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物景全換了,這才發現方才刺的是陣法啟動的陣眼,生門變死門,生生地將人困住。
「你們不來就不會受騙,就像你們跟老子爭九面金荷盾,知道老子性子急就一直喊價吊老子,等喊到高價時抽手,硬讓老子吃了一次暗虧。」他們現在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諸其人。
她不信就不會上當,不上當就逮不住她,逮不住就白玩一場,看誰腦子靈光,誰的腦子裝屎。
其實不用佈置也早知道他們要來了,放走劉雨欣的時候,紫墨玉在她身上撒上雙生花的花粉,它的花香很淡,只有一種叫雙生蝶的蝴蝶才聞得出來,蝶兒是一公一母。
當母蝶被放出後,另一隻公蝶便會棲息在雙生花上,安靜地吸蜜,若是母蝶越靠越近,公蝶便撲翅亂飛。
所以林綠雲等人根本不用出去尋人,只需看公蝶的反應,當它不再吸蜜時,便是母蝶要回來了,他們只要做好準備便可甕中捉鱉,毫不費力的逮住生性狡猾的黑斗篷男子。
「哎呀!不用掙扎了,那是老子剛練成的金縛術,一旦被纏住就解不開,兩位就不用白費力氣了,我來看看黑斗篷是何方神聖。」古不怪仗著大師兄的身份搶著來揭曉,他實在太痛恨背後偷襲的人,新仇加舊恨,他當仁不讓。
黑斗篷的頭罩被揭開,露出一張方正大臉,鼻樑挺直,頗有落拓劍客的江湖味,但眼神狼狽、閃躲。
「咦!是你?!」
那是所有人都見過,但絕對不敢相信的人,他有著忠厚的五官,憨直的笑臉,和與世無爭的氣質。
「怎麼會是他?」是不是搞錯了?
每個人臉上的錯愕明顯可見。
「為什麼不是他,老實人就不會做壞事嗎?因為被壓抑了太久而出不了頭,他最大的喜好是玩弄幼女……」
「閉嘴。」男子的低喝響起。
經過移形換陣,原本在屋子裡卻移到了庭院,一男一女腳踏七星凌雲陣法,身上縛著並無實物的金光,任憑他們如何扭動,光繩如實的縛緊,動得越厲害縮勒越緊。
原本他們還是站著,很不服氣中了這麼卑劣的暗算,可是隨著時間往前推進,眾人的驚訝過後趨於冷漠的無視,先前篤定能逃過一劫的僥倖漸漸形成死前的恐懼,雙腿發軟的匍伏在地,雙手不停的顫抖。
窗紙一揭開,也沒什麼好隱瞞了,蒙面巾已滑落的劉雨欣把最後一點羞恥的底牌也掀了。「你憑什麼要我閉嘴,自己做過了什麼事還怕人說嗎?敢做要敢當,不要做縮頭烏龜。」
「夠了,欣兒,二叔求你了。」不能把他以前做的髒事說出來,虎死留皮,人死留名,他還要留這點聲名裹屍。
斗篷男不是別人,居然是劉雨欣嫡親的二叔,同時也是和她有染的姦夫,藉由男女雙修得到不少好處。
她咬牙,恨得雙目噴火。「我求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住手?!我流著淚求你,哭到聲音都沙啞了,你還是不顧倫常地奪走女子最寶貴的貞操!」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瞭她是恨他的,更恨造成這一切的姊姊,是他們連手逼得她不得不往死路走。
「欣兒……」劉方舟的眼中充滿懇求,不想家醜宣揚,眾所皆知。
「姊姊為什麼要陷害我,因為你是她雙修的男人,我娘有本傳女不傳男的靈修秘笈,而你是知情的,你也是我娘的雙修對像之一……」是她傻,才相信采陽補陰的靈修法。
「住口,不許再說了,你還想毀掉多少人的名譽,把話給我爛在肚子裡,不然我饒不了你!」他露出猙獰本性,大聲喝斥,漲紅的面皮滿是尷尬和難堪。
「說到我娘你就著急了,一心只想維護她,那我們姊妹又算什麼,你一時心血來潮狎玩的女奴嗎?哈!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看到你們背著父親在一起,只是我不敢說,怕我爹傷心……」那糾纏如蛇的肉軀有如白花花的蛆,不斷地在她眼前扭轉、翻覆。
劉雨欣的無主見來自幼時的陰影,親眼目睹母親與人通姦,那種想說又不能說的慌亂,無形中成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可是你有了我娘還不知足,還想染指我們姊妹,先騙姊姊雙修的妙不可言,哄著她把身子給你,再與姊姊合謀連我也毀了,我倒要問問二叔,我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害人?」她不想哭的,卻淚流滿面。
「誰說你沒錯,誰教你長得太像你娘年輕的時候,她勾引我,讓我為她的美色著迷,可到頭來,她最愛的還是劉家堡堡主夫人的寶座,怎麼也不肯跟我走……」他只想與她雙宿雙飛,做對快活夫妻。
「奔著為妾,誰願放著正妻之位跟你去吃苦受累,我娘又不傻……」娘好不容易勾搭上爹,哪有可能放棄,她要的一直是受人尊敬的高位。
「夠了,我們可沒空閒聽你們一家子的骯髒事,想要個什麼樣的死法,老子成全你們。」古不怪拿起半人高的索魂巨鐮,在他們頭頂比劃兩下,很是威風。
「我……我不想死,是她慫恿我,說我只要幫她報了仇,她送我十名年僅十一、二歲的幼女。」怕死的劉方舟臉色大變的求饒,把一切的事都推給親侄女。
「那你還想喝我小師妹的血?」這才是最不可饒恕的。
做盡多少喪盡天良的事他不管,唯獨動了師弟、師妹不行,他做人還是有原則的,同門子弟一定相護。
劉方舟面如死灰。「我只是想變強,贏過我大哥,光明正大的把他的女人搶過來。」
喝了血狐的血能增加十年靈力,靈氣大增,再與人雙修,必能事半功倍地突破階層,凌駕兄長之上。
「果然只有更無恥,沒有最無恥,奪人妻女還說得出這麼堂而皇之的借口,不要說老子沒給你們機會,陣裡只有一把刀,你們搶吧!搶贏的人便能割斷自己身上的繩子,並把對方殺死,留下的那人,我們便放他走。」夠仁慈了吧!給人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