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老婆駕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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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嗯,好呀!」

  「太好了!」路薇凰興高采烈,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一直試妝、換裝,不是專業的模特兒,很快就筋疲力盡,安韶葒整個人都癱坐在沙發上,「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好,那你先休息,我順便去買晚餐。」將隨手擺在桌上的手機,偷偷地放進包包裡,之所以要偷偷地,是因為那支手機是安韶葒的,「你想吃什麼?」

  「隨便。」太久沒有花精力打扮,一次就打扮得夠本,實在太累人,她快不行了,打算小瞇一下。

  路薇凰沒有再多說什麼,拿起包包便離開工作室。

  路宙翼提著一袋快餐,匆匆奔進路薇凰的工作室,妹妹在電話裡說臨時有事,而安韶葒餓壞了還在等她的晚餐,他連忙放下手邊的工作趕來。

  一走進工作室,看見躺在沙發上休憩的人兒,路宙翼想喚醒她趁熱吃晚餐,又不捨吵醒如孩子般純真的睡顏。

  和從前比起來,現在的她褪去稚氣,舉手投足多了分成熟的女人味,一雙星燦仍然清澈,卻藏著一絲不易被窺見的憂鬱。

  其實她隱藏得很好,若不認識從前的她,他可能會以為她天生冷漠驕傲,要是沒有察覺,她單調表情下還有活躍、慧黠的心思,他也許不會有信心試著重新來過;要是沒有發現她偷偷藏匿的印記,他或許會因她總是閃避的態度卻步。

  撲鼻而來的薯條香味,勾引安韶葒胃裡的饞蟲,她睜開眼睛,看見地上一袋食物,她才意識到自己飢腸轆轆,正想問路薇凰還買了什麼,一抬頭卻看見路宙翼,她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你怎麼在這裡?」

  「凰凰臨時有事,叫我幫你送晚餐。」她一張開眼就是敵視,路宙翼的自尊心多少有所損傷,轉念一想,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對她,他曾經好像更不留情。

  「臨時有事?」她難掩懷疑,跳下沙發遍尋不著自己的手機時,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拿起市內電話,打算追根究底,卻發現電話不通,原本以為是線沒接好,或是插頭被拔掉,安韶葒此時愕然地發現,電話線根本全都被剪斷了!

  一隻天竺鼠拿著被剪斷的電話線呆愣在原地,模樣有點呆、有點矬,路宙翼一時想笑又不敢笑;他心裡也大概有底,起身走向門口,果不其然……

  「門被反鎖了。」

  「什麼?」她嚇得差點破音,「路薇凰,你有必要玩這麼絕嗎?」她咬牙切齒的。

  看她一臉氣憤,說心裡沒有失落,是騙人的,但路宙翼早有心理準備了;而且往好處想,她越是想閃躲他,就越證明他對她還有影響力,無論是恨、是怨都好,最少她對他,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就這麼害怕和我獨處?」

  安韶葒咬著牙沒有說話,沉默了幾秒後忽然想到,「你的手機呢?」

  「在我車上。」不假思索地打消她最後一絲希望,他並沒有說謊,不過他很慶幸他把手機忘在車上。

  好你個路薇凰!安韶葒面色如土,心裡臭罵路薇凰一點都不有趣的惡作劇。

  是惡意倒會還是殺父之仇?她前生到底欠這對兄妹什麼債,這對兄妹要這樣整她?

  好啦!沒有手機、電話線被剪斷、大門被反鎖,現在只能坐以待斃啦!

  「先吃點東西吧!」都快八點半了,路宙翼擔心她真的會餓壞。

  安韶葒不想示弱,又不想和肚子過不去,悶悶地接過他遞來的漢堡、薯條,然後挑選一個離他最遠的角落,迅速閃邊去。

  在角落邊放布料的小椅子上,一隻不顧形象狼吞虎嚥的小天竺鼠,模樣真的很逗趣。

  想起當年被誤會蒙蔽,忽略了安韶葒率直的真性情,路宙翼還是很難原諒自己。

  路宙翼歎口氣,不想把她逼得太緊,的確,再怎麼說都是以前、曾經、過去,說難聽一點,那時他是抱持著怎樣的一種,有愛卻不想愛的心情,也死無對證。

  畢竟傷害已經造成,他只能竭盡所能地彌補,讓時間來證明他的心意。

  在她身邊席地而坐,看見她又緩緩移開一些距離,路宙翼的心頭一縮,「我很想你。」很輕很輕地說,卻足以清楚傳遞。

  安韶葒心頭一震,想佯裝自然,進食的動作還是顯得有些機械化。

  「我知道你可能怨我、恨我,甚至打死不想和我有往來,但是我欠你一句「對不起」,或者該說,我欠你很多「對不起」。」因為沒有給她機會解釋的誤會、因為誤會拒絕剛萌生的愛意、因為拒絕承認有愛,而一再的傷害。

  現在是要她回應「沒關係」嗎?安韶葒手上的漢堡快被捏扁,她無法違背心意地故作大方。

  「我不想聽這些沒意義的廢話。」他永遠不會知道,他為了別的女人動手推她的那一天……

  雖然現在已經知道,當初是場誤會,但那天卻差點造成更嚴重的傷害,如今想來,她心底還是會發抖,「以前的事,我不可能當作沒發生過,可是我不想再提起,也不想聽任何人提起。」

  第6章(2)

  「既然不可能當沒發生過,那可不可以給我彌補的機會?」

  「不可以。」她斬釘截鐵,他為什麼還是不放棄?「你用不著愧疚還是良心不安,沒有你,我過得更好。」

  「你騙人,戴著面具偽裝堅強,我不相信你覺得快樂!」他邁開長腿站到她面前,「以前你為了我笑、為了我哭,也因為我失去笑容,想哭而不敢哭,現在又因為我,把自己真實的一面,藏在心裡的最角落,我愧疚,我也良心不安,但是我更捨不得你這麼傻。」

  安韶葒緊抿著失去血色的嘴唇,他毫不留情、赤裸裸的劫析,像細長尖銳的針,直直刺進她心裡;他以為她很喜歡為了他哭、為了他笑或為了他隱忍脆弱?如果可以,誰想這麼傻!

  「捨不得?這句話是在逗我笑嗎?」當初他在她心頭千刀萬剮的時候,怎麼不會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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