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代山寬以前一直不解,現在大家都人手一支智慧型手機,比性能、比外觀、比價值,偏偏程嫚用的是老到不能再老的手機,照相畫質差到根本不能用,原來原因就出在程嫚根本不想透過任何鏡頭看任何東西。
所以他主動送她一支有著超高攝影功能的手機,讓她先突破心防。
程嫚很猶豫,搖搖頭說她不需要。
但趙岱寬很堅持。「就只是手機而已,最主要的功能是通話,不是照相。」無須太專注於透過鏡頭去按下快門這件事,這是趙岱寬所希望的。
然後,他鼓勵她去拍她感興趣的事。
「感興趣?」
「對,你有沒有看過什麼樣的人事物讓你心頭燃起火苗,有想要拍下來的衝動?」
程嫚的腦海中很自然的浮現一個畫面——
某個超級養眼的裸男,下半身蓋著搖搖欲墜的絲被,春光乍現的畫面曾經讓她動了想按快門的念頭……
臉頰很不爭氣的紅了,程嫚趕緊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趙岱寬懷疑的瞇起眼。
他看她的神情分明是有的,只是不說而已。
「沒有。」她避開他懷疑的打量。
「好吧,那我們就在這等著,直到你想出來為止……」或者是,願意說出來為止。
「可是你等一下不是有電話會議?」他們正在她的家中吃晚餐,他晚上九點得回家裡,有個重要的電話會議得進行。
「沒關係,讓他們等。」趙岱寬說得很霸氣。
程嫚額頭冒出數條黑線,剛剛不知道是誰說這場電話會議很重要,參與會議的成員有人所處的國度是深夜,有的是凌晨時分,現在竟要讓全部的人都等他一個。
「不太好吧,這樣很不負責任。」
趙岱寬還是很堅持,他看了看時間。「從現在到九點還有兩個鐘頭,我們就期盼你在兩個小時內可以想到。」
他一副「我覺得你可以,絕對不會耽誤我」的信任表情,讓程嫚壓力頓時加大。
她掙扎著,想要說服趙岱寬,他卻自若得很,絲毫不為所動。
「岱寬,你別鬧了行嗎?」就算她說出答案,她也不可能將之拍入鏡頭裡,她的手指頭會抖得像吸毒犯。
趙代山寬怎麼會不清楚程嫚的掙扎。「程嫚,勇敢是面對恐懼,而不是躲避。」
他現在就是要逼她面對,或許手段激進了點。
她自嘲的笑笑。「我也不想躲避,但就是面對不了。」她看了看自己負責按快門的手指頭,一個手會抖的攝影師,真的會笑掉人家大牙。
趙岱寬撫撫她的發,無聲的給予支持。
許久之後,程嫚才開口。「想拍的畫面是有的……就是你。」她說了,聲音有些羞赧。
他滿是驚喜的眨眨眼,很令人意外的答案。「好,那改天就讓我當模特兒,讓你拍個夠。」
「不只如此,我想拍的是……你的身體,呃,就是你得裸體讓我拍才行……」
好吧,這下子趙岱寬真的不只驚喜了,他訝異到下巴都掉了,他的親親女友程嫚小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既然女友現階段只對他的裸體有感覺,那麼他也不吝嗇的「獻身」,為了克服女友心頭的恐懼,他在所不辭。
挑了個不會被打擾的時段,地點就選在趙岱寬的臥房裡,窗簾一拉,跟外頭隔絕。
他大方的寬衣解帶,三兩下就把衣服脫個精光,只剩下性感的內褲。
程嫚眼神有些忐忑,就是不敢直視趙岱寬。
他倒是很自在,被看的人比看的人大方多了,他還故意走到她面前。
「我還是頭一回當模特兒,該怎麼做呢?我的意思是,該擺怎樣的pose呢?
我現在就要脫光了嗎?脫光後是躺到床上去嗎?」他很虛心的提出問題請教。
程嫚尷尬的咳了咳,覺得自己本來很緊張害怕,被他這麼一攪和,好像心情稍稍平穩了些。
為了不要太急進,他們決定第一次使用手機來拍就行了。
她閉了閉眼,試著讓腦袋平靜下來,他也沒打擾她,這一切都需要靠她自己面對平復,他只擔任背後的那個推手。
再睜開眼時,程嫚眼底一片清明,本來被迷霧塞住的腦袋漸漸出現畫面,她於是動口指揮趙岱寬。
趙岱寬隨著她的命令而移動,或是坐,或是躺,或是以緩慢的姿態在臥房裡走動……
程嫚覺得他頗有專業模特兒的架勢,無須她特別的指導,他的眼神跟表情都能很自在的流露。
面對他這樣的表現,她沒有任何猶豫就按下快門,一次兩次三次……她拚命的拍著,就好像以往工作時那般,腦袋一直不停浮現畫面,一張張拍出來的照片都完美的將腦袋裡的畫面呈現出來。
趙岱寬也被程嫚所散發出來的感覺給影響,整個人沉浸在拍照氛圍當中的她,此時週遭有著非常龐大的氣勢,彷彿現在在現場的不是只有她跟他,而是一整個工作團隊,大家都聽從著她的指揮,全心全意的投入。
所以當程嫚開口要趙岱寬將身上唯一的屏障給脫掉時,他一點猶豫都沒有,很乾脆的就將底褲給脫了。
她要他躺在白色的大床上,用絲被遮住他的重要部位。
「想像你正在勾引你的愛人上床……你想要跟她耳鬢廝磨,想要跟她纏綿至天荒地老……」
這實在太簡單了!他的愛人現在就在前方,站在床前以俯拍的姿態將他的勾引跟誘惑全拍下。
程嫚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趙岱寬所散發出的性感實在太誘惑人了……她站在他的腳邊,就見他大腳一勾,她驚慌的發出叫聲,手中的手機被拋了出去,還好是落在床上。
她整個人撲倒,他正好坐起身將她給接住。
她的臉就貼在他裸露的結實胸膛上,胸部正好貼上他最敏感的部位,雖然隔著薄薄的絲被,可是他的分身卻迅速的硬起,直接抵在她柔軟的胸部上。
喔,天堂!
趙岱寬愛死了那柔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