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一熱,藉著親吻的動作俯向雪白鎖骨,掩去眼中的淚光,「好,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我全依你。」
「你真的會寵壞我。」她幽幽一歎,頭一抬,讓他解開頸後肚兜的細帶。
對於這樣的男歡女愛,她一點也不陌生,在臨川侯府時,她就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寵妾,在女色方面多有涉獵的賀重華花招百出,在床笫間常把她弄得死去活來。
而齊亞林在房事上就有些生澀,可是她感覺得到真正受到寵愛,知道他怕她疼,總是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來,明明額頭上的汗水都滴下來了,還是不肯委屈她。
我一定要嫁給你為妻。她在心裡不斷重複這句話,柔白纖手環住雄壯的腰,她想更貼近他一點。
「我有能力寵壞你。」他必當竭盡所能。
齊亞林吻著她胸前的紅莓,手指探向濕潤的地方,覺得差不多了便挺身而入。
「疼……」但疼得令人心滿意足,她終於是他的妻子了。
「我輕點,你忍著,一會兒就不疼了。」他動了一下,試圖減輕她的不適,畢竟是個生手,他還無法確切掌握。
她想笑,可疼得皺眉,他的……太大了,比她前世有過的男人都還要雄偉,痛得她想罵娘,卻還是忍著說:「我……不疼,你動你的,我早、早晚會適應的,我們是夫妻,不能忍這種事……」
「娘子,你真好。」他深情的吻著她,赤/luo的身軀已佈滿豆大的汗水。
有些事真的不受人的控制,他明明想慢慢來,但是被溫潤的洞口絞住,他就忍不住越動越快,越入越深,捨不得出來,一頂頂到底,連他都要抽搐了。
某些人對某些事特別有天分,齊亞林雖是第一次,卻也弄得許久,讓原本只感到痛的雲傲月也漸漸熱了起來,嬌軟的呻/吟聲不由得由紅艷的唇邊逸出。
這一聲輕吟點燃齊亞林全身的慾火,他越發兇猛的要她,把她撞得毫無招架之力,嬌喘連連。
「再一次。」
還要?
「我保證最後一次。」
她會散架的。
「你睡你的,我自己來。」
撞得她骨頭都要散了,她睡得著才有鬼。
紅燭雙燃,滴淚到天明。
一夜的疾風驟雨,滿屋子都是歡愛後的氣味,旖旎又讓人難為情,不透風的內室滿滿是濃烈的情感,夫是情,妻是意,夫妻情意。
雲傲月醒了,禁不住輕喊出聲,「啊!」她、她的腰……
「怎麼了,我壓到你了嗎?」淺眠的齊亞林一聽到輕呼聲便立即醒來,低視懷中的人兒。
羞紅臉的雲傲月朝他腰肉一捏,「都是你啦,叫你不要還一直要,我全身酸痛得身子好像不是自己。」
「我幫你揉揉……」自己的娘子自己疼。
「別……不許再碰我,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自制力了。」一碰她他就會又粘上來,沒完沒了的癡纏。
他稍微控制面上的得色,免得她又要防他,「娘子太誘人,夫君情難自持,你不能怪男兒本色。」
「是『色』沒錯,發情的公牛都沒你狠。」跟著老太醫那幾年,她見識過不少事,還幫母牛接生過。
「原來我還可以跟公牛相提並論,實在榮幸。」他把眉一揚,當作妻子對他能力上的讚揚。
「你呀!還真是人前人後兩張臉,若讓你日後的同僚瞧見,準會驚到掉了眼珠子。」他的真面目只有她瞧得見。
把她擁緊的齊亞林無所謂的笑笑,「他們與我何干,我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別人怎麼看我又如何。」
他其實很寡情呢,只對她多情。她滿意的笑問:「什麼時辰了?」
他看了一眼沙漏,枕回軟膩的胸脯上,「巳時剛過,快到午時。」
「什麼,這麼晚了我們還賴在床上!咦,誰幫我清洗身子,還有衣服也換了……」她不可能自己穿上。
湊上前邀功的一張大臉往她面上一蹭,「我做的。」
眼神一柔的雲傲月在他唇上一啄,「獎賞你的。」
這一啄,幽黑的眼瞳暗了,「要不要多給我一點,以後你的身子都由我來洗,我服侍你穿衣。」
她輕啐,眼兒彎彎笑,「少逗了,你讓丫頭們別幹活了嗎?快起身,祖母還在,咱們得去請安。」
真的很像招贅,還要向女方的祖母請安,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齊亞林一個長輩也沒有,他遠在揚州的親眾早就和他斷了往來,他身邊圍繞的全是雲家人。
但是還有更讓人抽臉的事在後頭,在稍後的拜見中,雲傲月的二叔、三叔、四叔、五叔,以及眾多的堂、表兄弟都在,一個不漏地等著替她撐腰,這場景更像新婦入門的敬茶,不同的是由媳婦變成女婿。
雲老夫人還真的喝了那杯茶,還給了張一萬面額的銀票當見面禮。
都認識十幾年了,還需要見面禮嗎?
可是一句「禮不可廢」,在媳婦懇求的小眼神下,齊亞林還是硬著頭皮收下,一轉身又上繳到自家媳婦手中。
唉,感覺還是像贅婿,很有壓力。
敬完茶後,雲傲月回到房中休息。
「青玉,照這方子去藥鋪抓藥,我要泡藥浴。」再不鬆鬆筋骨,給他折騰個幾回都不用活了。
「是的,小姐……不,該改口叫夫人了。」老爺中了進士,小姐就成了名符其實的官夫人。
「貧嘴。」她抿嘴一笑。
「夫人饒命,夫人萬福,奴婢這就給您買泡澡的藥材。」青玉打趣地笑著走出屋子。
「這丫頭……變活潑了。」以前太穩重了,老覺得死氣沉沉,明明沒大她多少,卻一股嬤嬤味。
五進的宅子一下子要買不少僕傭,除卻三房陪房,雲傲月一口氣買進五十名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門房、廚房、園子、庭院的灑掃都要用人,在成親前她都已辦妥,還留人管著,以免出紕漏。
可是她自己是初來乍到,對一切還不上手,雖然她重生前住過京城,但僅限於後院,能出門的機會少之又少,因此問她如何在京城生活,她也是千頭萬緒摸不著,只能盡量去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