彿想將他的右手咬下來。她恨他帶給她的恥辱,因此巴不得斷了他的右手以洩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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