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媽咪,快起床了,我上學已經遲到了啦。」央子恩焦急的叫著她。平常只要輕喚一聲就馬上醒來的媽咪,今天不知怎地睡得很熟,叫都叫不醒。
「小恩,現在幾點了?」遲到?!天啊!她睡過頭了嗎?
「快九點了啦。」對上學非常有動力的央子恩扁著一張嘴。
所有睡意在瞬間消失無蹤,佟愛晴掀被下床匆忙往浴室跑。
「媽咪,你是不是昨晚被蚊子叮睡不好,今天才會睡過頭?」兒子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蚊子?匆匆往浴室跑的腳步驀地頓住,她回頭納悶地望著兒子。
「你脖子一點一點紅紅的,好大一片喔,那蚊子鐵定超大只的。」
一點一點紅紅的,好大一片?!她驚慌地跑進浴室裡,看著鏡子,脖子上明顯的吻痕讓她羞紅了小臉,尷尬到無以復加。
她抖著手扯低睡衣的圓型領口,胸口更是粉色吻痕遍佈。
天啊,他是野獸嗎?
是太多年沒碰女人飢餓過頭是不?佟愛晴尷尬得有點無地自容,直想撞牆,不敢踏出浴室去面對兒子。「媽咪,我幫你拿了擦蚊子咬的藥膏,你快點出來擦藥,我們要趕快出門了啦。」
在兒子的催促聲中,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出去,幸好央子恩年紀還小,對這細密分佈在她雪肌上的吻痕沒多做揣測。
在兒子的堅持下擦了藥膏,她換上高領毛衣遮住羞人的烙印,才帶著兒子匆匆忙忙出門,在路上買了一份早餐給兒子帶去幼兒園吃,直到送兒子進入幼兒園,這才結束了一早的兵荒馬亂。
央煒烈回家換了西裝,一改前陣子的陰鬱,神清氣爽地進公司上班。
他一現身,金允強立即進入辦公室報告今天的行程。
他在路上買了咖啡和漢堡當早餐,邊吃著早餐邊看著各大報紙的財經版,不怎麼專心地聽金允強的報告。
「總裁,你應該要幫我加薪才對!」
央煒烈挑了挑一雙濃眉,放下報紙。「是我聽錯了嗎?」有人厚臉皮嚷著要加薪?
「總裁英明,應該沒聽錯。」金允強笑得很神秘,還帶著一抹曖昧。
「咳,我剛剛走神了沒注意聽,你最後那句再說一次。」他好膽再說一次。
「報告總裁,我剛剛要求加薪,理由是我昨晚幫了總裁一把,成就了總裁一番美事。」看總裁一早就春風滿面的,一掃過去的怨男氣息,用膝蓋想也知道昨晚一定有好事發生。
金允強觀察入微,趁著央煒烈心情好,斗膽提出加薪請求。
「你倒說說看,你幫我成就了哪番好事?」昨晚全靠他自己機智好嗎。
他喝醉了,藉酒壯膽跑去她的公寓外按門鈴盧她,雙方僵持不下,她不肯開門,他不肯離去,賭氣地誰也不肯讓一步。
時間晚了,鄰居被吵得受不了,欲找警衛來把他轟出去,他硬是不肯走,死皮賴臉賴下來。她被吵到沒轍,又怕找來警衛和警察讓他失了顏面,最後佟愛晴讓了步,把他扶進房間休息。後續細節就不必多交代,一切發展很美好。憋在心底的情意開誠佈公了,兩人多年來一直沒跨過的藩籬也跨越了,關係變得親密無比……
「總裁,總裁,你回魂啊。」
逮回游離的思緒,央煒烈瞪著在眼前晃動的五根手指頭。「做什麼?」
「總裁,你走神了。」
「你——想說什麼快點說,該上班了,別想打混。」
「哼哼,昨晚要不是我找盡鎊種借口,拒絕幫佟小姐去把你從她的公寓帶回家,總裁今天怎麼可能這麼開心呢。」
原來佟愛晴打電話找過金允強啊!
「好樣啊,你幹得好!」真是他的好幕僚,聰明反應快!
「那加薪——」金允強搓著雙手,等待好消息。
「我會考慮看看。」
「什麼時候可以考慮好?」
「明年。」
金允強臉色垮下,憋著一肚子怨懟走出辦公室。
感情順利的央煒烈一整個充滿衝勁,雖說否決了金允強的加薪要求,可過去對下屬嚴苛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這也算賺到了!求加薪沒成的金允強只能這樣自我安慰,至少他不用每天面對一張怨男臉,工作起來心情愉快多了。
當晚,央煒烈依約來到佟愛晴和央子恩住的公寓。
央子恩來開門,一看見爸比現身立刻露出遲疑眼神。
他回頭瞧著媽咪,以為媽咪會翻臉把爸比趕走,誰知媽咪卻臉紅紅的走過去開門讓爸比進入屋內。
更令人驚奇的是,爸比竟然一進門就摟著媽咪玩親親,真是不怕羞。
央子恩手叉腰,采三七步站姿,來回睨著臉紅得像煮熟蝦子的媽咪和嘴巴笑得快咧到耳朵的爸比。
「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小大人的架式又冒出來了。
「小恩,爸比決定追回媽咪,爸比會努力讓我們一家三口團圓。」他打算長期抗戰,爭取案母的同意重新娶佟愛晴進門。「小恩會幫爸比加油嗎?別忘了上回爸比送小恩一個限量版的鋼彈模型。」
拿人手短這道理,相信人小表大的央子恩應該懂得。
央子恩卻皺起眉頭,一臉思量。「這……很難達成吧?」他不留情面的吐爸比的槽。「爺爺奶奶那關是魔王關卡,除非有三頭六臂才過得了。」哈,魔王關卡,還真是滿貼切的。但央煒烈沒在怕的,他深具信心。
摟著佟愛晴的小蠻腰,走到餐桌前落坐,一家三口一起享受著晚餐。
今晚吃鱸魚味增火鍋,昆布熬成的高湯當鍋底,加入簡單的有機豆腐,幾樣有機青菜和手工火鍋料,主菜是一尾新鮮鱸魚切成片涮熟,魚片沾上清爽的醬汁配著白米飯,大家吃得暖呼呼,氣氛和樂。
他愛上這溫馨的感覺,感覺又回到了過去兩人同處時,那簡單充滿人味的家居生活。不過這一次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改變,是名副其實的同居關係了。
當晚,他理所當然地留宿下來,接下來的日子,他也時常往這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