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老婆駕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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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為什麼?」他輕笑,顯露諸多輕蔑,「這不就是你要的嗎?爬上我的床,演一出捉姦在床的戲碼,逼我負責。」她紅著臉,侷促地站在這房裡罰站,好似鼓起莫大勇氣向他告白的模樣,鮮明地浮現在他腦子裡,是為那樣傻氣、執著的她撼動了,是打著和她交往下去的主意,才決定抱她上床的,沒想到一切都是她在演戲,獻身不是順勢發展,是她計劃中的一步!

  就算不討厭她,對她也有好感,不代表他就甘心和她共度一生,才剛大學畢業,他有莫大的理想等待實踐,她的心機卻打亂他的步調和計劃,怎教他能不怒、不火?

  「我沒有,我……」

  「既然你的目的達到了,也請你負責,盡一個妻子該盡的義務。」

  他的意思是履行床第之間的義務,她懂!但她不能接受是這種方式,「你聽我說好不好?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我根本……」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他冷喝一聲,大跨步走向她。

  看著路宙翼面色鐵青,一步步逼近,安韶葒全身都在發抖,如果他是個陌生男人,她大可以尖叫然後逃跑……如果他只是她暗戀喜歡的對象,就想對她為所欲為,她也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發火反擊……

  可是,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雖說她也有拒絕的權利,但是面對她用心愛戀好多年的他,她遲疑了,想解釋清楚、化解誤會,給這段婚姻一點生機,是她此刻最大的希望。

  ……

  安韶葒緊緊夾著雙腿,難以忽略腿心灼熱的疼痛感,她蜷縮在床上,意識到她剛被她最深愛的男人強暴了,她像被人用力捏住心臟,心痛得幾乎喘不過氣,眼淚濕透了床單。

  「為什麼這樣對我……」她低垂眼眸,不禁泣問。

  路宙翼神情複雜地凝望著她,「這不就是你要的嗎?想綁住我就要付出代價,你不是很愛我?那你應該瞭解,我是有怨必報的男人,不容許任何人欺騙我。」

  「不!你才不是這種人,我明白,你根本就不是心胸狹隘的男人,況且我哪裡欺騙你了?」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錯?」他感到不可思議,這個死不認錯的女人,和之前帶著嬌憨燦笑的安韶葒,是同一個人?

  一絲同情和滿腹懊悔,霎時煙消雲散,身為一個丈夫,他有義務教老婆學乖!

  他拉起她的身子背轉向他,狠下心不理會安韶葒的驚慌失措,拿起他隨手丟在地上的襯衫,把她的手綁在床頭。

  「你想幹嘛?」

  「你攪亂別人生活還不肯反省,難道不需要受到一點教訓嗎?」

  「剛剛的教訓還不夠殘忍嗎?」她跪坐著全身都在發抖,分不清是憤怒還是害怕。

  一抹忿意掃過路宙翼的眼眸,連他都無法原諒他方纔的惡意,他甩甩頭,想甩掉不該有的同情,心裡大聲說服自己,是安韶葒罪有應得。

  ……

  本來不期待,甚至排斥的新婚之夜,原本想好好教訓裝作無辜的小騙子,卻亂了套、變了調,脫序……沒有料想到的整夜脫序……

  第7章(1)

  有課的時候去學校,沒課的時候閒閒在家,安韶葒的日子,似乎和以往沒太大差別,唯一不同的是,以前那個家現在叫作「娘家」,現在待的家叫作「婆家」。

  就某些部份來說她算是幸運的,例如公婆待她像自己女兒一樣,偶爾嚴格,大部份時候因為疼愛,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也不用擔心,被難纏的小姑釘在牆壁上。

  另外,婚後她還可以繼續學業、維持習慣的消遣活動,也不用特別報備行蹤……當然這些就得歸功於,她有個給她全部自由的老公,說得好聽是路宙翼從不干涉她的生活,實際上是路宙翼根本把她當空氣般不理她。

  結婚半年來,只有在家人一起相處的時候,他會勉強與她搭上幾句,私底下,他們是相敬如「冰」的,沒有問候、沒有聊天,他連正眼都很少看她一眼。

  她試圖找機會化解誤會,但他總拒她於千里之外,一次次碰壁後,不時也有想放棄的念頭,放棄熱臉貼他冷屁股、放棄這段沒有愛的婚姻……

  思及此,她又猶豫了,想她暗戀他多年總是不屈不撓,告白時連女人家的矜持都拋在腦後,真的要因為僅僅半年的挫敗而放棄?

  她的愛很濃烈,應該足夠他們兩個人使用吧?她每天都用這點,說服自己再多試一天。

  要試到什麼時候才肯死心?她想過這個問題,聽說婚姻不能只靠單方面的維繫與努力,就是再多熱情,總有一天也會冷卻,那……就試到真的無能為力,徹底心寒的那一天好了。

  真是傻透了!哈!她當然有自知之明,開玩笑,她是靠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不就是一個「傻」字嗎?

  拿著托盤,安韶葒深呼吸以打起精神,今天她親愛老公的研究所同學來訪,是時候讓她表現出賢內助的一面。

  路宙翼聽見敲門聲前來應門,一見是她,他霎時有點錯愕。

  她輕輕微笑著說:「我幫你們送飲料、點心。」

  路宙翼瞇起眸子,不喜歡她臉上僵硬的笑容,他記得她的笑容燦爛,什麼時候她收斂起唇角,那笑明顯不衷心。

  正想拒絕她的好意,原先在書房裡嬉笑的幾個同學,注意到安韶葒,紛紛好奇地擠來門邊。

  「她是誰啊?怎麼不介紹一下?」一名男同學先起哄。

  「對啊!蠻可愛的耶!」另一名男同學,毫不掩飾欣賞的目光。

  「宙翼,她就是你妹妹嗎?」女人的心思總是特別敏感,愛慕路宙翼許久的女同學,隱約嗅出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氛圍。

  妹妹?安韶葒皺起眉頭,直覺討厭這個帶著假笑的女人,「我才不是他妹妹,我是路太太!」

  安韶葒捍衛自己領土般宣示主權,引來眾人面面相覷,好半晌以後,那名女同學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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