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表妹今世不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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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頁

 

  齊亞林樂呵呵的抱著她一親,「沒事、沒事,只是高興,雙腿都是浮的,不敢相信自己當爹了。」

  她一聽,又氣又好笑地說:「去去去,離我遠一點,好幾天沒淨身,渾身臭烘烘,我自個聞了都快受不了,別熏著了你。」

  他聽後不走,反而將她摟得更緊,讓她貼近自己的胸口,「我不嫌棄,一輩子都不嫌棄你,我們生同寢、死同穴,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你的手我會握得緊緊地,永不分離。」

  驟地,一滴水滴落到雲傲月瑩白的手背上,令她訝然,「你……怎麼哭了?」

  望著那顆滾圓的淚滴從指縫間滑落,她的心像被熱火燙過似的一抽。

  他仰起頭讓淚水倒流回去,輕聲道:「我以為我會孤寂到死,無人相伴,無妻無兒,死時連個守靈的也沒有。」

  聞言,雲傲月的眼眶也紅了。她不能說自己重生前他便是落得他口中所言的情景,在朝廷翻手雲覆為雨,受帝寵十餘年後,最後是用一口絲楠木棺葬回故里,身後只有昔日小廝送行,無妻無子雖無牽掛,但也算晚景淒涼,沒有後世子孫的祭拜,墓碑左下方只能刻著——奴,李新泣叩。

  以他在朝廷的權勢,要收十個、八個女人輕而易舉,生一窩小崽子也是易如反掌,只要他要,天下美女盡入他懷中,一天換一個侍寢也不難,他擁有的是除了皇上以外的無上權力,有時候連皇上都聽他的。

  可是他不娶,只說沒看上眼的,這是多年後的李新告訴她的,他用這個借口拒絕皇上的賜婚。

  「因為你,我的人生圓滿了,再無遺憾,我有妻有子,有你相伴,夫復何求。」他很幸運能遇到她,並娶她為妻。

  她輕輕環著他,不敢靠他太近,怕他聞到身上的酸臭味,「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以你和太子的關係,日後的官位肯定只高不低,到時候會有不少高門大戶爭著把女兒許給你,你就美得唄,像君王選妃般一個一個挑。」

  「醋罈子。」他笑著輕捏她鼻頭,以鼻一蹭。

  齊亞林眼中沒有半絲嫌棄,只有快滿出來的深情,眼底映著一道身影,那是他怎麼也寵不夠的妻子。

  「才不是吃醋呢!我是為你著想,孤孤單單一個人太辛苦了,有個聽你說話的人,日子才不會過得無趣。」他是一代權臣,權大到足以遮天,可是他的心是空的,無處可停泊。

  「你說李新?」他故意打趣。

  雲傲月沒笑,只是覺得心中生出濃濃的哀傷,真的只有李新陪他走到最後,甚至甘願當個庸庸碌碌的守墳人。

  她低落地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沒等她說完,齊亞林的雙臂倏地勒緊,「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跟你走,沒有我,誰寵著你?」

  「那孩子呢?」他有多麼歡喜有了兒子。

  他聲音悶悶地,「讓他自生自滅。」無爹無娘了,就得自己想辦法活下去。

  她氣得打人,「胡說什麼,至少要把孩子養大,你是他的親爹,你不養他誰養他?」

  「叫蘇萬里養。」反正那人很閒。

  「蘇萬里不是他親爹。」盡說傻話,誰會替人養兒子,長大了還要分他一分家產,便宜沒佔到,先吃虧了。

  「認乾爹不就得了,蘇萬里前兩天還鬧著要我兒子喊他爹。」被他狠揍了一頓,爹是能亂喊的嗎?

  聽了很無力的雲傲月哭笑不得,這兩人呀!說是至交,更像仇人,老幹些不著調的事。她哼道:「不許把兒子給人,自己養。」

  「我們一起養。」他添了一句。

  她的心像撥開了雲層,露出一抹陽光般,燦爛起來,笑開了,「那我努力活久點,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長大,娶妻生子。」

  「一個個?」他聲音分岔。

  「怎樣,你不想要孩子?」她目光一轉,凶光大現。

  「你的丫頭說你生平安時,聲嘶力竭的說再也不要生孩子了。」所以他對兒子才這麼稀罕,因為這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子嗣,不過他不強求,她說不生就不生,由著她去。

  「誰是平安?」她一愣。

  齊亞林輕笑著撫摸她產後未消退的肉頰,「平安是我們兒子的小名,取其意平平安安,我希望他在我們的保護下平安長大,不像我們小時候缺少爹娘的疼惜。」

  「平安……」她輕念著,臉上滿是為人母的光采。

  「對了,我陞官了。」他故作嚴肅的說著,但眼底有掩不住的笑意,如今妻子的官夫人可以越做越有派頭。

  雲傲月面上一喜,問道:「做什麼官?」

  「刑部侍郎,正四品官。」連跳三級。

  她訝然,「為什麼調到刑部?你在翰林院不是待得好好地。」翰林院清貴,是讀書人嚮往之地,怎麼會想離開?

  「本來太子想讓我任光祿寺少卿,正三品,但我對刑案的判決比較感興趣,自己向太子爭取的。」他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他要一步一步地打穩根基,讓人看見他的實力,而不是讓人覺得他是靠太子上位。

  「你想到刑部就到刑部,我支持你。」她相信他有能力解決各種刑案,沒有什麼事難得倒他。

  齊亞林驟地一笑,彷彿月光下的曇花迸地裂瓣,瞬間光華絢爛。他道:「我給你請了四品誥命,皇上很爽快的硃筆一批,等你出了月子,聖旨便會下來,四品以上的夫人可入宮晉見皇后,每逢佳節皇宮賜宴亦會受邀。」

  天上砸下來餡餅,她不知是喜是驚,重生前的她或許會欣喜若狂,失態地抱著他大叫,如今她心情平靜,只從翦翦雙眸中透出一絲喜悅,「我不做官夫人,只做你的妻子。」

  「傲月……」他動容地摟著她不放。

  她忽然說:「很臭,你不覺得嗎?」她滿鼻子異味。

  「沒聞到。」明明是香的,香氣撲鼻。

  「我這樣已經難受得快躺不住了,青玉還要躺足兩個月。」青玉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子,得好好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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