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覃信在最叛逆的時候離開了覃家,他有一批狐朋狗友,有的是錢,借過來的錢再加上他的腦袋,迅速地擁有了自己的事業,輕鬆地做到了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儘管他所做的一些事情被別人看不起,可利潤之豐厚卻是讓不少人眼紅。他開的汽車旅館新奇情趣,是眼下年輕人所愛的,有平民的、有貴族的,分別迎合不同人的需求。
覃父在知道他做的事情之後,差點就要跟他脫離關係,被覃母給擋住了,他們就覃信一個兒子,可不能真的做太絕,否則以覃信的性格,絕對會很順從地滾遠點。
「我想吃披薩。」她想了想後說。
「附近有一個不錯的西班牙餐廳,做的披薩還可以。」自從知道她是徹頭徹尾的吃貨,又恰好有一個男人的胃之後,他吩咐笑笑做一份清單給他,讓她天天吃好吃的。
他哭笑不得,原來征服一個女人是可以從她的胃開始的,也虧她吃不胖,否則以她愛吃的程度,肯定會很胖。
「好。」她點點頭。
於是車子往覃信所說的西班牙餐廳開去。
齊琪突然想到他曾經說過的話,「你說你會嫌棄太會吃的女生。」
他抽空看了她一眼,對於女生愛翻舊帳的行為,他很不喜歡。但如果對象是她的話,他倒不介意,這說明她正在潛移默化地接受她已經是他女朋友的狀態。
「是啊,嫌棄,不過……」他一頓,「你吃不胖,不是嗎。」
「膚淺。」她輕哼一聲,說到底,男人都喜歡身材火辣的女生。
「而且我發現看著你像豬一樣會吃,我的胃口也好了不少。」
「你才是豬!」她自豪地說:「我是不會吃胖的,你到時不要胖得像頭豬,我也會嫌棄你的。」
「膚淺。」他拿她的話塞回去。
「哼!」
「我的身材有多好,你今天不僅看了還抱了,還懷疑嗎。」他淡淡地道。
齊琪沉默,跟一個臉皮厚到一定境界的人說話,她覺得她的心臟禁不起考驗,完全沒有佔到便宜啊!
齊琪紅著臉回到了家裡。剛才吃完披薩,覃信送她回家,到了樓下卻色心大起地吻了她好幾遍才放她離開,他過度的熱情讓她吃不消。
她不懂覃信為什麼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反正她現在已經上了他的船,想下船也不可能,除非他讓她走。
可看他對她這麼熱情的分上,她覺得他很可能不會這麼快就厭倦她。對於他們的戀愛關係,她暫時沒有想太多,就先這樣吧,走一步是一步。
第4章(2)
齊琪脫掉衣服準備洗澡,卻發現牛仔褲上染著暈染間的紅色,她的腦袋啪的一聲好像被雷劈了,她懵了好久,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頓時想一頭栽在浴室裡不出去。
她心不在焉地洗了澡,又換了睡衣,將髒衣服洗掉之後,她良心不安地打通了覃信的電話。
剛才在西班牙餐廳吃飯的時候,他就把他的電話號碼輸入她的手機,更是噁心巴拉地備註上「親愛的」三個字,導致她害羞到不敢抬頭,全程低頭猛吃。
「想我?」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覃信邪肆的聲音隔著手機,她都能感受到,身體酥麻地窩在沙發裡,她拒絕去聽他肉麻的話,支吾地問:「你到家了?」
「剛到。」他笑著說。
「哦,已經下車了?」她又問。
覃信靠在椅背上,眼睛微微一垂,看了看副駕駛座,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於是他回答道:「還沒,坐在車裡接你的電話。」
「哦。」她平平地應了一聲,空著的一手緊張地抓著睡裙,粉唇被她自己咬紅了,她自己卻沒有注意到。
「想我想到睡不著?」他不正經地調笑。
她不爭氣地紅了耳朵,「不是。」
「嗯,我知道,我懂。」
他懂個屁啊!聽著他曖昧的話,她更是鬱悶了,不想被他給扯遠了話題,她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那個……你車上有沒有……」
「什麼?」她說得斷斷續續,聲音越說越小聲,他完全聽不清楚。
她深吸一口氣,「我說,你有沒有……看到……」
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我沒聽到。」
齊琪突然生氣了,她都不要臉地說了這麼多回了,他居然還說聽不到,他肯定又在玩她了。於是她異常大聲地說:「我血流成河了,有沒有流到你的車上去!」
覃信只覺得耳朵一陣疼,等不疼了,再仔細一想她的話,他默默地又看了看副駕駛座,接著低低地笑了。
他認識她到現在,她可從來沒有這麼大嗓門地跟他說過話,「這一次聽到了。」他的聲音隱隱帶著笑意。
齊琪幾乎要哭了,這個男人果然在玩她!在她要放棄地掛電話時,他輕緩地開口,「沒有,很乾淨。」
她呆若木雞,真不敢置信,剛才那麼大聲說話的人是她,從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到最後被他挑釁到了生氣,可為什麼她說完之後沒有任何得意的感覺,只覺得從頭到尾都羞到不行。
她泫然欲泣地爬上床,埋不到地裡去,就埋在床單裡好了。
「我們之間這麼親密,這種事情沒什麼不好說的。」覃信神態自若地說。
齊琪咬著枕頭,幻想這是他的肉,狠狠地咬著。
覃信不知道她把他定義為壞人,在玩她,仍舊很好心情地說:「我說過的,血流成河也沒關係。」
啪!電話掛了。
覃信眉眼笑意盈盈,惹惱她了,她的脾氣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暴躁了,跟炸彈一樣一點就著。
男友上任第一天,可不能讓她不開心,於是他打回去,準備好好哄哄她,他好聲好氣地說:「剛才真的沒聽清楚。」她默不作聲,他又說:「不要生氣了,女生一直生氣很容易老,明天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她仍舊沒有聲音,停頓片刻,他沉著聲音說:「再不說話,我今天去你家住。」
「混蛋!」她出聲了,卻張口就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