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老婆駕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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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雖然是在喝醉的狀態,不過她願意和他聊天,他心裡有小小的滿足感,「為什麼不開心?」

  「因為……」差點脫口而出,還好她有警覺!安韶葒在心底沾沾自喜,「傻瓜!你以為我會笨到告訴你,是因為你在我腦袋裡撞來撞去的,讓我很不開心嗎?」

  喔!原來是因為他呀!路宙翼咧嘴而笑,方才因她賭氣乾杯的怒意已然不見。

  「以前我不也都在你腦袋裡撞來撞去?我記得你說那也是一種幸福。」

  「幸福你個大頭鬼啦!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你懂不懂?」白目!又提起以前!又一把火!

  路宙翼一愣,幸福你個大頭鬼?這是鐵面無私、沒情緒、沒感情,人稱「歐兜賣」的安副總會說出的話?

  看她黑框眼鏡搖搖擺擺掛在鼻樑上,圓圓的眼珠子費力地轉呀轉的,應該是努力在找尋焦距;那模樣甚是滑稽可笑,路宙翼伸手替她把眼鏡扶好。

  「什麼時候有近視的?」他知道其實這樣有話直說、傻不楞登的卸下武裝後,才是真正的她。

  頭好暈、臉好熱,以致於懶得搭理他稍嫌親密的小動作,「別說我不念舊情,跟你說一個秘密,其實我根本沒有近視。」

  她拿下眼鏡,硬要幫他戴上,證明她所言不假;路宙翼沒有反抗,也順著她的霸王硬上弓,然後還哈哈大笑的小幼稚。

  好久沒見她真心的笑顏了,是只為他綻放的笑容。

  安韶葒搖頭晃腦的,感覺周圍氣壓緊迫,她心跳如雷,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好像有點白癡,雖然對於一個酒醉的人來說,她目前還算有酒品,但是她發酒瘋的對象是路宙翼,她一直在和理智拉鋸。

  更匪夷所思的是,她酒量再差,也不至於喝兩杯腦袋就失去自制,不舒服!她好熱、好不舒服!

  「我要回家了!」抓住殘餘的一分理智,她立刻站起身來,馬上又往一旁倒去。

  腦袋差點栽在滿桌酒瓶、酒杯之中,好在路宙翼眼捷手快扶住她,「你還好吧?」

  不好……很不好……安韶葒用力吞了口唾沫,因為她剛剛發現,這樣被擁抱的感覺好舒服,她渴望更多、再更多……

  「我真的要回家了,麻煩幫我叫車。」死撐、活撐也要撐住,但她真的太難受,不然也不會開口拜託他。

  第3章(2)

  「我不可能讓你自己坐車回家。」他一手扶著她,一邊側下身子拿外套。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你送我回家。」連三個不要,口氣十分堅定,身子卻不禁軟綿綿地依偎,怎麼會有種越來越身不由己的感覺?

  不遠處的沈孝培,瞧見這邊的狀況,馬上過來關心,「葒葒怎麼了?」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還是我送葒葒回去好了。」他保證沒有邪念,只是單純想獻慇勤,表現君子風度,求佳人好感。

  縱是交情不錯的朋友,一再不識相的親暱呼喚,他實在很難再保持風度,「不用了,你們公司經理、副理都先跑了,可能會太不給廠商面子。」

  聽來是很合理的原因,可是口氣太不容置喙得有點令人狐疑,沈孝培一時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察覺身邊那只天竺鼠,開始有意無意地磨蹭,路宙翼錯愕幾秒,隨即心生警覺。

  「我有點累了,剛好也想回去休息,別說葒葒是我妹的同學,我的人格,你還信得過吧?」

  安韶葒喝醉的反應有點異常,他實在不放心讓別人送她回家。

  道別不得不妥協的沈孝培,順道知會在座客戶、廠商,路宙翼在安韶葒開始嚷著要脫衣服之前,把她塞進他車子裡。

  該死、該死!天殺的該死!

  發動車子後的五分鐘,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一件套頭毛衣當頭蓋住路宙翼的頭,他慶幸還好車子不是在行進之間,也錯愕安韶葒的舉動。

  好在外面的人看不清他的車子內部,不然她就全被看光光了!

  「坐好!」他耐著性子替她蓋上外套,然後發動油門。

  這廂拚命喊熱,外套往後一扔,僅著粉色短袖上衣的她,緊緊挨著他的手臂,「不舒服、我不舒服……我要抱抱,還要呼呼、秀秀!」

  以前她不敢,也沒機會對他撒嬌,如今見識到她撒嬌的媚態,路宙翼理當驚喜雀躍,但是他現在簡直快氣炸了!

  「給我坐好!」牙關迸出一句不雅的髒話,事到如今,他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女人哪裡是喝醉?她根本是被下藥了!

  他整晚都看著她,怎麼可能讓別人有機會對她下藥?除非是她不小心喝錯杯酒,誤打誤撞替別人擋了一劫。

  該死!今天與會的人員太雜了,應該是沈孝培沒有舉辦慶功宴的經驗,才會讓太多不相干的人參加,要追究都不知上哪找禍首!

  分心注意安韶葒的狀況,看見她掙扎、扭動著身子喊熱,面色緋紅、神態嬌媚,路宙翼一把火在體內跳動,來自胸膛,又好像在更下面的部位……

  「不准脫褲子!」他邊踩油門邊吼;要是他今天沒去慶功宴,或是沒有發現她被下藥,讓別人有機可趁……

  他忿忿地一拳重擊方向盤,卻意外達到嚇阻功效。

  「你好凶喔!」可憐兮兮地控訴,安韶葒委屈得咬著下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碰你……我也不想碰你,可是我又好想碰你,我不是故意的……」

  又不想、又好想,這傢伙怎麼總能在他光火時,輕易逗他發噱?「什麼叫不想碰我?我很髒嗎?」

  迷濛的腦袋,浮現一個叫什麼雪的女人,躺在他床上的畫面;安韶葒重重哼了一聲,用力地點頭。

  他到底哪裡髒了?路宙翼啼笑皆非,認為他髒,還拚命靠過來,她到底開什麼玩笑?

  「你現在住哪裡?」算了,夜深了,把她平安送到家最重要。

  「不要,我才不告訴你!」有點為了任性而任性,是她從來不敢對一個叫作「路宙翼」的男人表現的,她悶悶地想,赫然發現,用胸擠壓他的手臂,有股莫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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