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眨眨眼,「澧鏨哥哥,我……」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我知道,既然你喜歡白色的梅花,你的生日我就送你白梅花。」谷澧鏨允諾。
「你真好!」冷霜凝甜甜地吻了谷澧鏨的臉頰一下,吻得他眉開眼笑。
「只對你好!」
由於谷澧鏨是谷氏未來的繼承人,自小備受尊榮,又接受嚴格的繼承人訓練,是以他對任何人都高傲、冷淡,唯有見著被他寵得比他還高傲、冷淡的冷霜凝,就不得不認栽了。
「我知道。」冷霜凝將臉貼著他。唯有她才能靠近他的身,否則為了安全起見,他從不許任何人近身,以免遭人偷襲。「除了我,不許你再送梅花給其他人喔!」她霸氣的說著。
「是!我的冷大小姐,這輩子我只送花給你好不好?」谷澧鏨不介意冷霜凝的霸氣。
「當然好。」冷霜凝笑得燦爛極了。
這年,谷澧鏨十六歲,冷霜凝十一歲,他們定下了第二個約定。
☆ ☆ ☆
「霜霜。」冷母喚住女兒的腳步。
「媽,什麼事啊?」冷霜凝縮回已經踏出門檻的右腳。
「霜霜,你已經六年級了,也該懂事了。」冷母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相當小心自己的措辭,唯恐傷了女兒的自尊心。
「媽,你到底想說什麼?」冷霜凝關心的望著母親。「是不是那個谷大小姐又給你氣受了?」
「不是。」冷母拍拍女兒的手。她知道女兒貼心,為了不讓她受人欺侮,自己倒受了不少委屈。「你是不是又要和大少爺出去了?」她看著女兒一身輕便的打扮,她就心知肚明了。
「嗯,他說寒假快結束了,所以想帶我去郊外走走,順便拍幾張相片。」谷澧鏨很喜歡幫她拍照,然後再挑兩、三張最喜歡的擺在皮夾裡隨身攜帶著。
「霜霜,雖然大少爺很疼你,你也不能這麼隨便亂叫,萬一被人聽見就不好了。而且少爺始終是少爺,你……還是要懂得拿捏分寸。」
「媽,你別瞎操心了,我要真叫他少爺,他才會不高興呢!」冷霜凝摟住母親,親密的親她臉頰一下。才小學六年級的她已經有一百六十二公分了,比冷母還高。「我真的要出門了,再讓他等下去,他會發脾氣的,到時候又有一堆人要遭殃了。」谷澧鏨的自制力越來越強了,再不高興都不會把脾氣發到她身上,可是其他的傭人就慘了,鐵定成為他少爺脾氣下的無辜犧牲者。
「你這孩子……唉……」冷母根本來不及阻止,冷霜凝就衝了出去。
唉!少爺雖然很疼霜霜,可是谷家畢竟是個名門世家,容得下出生寒門的霜霜嗎?而且霜霜的脾氣實在是太拗了,如何在爾虞我詐的富貴人家中生存呢?
冷母實在很擔心唯一的女兒。
☆ ☆ ☆
「怎麼還沒來?」冷霜凝臭著一張臉,站在校門口跺腳。今天是她國小的畢業典禮,谷澧鏨答應無論必如何都要起來幫她獻花,結果典禮都結束了,他卻一直沒出現。
「冷小姐,少爺讓我先送花來給你。」上官舯手中棒著一柬雪白梅花出現在冷霜凝眼前。
「我不要,你拿回去還他!」冷霜凝不高興得臉兒一撇,沿著校門準備走路回谷家。
「冷小姐,請留步。」見冷霜凝無意停下腳步,上官舯只好跟上。「如果你堅持不收,待會兒少爺會降罪於我。」他動之以情。他知道冷霜凝面冷心熱。不會忍心見死不救。果然,冷霜凝停下腳步,回過身。
「給我吧!」谷澧鏨的少爺脾氣不是普通的大,隨著年齡增長,脾氣變得更壞。除了她,他對任何人都毫不留情、冷酷無比,如果她不收下,上官舯的下場絕對不是一個慘字了得。
「他呢?」冷霜凝等得很不耐煩,卻不得不繼續等,否則沒有達成任務——留下她,上官舯一樣會死得很難看。
「路上塞車。」見冷霜凝不再執意要走,上官舯鬆了一口氣。
「台北哪天不塞車呀!他不會早點出門嗎?」冷霜凝悻悻然地抱怨著。「他到底還要多久才會來了?」
「少爺來了。」上官舯打斷冷霜凝的自言自語。
谷澧鏨擔心冷霜凝等得不耐煩、氣跑了,他只好棄車,徒步走來。除了充當司機的歐陽誓以外,項矢、虞肅保持三步遠的距離跟著他。
冷霜凝板著一張臉,瞪著面帶微笑的谷澧鏨,手中的花更是往他身上砸去。谷澧鏨俐落的接下花,走到冷霜凝身旁,用沒拿花的右手摟著她,俊美的臉龐貼近她冷冷的臉,小聲道歉,「對不起。」順便偷香一記。
「下次再遲到,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冷霜凝一見到谷澧鏨為了她徒步走來,氣就已經消了大半,再聽見他輕聲細語道歉,氣就都沒了,反倒是被他吻得臉紅心跳、嬌羞不已。
「等很久了嗎?」谷澧鏨心疼她雪白的容顏被曬得紅通通的,便移動身軀幫她擋住陽光。
「你才知道!」冷霜凝的小嘴嘟得高高的,撒嬌道。
這年谷澧鏨十七歲,冷霜凝十二歲,已是個懷春少女,而他就是她懷春的對象。
第3章(1)
冷霜凝躡手躡腳地走進谷澧鏨的書房。
谷老太爺已經讓谷澧鏨參與公司的營運,增加他的實務經驗,並讓他出席重要會議,有時還會讓他發表自己的見解,培養臨場反應。他這會兒正坐在書桌前埋頭苦幹,處理谷老太爺故意考驗他能力的難題。
「出去!」谷澧鏨大聲斥喝。他雖然沒有抬頭,卻可藉由空氣的流動,知道有人入侵他的私人領域,但他僅有斥喝而沒採取攻擊,是因為他認為來人是谷家總管——冷霜凝之母,才客氣三分。
冷霜凝第一次被谷澧鏨斥喝,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仍然朝他前進。
「出去!」谷澧鏨頭也沒治地伸手,此舉揮掉了冷霜凝手中的托盤,托盤中的一杯咖啡向外飛出,另一杯卻垂直下降,潑灑在他努力許久的企畫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