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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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千年之前的鳳禪,或是千年之後的葉淺綠,都注定離不開晏蒔青。

  經歷過無數次的輪迴,她還是忘不掉他,早該被一碗碗孟婆湯滫淨的記憶,過了千年之久,依然還是深刻入骨。

  想起方才見到的景象中薛見說的話,她暗暗下定了決心,晏蒔青若真是由桃花幻化成人,那她這個鳳凰後裔就要打破上古神諭,選擇棲住在這株桃花木上,永遠不離不棄。

  第6章(1)

  太師府

  薛昆坐在大廳的主位上,聽著剛從宮中返家的薛晴回報。

  「如何?可有察覺任何古怪之處?」薛昆等得不耐,焦急的問道。

  薛晴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潤潤喉道:「女兒看她確實有些古怪,以前的鳳梓,說話細細弱弱,就算偶有突發舉動,也不敢太過放肆,現在的她似乎變了個樣子——可是又說不出哪裡變了。」

  想起自己竟然被癡兒騎在背上,她心裡又氣又恨,真想將鳳梓碎屍萬段!

  「那日她在春祭大典上對著我又叫又罵,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癡兒。」薛昆摸摸花白的鬍子,目光微凜,思索半晌,面色狐疑地又道:「當時我派去刺殺鳳梓的人明明下手極重,她不可能活得下來。」

  「她就是命大,爹爹當初費盡了心思要毒死她,最終還不是讓她活下來了。」薛晴恨聲地道。

  「鳳氏血脈畢竟不容小覷,加上她身邊還有個桃花仙,想弄死她就更是難上加難。」話鋒一轉,薛昆一說起反叛自己的晏蒔青就氣得想摔茶血。「當初我真是看走了眼,才會把晏蒔青弄進宮裡,到頭來竟給自己樹立了這麼一個死敵。」

  他派過無數的刺客去暗殺晏蒔青,偏偏晏蒔青身邊有劍術頂尖的玄武貼身保護,每一次的暗殺都是鑠羽而歸。

  聽到意中人的名字被提起,薛晴臉色一變,妒恨交加地嚷道:「這事都怪爹爹!當初如果聽女兒的話,將晏蒔青留在太師府成為爹爹的謀士,今天也不會弄成這種局面。」

  「晴兒,爹爹懂你心思,你想把晏蒔青留在太師府,為的可不是爹,而是你自己。」

  薛晴真不愧是奸臣之後,被人說中心思,臉上也不顯羞赧,反倒急切的道:「爹爹既然明白女兒的心思,就應該替女兒多著想一些。如果晏蒔青能喜歡上女兒,成為您的女婿,爹爹跟他就不再是敵人,他自然也會幫著您除掉鳳梓。」

  薛昆皺眉時道:「女大不中留,你一心只想著要晏蒔青當你的夫君,卻沒想過他一心只想幫著鳳梓,一天到晚在朝堂上跟我作對。」

  「說來說去,還不都要怪爹爹。」薛晴美麗的臉上浮現妒恨之色,萬般懊惱的道:「萬一晏蒔青真的喜歡上那個又蠢又笨的癡兒,女兒該如何是好?」

  薛昆雖然心地狠毒,但是對薛晴這個掌上明珠卻是十分疼愛,當然也捨不得見她心傷。

  「晴兒莫心急,晏蒔青到底是個聰明人,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心智年齡只有十歲的癡兒,依我來看,晏蒔青只是想藉鳳梓登上高位,畢竟歷來皇婿的地位幾可與神女平起平坐,怎麼說還是比國師的地位高上許多。」

  薛晴聽了道:「所以爹爹應該盡快讓女兒繼位,如此一來,晏再青應當就不會再把念頭動到鳳梓身上。」

  「如今鳳梓身邊有晏蒔青守著,要動她談何容易,偏偏晏蒔青又不肯與我們合作,現下也只能動用我在朝中的勢力牽制他。」

  聽了這番話,薛晴很是氣餒,但是如果連貴為太師的爹爹都束手無策,她又能如何?只能靜觀其變了。

  此時,家僕匆匆進了廳院呈報。「稟太師,府外有一人嚷著要見太師。」

  「來者何人?」薛昆問道。

  「小的不知,那人衣著殘破,披頭散髮,似乎已經被囚一段時日。」家僕頓了下,又道:「那人自稱是彥鈞侯。」

  薛晴訝道:「彥鈞侯在數月之前不是出使麒麟國?怎麼會突然跑來太師府?這人該不會是騙子?」

  薛昆尋思片刻,揚手示意家僕。「無妨,先把人帶進來再說。」

  家僕不敢怠慢,即刻領命,不多時,一身狼狽的彥鈞侯跌跌撞撞地進了廳堂,薛昆一眼就認出他,著實詫異了下。

  「彥鈞侯,究竟發生何事?」

  「請薛太師救救下官。」彥鈞侯斂去了眼底的湛湛精光,故作狼狽的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此地非是朝堂,無須多禮,先起來說話。」薛昆心想,這事絕對與神女脫不了關係,如今朝中勢力分明,少一個敵人便是多一份助力,縱然他與彥鈞侯沒有交好,倒也不妨從中探探消息。

  薛晴也慇勤的斟了茶水奉上,彥鈞侯連連道謝,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順了順氣息,方道:「我數日之前剛從麒麟國歸來,一路上風塵僕僕,連衣服都還沒換下便進宮面見神女,豈知卻在神女的書房被晏蒔青身邊的玄武挾持,一連關在咸池宮多日。」

  薛昆眼露狐疑。「無緣無故,何以晏蒔青要將你囚禁在咸池宮?」

  話一出,彥鈞侯眼神稍有幾分閃爍,就連坐在一旁的薛晴也察覺了,不著痕跡地與薛昆互望一眼,靜待下文。

  「實不相瞞,那日我面見神女,對神女說了一些不利於晏蒔青的言語,還沒等到神女裁示,晏蒔青便進入書房阻止那時我便懷疑晏蒔青對神女施了某種術法。」

  薛昆瞇了瞇眼。「你為何會有這種揣測?」

  「那日我見神女意識清晰,但是神情與說話語氣都與以前大大不同,雖然面貌體型沒有改變,可是看上去已不像從前的神女。」彥鈞侯避重就輕的隱瞞真相,編造了另一派說詞。

  「不錯,老夫也發現到了,近來的神女確實與以前不太一樣,而且對晏國師更加百依百順,更甚者,兩人之間似有幾分曖昧之情。」

  「晏蒔青根本就是亂政的妖孽,太師千萬不能再放任他迷惑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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