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漫漫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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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信開著拉風的跑車,嘴角始終掛著笑,齊琪,沒想到他會再見到她啊。

  在他八歲的時候,覃父、覃母帶著他去參加一個親子活動,在那個活動現場,他遇到了齊琪。明明她嬌小極了,可卻有哭不完的眼淚,哭得小朋友都不敢跟她玩,只有他敢,因為他直接將她脖子上的圍巾塞進了她的嘴裡。

  她嚇得不敢在他面前哭,一旁的大人也只當他們在開玩笑,沒當一回事。他那時酷跩地威脅她,要是再哭一下,就拿襪子塞她的嘴。

  於是那天的活動格外的順利,她乖乖地當他的小尾巴,全程配合他的行動,直到活動結束,他們分開了,覃父、覃母牽著他的手離開,剛走到了門口,就聽到了驚天動地的哭聲。

  那時覃父和覃母還調侃他,看看,齊琪小妹妹捨不得他走呢。

  只有他心裡明白,她是在歡呼他這個惡魔終於離開了。

  他突發奇想地想看看她。

  跑車迅速地停在了她的公司樓下,他看了一下手錶,離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下班時間還差五分鐘。

  骨節分明的手指敲著方向盤,人潮開始湧動,他的眼睛透過車窗仔細地盯著公司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直到十分鐘過去了,人流散了不少,一抹嬌小的人從公司裡出來。

  雖然照片上的齊琪已經由嬌嫩的小孩長成了漂亮的女生,可小白兔般的單純似乎一直沒有變過啊。一頭柔順的長髮,剪得平平的瀏海,乖乖女的穿衣風格,他的目光一下子定在她的身上,是她了,他很確信。

  他從小到大記憶好到要爆表,優秀的記憶力讓他能輕而易舉地記住任何事情,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他都能記住,唯一的缺點就是記不住人名。但是陳年舊事裡,他唯一見過最能哭的愛哭鬼,他想忘也忘不了,即便是剛出生的嬰兒或者嬌氣的小孩子也沒有她那麼愛哭。

  更何況,愛哭鬼的模樣一直沒有變化,仍舊是一副單蠢的模樣,怪不得被男人騙,她臉上似乎就掛著她很好騙,快來騙她的字樣。

  覃信優雅地下了車,突兀的跑車早已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力,所以當他下車的時候,挺拔的身高輕易地攫住了旁人的目光。

  覃信的外表是優越的,走在路上,他的回頭率起碼有百分之九十,至於剩下的百分之十嘛,要嘛對方視力有問題,要嘛就是心有所屬,或者審美觀不同。

  很顯然,齊琪正屬於那百分之十,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逕直地從他的面前走開,目不斜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挑了挑眉,輕佻的眉眼看著齊琪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地勾了起來,嗯,她果然還是這麼傻乎乎的。

  第1章(2)

  他跟在她的後面,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多了一個人,跟著她快到一條小巷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烏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很有精神。

  猝不及防地撞進這雙生機勃勃的眼瞳裡,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的眼睛泛著淡淡的水潤,似是浸在水中,美得令人憧憬,這一刻,他承認,她變漂亮了。

  她比小時候要漂亮很多,雖然依舊膽怯的模樣,可搭上精緻的五官,她變得生動了,楚楚可憐,很容易挑起男人的憐惜。怪不得她的前男友分了手還想著她,估計是還沒吃到,被迫放掉這隻小羔羊,所以戀戀不忘吧。

  可笑的是,放棄了真正的金蛋不要,要了寡婦這個破蛋。如果齊琪一開始就亮出身份,那個男人絕對會跟哈巴狗一樣,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

  不過他想,那個男人不會有機會了,寡婦知道了齊琪的真實背景,只會更加用心地遮掩,不會便宜了那個男人。

  他揣測著寡婦是一開始是想要齊琪一點顏色看看,現在知道了齊琪的身份,估計是不敢動手了,還要提防齊琪回來搶男人,要忙的事情可多了。

  「你幹嘛跟著我?」齊琪兩眼瞪得大大的,粉嫩的小嘴吐出的話既是天真又是幼稚。

  他注意力回到她的身上,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忽然玩心大起,他笑得邪魅,「幹什麼?我看你長得不錯……」他一邊說一邊走向齊琪,齊琪的眼睛就像表演什麼叫極限般,不斷地瞪大,瞪得血絲都冒出來了。

  齊琪嚇了好大一跳,剛才走在半路的時候,通過商店的玻璃上隱約看到一個男人一直跟著她,她連忙想走到人多的地方,可等她想走的時候,沒有辦法了,在她面前只有巷弄,而且還是一條安靜的巷弄。

  覃信伸出手,修長的指尖往上一挑,碰到了她輕柔的下顎,軟軟的、嫩嫩的,很舒服,可下一秒,一抹紅色霧狀體噴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快速地閉上,一股麻辣的熱感襲上眼皮,他不敢睜開眼睛,只能死死地閉上。

  天殺的,他竟也有被暗算的時候!他無法相信,可眼睛的疼痛告訴他,他確實被暗算了,還暗算成功了,被他看不起的愛哭鬼給暗算了。

  齊琪害怕地握著手裡的辣椒水,這個辣椒水是齊小妹給她防身的,她身上還有齊大哥給的報警鈴、齊二哥給的電擊棒,以及她獨門的哭功。

  方纔她手忙腳亂地在包裡摸了一下,隨便摸到什麼就朝他攻擊了。他像梅超風似的瞎了眼睛,紅腫的眼皮控訴著她的暴力,他看起來更像是受害者。

  她應該趁他最弱的時候逃走,可他的樣子好可怕,她腿軟得走不動啊!他閉著眼睛,渾身一股可怕的暴戾氣息從四面八方包圍她,好像要將她給拔毛褪皮,扔進熱鍋裡煮一煮……好可怕,她好想哭。

  「這位小姐……」他輕輕地開口。

  他的聲音偏低,渾厚的男性嗓音跟他變態的氣場完全不符合,她的眼睛撲撲地眨著,思考著是從他的左邊逃走好呢,還是右邊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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