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醫妻一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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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長得相像的人很多,也許他們找的是別人。」

  「不,小姐,他們還說了,他們要找的那男子腰間受了刀傷……」甘草接過白果為她倒來的茶,猛灌了口後,繼續將聽到的消息告訴紀紫心。

  「腰傷?甘草,你確定你沒聽錯?」這消息讓紀紫心倍覺不妥。

  「沒聽錯,小姐,我跟甘草沒有聽錯,他們確實說的是要找腰間受了刀傷的男子,其中一人還說,前頭有幾家藥鋪表示最近常有人到杏林藥鋪買傷藥,這才循線尋找到杏林藥鋪。」閂上院門後來到她身邊的天冬也用力點頭,「而且小姐,我瞄到他們其中一人的手背上有個黑色狼頭的紋身,很是恐怖。」

  狼頭……

  聽到這訊息,趙天祺的心沉了下,那天那些黑衣殺手的首領手背上也有一個狼頭紋身。

  這是趙天祐沒看到他死在他眼前,派出來追殺他的人!

  他的存在對趙天祐是個威脅,是個阻礙,沒有尋到他的屍首,趙天祐是不會放棄的,他不能繼續待在這裡連累紀姑娘一行人。

  緊了緊袖下的拳頭,他當機立斷做出決定後,臉色凝重地走向紀紫心。

  「紀姑娘,你的救命之恩,在下日後定當回報。」趙天祺抱拳說完,便打算從後山離去。

  「等等,你別告訴我你現在要離開。」紀紫心眉頭微蹙,歪頭看著一臉陰霾的趙天祺。

  趙天祺沉默地點頭。

  「你不知道你的傷口現在才剛癒合,連走路都有問題,更禁不起你奔波逃命嗎?」紀紫心瞇著眼冷聲提醒他。

  「紀姑娘救在下一命,在下不能再連累姑娘一行人。」趙天祺拱手一禮,便轉身緩緩地向院門走去。

  「等等,你不能走,你現在走了,會要你的命的!」

  「姑娘的恩情,在下日後定當回報。」趙天祺停下腳步回身,再度抱拳作揖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就在趙天祺拉開院門一腳準備跨出院子時,眼前突然一黑,悶哼了聲,便失去了知覺。

  紀紫心睞了眼整個人向後傾倒,癱軟在她身上被她吃力撐住的趙天祺,勾著嘴角冷哼了兩聲,側過頭喊道:「沉香、天冬,你們兩個過來架著他。」

  沉香跟天冬一人一邊架著陷入昏迷的趙天祺,滿臉不解地看著他家小姐,異口同聲,「小姐這……」

  紀紫心將插在趙天祺後背穴道上的銀簪子拔起,插回自己的髮髻中,當機立斷下令,「白果,你馬上拿幾床被子鋪在馬車上。沉香、天冬,白果被子一鋪好,你們便將他抬到馬車上。

  「甘草,你跟奶娘兩人馬上整理我們的隨身物品,半個時辰內一定要出發,趕未時那艘船班到對岸福興縣城,你們可得俐落些,別耽誤時間。」

  「好的。」白果、甘草跟奶娘三人即刻散開,按著紀紫心的交代辦事。

  「沉香、天冬,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安置好安睿公子後,馬上把所有曬乾準備當柴燒的藥渣倒進爐灶裡燒了,你們其中一人要親自監看,另外一人把整個院子巡視一遍,不能被發現任何一點藥渣,否則有可能會為我們帶來殺身之禍,聽到沒有!」她叫住他們兩人慎重交代。

  「小姐,我跟天冬辦事你放心。」

  「我跟子翌現在去跟方丈辭行,等我回來,馬上出發。」交代完畢後,紀紫心看了他們幾人一眼,便牽著紀子翌前往大殿找方丈。

  約莫半個時辰後,紀紫心一行人分別駕著兩輛馬車離開靈鷲寺。他們離開靈鷲寺不久,甘草他們在鎮上碰到的那幾個男子便找上了靈鷲寺……

  十天後——「爹,他不要緊吧?」紀紫心站在紀世傑身後,焦急地問著。

  他們一回到家,她便讓天冬趕緊到前頭醫館找她爹救命,心急火燎地把他從醫館裡拉回家,不等他開口,就直接將他拉到已經陷入昏迷的趙天祺面前。

  紀世傑將最後一根銀針自趙天祺身上抽出後,回過身瞪了一個多月不見的女兒一眼,忍不住責備,「讓你出門在外別惹事,你看看你惹了什麼大麻煩,要是再晚個兩天回來,這男子的身子就廢了,就算活下來也是破敗的身體。」

  「爹,我不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沒日沒夜地趕回來嗎!」她就知道爹看到安睿的狀況,肯定會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可是沒辦法啊,當時的情況根本容不得她繼續在靈鷲寺裡多停留幾天,她們到達渡船口時,距離開船還有段時間,她讓沉香跟天冬先將安睿抬進船艙,再去還租借多時的馬車,同時讓沉香找人前去打探他們離開靈鷲寺後的事情,再寫書信送到他們前往靈鷲寺時就已經先預訂回程所要住的客棧。

  本來心想過了江就可以喘口氣,讓安睿在福興縣城的客棧裡好好休養幾日,等傷勢完全癒合再上路。

  可哪裡知道,他們下榻後第二天一早,她找人暗中查探的消息便送到她手中。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們離開後沒多久,就有一群人上靈鷲寺打探消息,無所獲後便離開,她請去打探的人又從一名師父口中得知,那群人決定搭船前往下一個渡口。

  安睿當時被沉香跟天冬抬上船時,渡口上有不少人看見,難保那群人不會得知這事!屆時循線追查,很快就會查到他們身上,逼得她不得已連日趕路,才會沒有時間讓安睿好好休息又無法按時服用湯藥,加上道路崎嶇,這一路上避震效果不好的馬車總是搖搖晃晃,讓他身上的傷口不慎裂開,又再度發炎發燒,這才影響到他的傷勢復原。

  「說你,你還委屈,你這是拿病人的命開玩笑!」紀世傑掄起拳頭敲著女兒的頭,「我教你的你都學到哪裡去,他身上中的毒雖解,可是之後的調養不可馬虎,尤其忌勞累,這一路奔波就犯了第一個大忌!」

  只要是攸關病人生命的事情,她爹就六親不認,連女兒也一樣,在眾人面前可是不會給她留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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