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爺兒壞心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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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笑容凍結在她臉上。「我……我表現嗎?」

  「嗯,上回你表現了一半,就換我表現了,今夜就看你的了。」

  「都看我的,那、那你做什麼?」

  他一雙朗若明星的眼笑意盎然,側首靠近她耳邊,語調綿長,「我享用你的全部。」

  一瞬,她的臉爆紅了。

  「天啊,少夫人,你這是想了什麼,怎麼連耳朵都火辣辣的紅成一片?」曉翠瞧見後大喊,然後人盡皆知。

  「你說太叔衭能解高家的魔咒?」竹園除了竹子,還種有一片杜鵑花,畢書旭撫弄著含苞待放的花朵,聽聞這話手一緊,折斷脆弱的花朵。

  官慶齡瞧著落地的花朵,替花朵覺得可惜。「是的,這是我打聽到的消息。」

  「消息從何而來?」畢書旭立即問。

  「探子無意間在宮裡的一處藏書閣中發現一本古冊,上面寫著高家之所以會得此惡咒,那是因為百年前高家出了個不肖子孫,為了私慾利用自身異能做錯事,害死數千條人命,其中太叔家族就死了近百人,因此導致高家全族有異能者皆受天譴,高家也因而與太叔家成為世敵,百年來兩家人勢不兩立,太叔家當年也是受害者,古冊內言明,能解高家子孫魔咒者唯有太叔家人,目前太叔家族只剩太叔衭一人,他應是唯一能解此咒之人。」官慶齡將那本百年古冊交給畢書旭。

  畢書旭手微顫的捧著紙張斑駁泛黃的古冊,心中燃起某種希望。

  官慶齡見他盯著古冊,繼續再道:「可若唯有太叔衭能解咒,那也形同無解,那老賊想殺少夫人之心你我都清楚,怎麼可能救她,何況所謂解咒,要如何解也是個問題。」古冊只說太叔家族人能解咒,但並未註明怎麼解,即便抓了太叔衭來,逼他解咒,恐怕也是枉然。

  畢書旭神情幽冷下來。「這本古冊我收下了,之後要怎麼做,我自會想辦法,不過,多謝堂兄肯費心幫我找來此線索。」

  「不用謝我,是李叔交代唯有少夫人長命百歲,您才能專心致力於匡復舊朝……另外,也希望少夫人別誤會我什麼才好……」他驀然說道,口氣還帶著些許試探。

  畢書旭望著他。「她誤會你什麼了嗎?」

  「她……」他張口頓住,剛才的話自然指的是他們拜堂之時,孫子憑聽見他的心音,他擔心孫子憑將此事告訴官九陽,這才故意探問,但瞧官九陽的反應,孫子憑像是沒對他提起,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就是……之前我也是反對你們成親的,可我現在見你們恩愛,心裡也高興,覺得不必再執著於魔咒這件事了。」他說了違心之論。

  「若你已認為不必執著於此事,怎麼還替我尋來解咒的古冊,你這不是矛盾嗎?」畢書旭薄唇淡笑的問,瞧不出是說笑,還是真意有所指?

  「這……」他臉色微僵,差點說不出話來,「就像我剛才說的,唯有少夫人長命百歲,您才能專心致力於匡復舊朝。」

  畢書旭莫測高深的淡然一笑,接著拍了他的肩,正要說什麼時,孫子憑與袁向跑來了。

  見孫子憑到,官慶齡立即沉下心來,不讓自己有多餘的心思外洩。

  孫子憑正心情不美,沒特別留意他突然隱去心思,跑到丈夫身邊後,馬上神情憤憤的說:「阿旭,壞消息!」

  「什麼壞消息?」畢書旭問,只要她一出現,他再清冷的目光也會變得柔和。

  「這事……唉,袁向,不如你來說吧!」這件事讓她氣得搖頭歎氣,似乎不平到極點。

  袁向立刻點頭,接口道:「啟稟少主,宮中有消息傳來,太叔衭那老賊出關了,」袁向也很扼腕,恨不得那老賊走火入魔死掉就算了,居然還活著出關,實在沒有天理。

  畢書旭捏緊了手中的古冊,嘴角上揚。「是嗎?這是好事啊!」

  「好事?阿旭,這人是殘害忠良、倒行逆施的大魔頭,才關了一個月就好端端的出來了,又會繼續危害天下,這算什麼好事?」孫子憑不滿他的話。

  「他固然該死,但閉關養傷這幾日,官廟僅也沒少做事,照舊酒池肉林、禍亂朝野。」

  「話是沒錯,那官廟僅也不是好東西,連自己兄弟都想殘殺,讓官廟孔亡命天涯,這會人都不知躲哪去了,那日在刑場真該與他一道走,這樣就不會不知他的去向,也不曉得這陣子他日子是怎麼過的……」

  她喃喃叨念,完全沒留心到自己的男人在她提到官廟孔後,臉上已無笑意,不僅如此,越聽她說話,他眼底的冰層就結得越厚,可她仍沒發覺。

  一旁的袁向被凍得心驚膽跳,怕被凍死,趕緊打斷她的話說:「少夫人不用擔心官廟孔,太叔衭既已出關,就不會再讓狗皇帝殺他,太叔衭應該會將官廟孔找回宮,因為他還得利用官廟孔牽制怕失去皇位的官廟僅。」

  「你的意思是,不久官廟孔又會回宮了?」這消息對她來說不知是好還是壞,好是官廟孔能保住性命,壞的是他又重新成了太叔衭利用的工具。

  「官廟孔不用你多操心,你該操心的男人只有我!」畢書旭終於忍無可忍的道。

  他話一出,不只袁向傻眼,就連忙著收斂心神不讓心思洩露的官慶齡都驚訝的瞧向他。

  兩人沒瞧過他吃醋的一面,這會倒醋得乾脆,也不避諱和維持他清傲的形象了!

  袁向訝異後,摸著鼻子偷笑,少夫人某些方面不太開竅,少主若不一棒敲下去,她還會繼續不知死活的關心別的男人。

  這會她腦袋果然馬上清楚過來,立即露出討好的表情,挨上去抱著他的袖子,諂媚的道:「自然是只操心你一個,我哪管旁人,哪管啊!」

  他寒冰結太厚,不是一時半刻能溶盡的,臉色依舊難看。

  官慶齡見氣氛凍結,乾脆繞回正題道:「既然太叔衭出關了,那官廟僅的好日子也結束了,又該提心吊膽自己隨時會被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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