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
「隔壁飯店出了什麼事,一早來了這麼多警車?」南諾風放下公事包,隨意地問。
昨晚風雪太大,飛機停駛,本想回北海道休個三天假的,只得作罷。
東京與北海道距離太遙遠了,他決定要和姚鏡桐商量一下,要她搬來他在東京的公寓,免去他見不著她時的相思之苦。
「命案。」廣末教貴一早便聽了公司員工熱烈的談論。
「命案?」南諾風不禁搖搖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而且是先姦後殺。」廣末教貴手裡拿著昨天的美國股市資料研究著。
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廣末教貴替南諾風下令。
一個美麗幹練的女警面無表情地走進來。「你們哪一個是南諾風?」
南諾風與廣末教貴互看了一眼。
「八成是你吧!」女警朝廣末教貴指了指。
廣末教貴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頭。「我的臉上有寫著銀行總裁四個字嗎?」
「少廢話,跟我到刑事組一趟。」
南諾風立即站起身來。「小姐,我才是南諾風。」
「喂,你找南先生有什麼指教?」廣末教貴擋在女警之前。
「你們這些社會米蟲,整天只會炒股票,隔壁飯店發生了命案,你們完全不知道嗎?」女警口氣冷漠不屑。
「請問冒失的小姐,隔壁的姦殺案與南先生有什麼關係?」廣末教貴好奇的看著眼前來意不善的警察小姐。
「有沒有關係,要等我們調查之後才曉得,我們只知道姦殺案的死者吉川聖子,曾是這位南諾風先生的『好朋友』。」女警冷冷地道。
「什麼?!你說隔壁飯店的死者叫作吉川聖子?」南諾風訝異得愣在原地,他雖不愛吉川聖子,可也不希望她死得這麼慘。
「她的家人說,你是她的男朋友。」
「等一等,男朋友之後還有一個前夫姚仲文,你應該先找姚仲文來問問,而不是找已經毫無關係的南先生。」廣末教貴提醒道。
「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我們會查出來的。」
「這個案子很棘手。」南諾風抿著嘴,不苟言笑。
「應該很好查啊!姦殺案耶!現場一定有什麼蛛絲馬跡,精液、毛髮之類的東西。」廣末教貴道。
「現場沒有留下你說的那些東西。」
「你怎麼知道?」
「我正好聽到法醫和檢查官的談話。」
廣末教貴訝異地看著他,「你去了命案現場?」
「嗯!屍體正好運走。」南諾風心情沉重的歎了口氣。
「告訴他們你的不在場證明?」
「問題是……我沒有不在場證明,也沒有人可以作證。昨晚命案發生時,我一個人窩在東京的公寓裡聽柴可夫斯基,除非柴可夫斯基替我作證。」
「飯店的錄影帶呢?不要告訴我昨晚錄影帶正好壞掉。」
「你猜到了。」所有的巧合全部湊在一起。
廣末教貴拍了拍額頭。「確實是棘手的大案子。」
「姚仲文下午會到東京。」
「我想兇手應該另有其人,怎麼看姚仲文都不像聰明絕頂的姦殺案兇手。」
「我得打電話給鏡桐,她應該也得到消息了。」
「肯定是,警察不會漏掉到風雲居搜證。」
南沙涼子換上便服走向停車場。
她穿著一襲皮衣皮褲,跨上停放在收費停車場的哈雷機車,雪停了,鏟雪車正好處理完她會經過的路。
她很喜歡自己現在這一身的勁裝打扮,很利落,就像她的人,不囉嗦。
在快到住家巷子口時,有輛保時捷也朝和她同樣的方向行駛,而且大刺刺地熄火停在她面前,並且車窗搖了下來。
南沙涼子拔下安全帽。好傢伙,是早上那個凶巴巴的大個子,擋在她面前想耍無賴啊?
「南沙小姐,請留步。」廣末教貴客氣地說。
「有什麼事嗎?」
「想請你吃飯。」
「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嗎?快說,到底有什麼企圖?」南沙涼子雙臂環抱於胸前,充滿戒心地看著他。
「沒什麼企圖,純粹只是想交個女警朋友,就看你肯不肯賞臉了。」廣末教貴笑瞇瞇地看著她。
「如果是為了你朋友的案子,你恐怕是找錯人了,我無可奉告。」
「別這麼嚴肅嘛!我只是覺得像你這麼漂亮的女警,一定藏著許多故事,所以想跟你聊聊。」他開始灌迷湯。
「你閒著沒事做嗎?想聽故事不會回家看青春偶像劇。」南沙涼子發動引擎,準備繞路離去。
「不是的,南沙小姐,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個業餘的偵探小說家,最近想要找一些題材,你能提供我一些資料嗎?」為了打聽命案的消息,他不得不這麼做。沒辦法,這個南沙涼子竟然無視於他的魅力。平常,眾家美女要和他單獨吃飯還得逢年過節哩!
「我才入行不久,恐怕沒有你要的相關題材。」
哇!這個女人真夠酷的,看來不好應付。「吃頓料理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你就可憐可憐我最近快要開天窗了。」見她不理會,他只好采哀兵政策。
「你開不開天窗與我何干?」
「你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這女人真是冷血動物。
南沙涼子偏著頭沉思了一會兒。「好吧!看你可憐,不過我可先說好,我沒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你浪費哦!」
廣末教貴點點頭。
南沙涼子咻地一聲從他身邊騎過去。
「喂——你去哪裡?」廣末教貴在原地嚷著。
南沙涼子頭也不回地喊道:「我回去再拿一頂安全帽,你先找個停車位把你那部騷包車給停好。」
不會吧!她要他坐那輛哈雷機車?!
不一會兒,當南沙涼子再出現時,丟了一頂安全帽給他。「上車。」
「去哪裡?」廣末教貴看著手上的安全帽問。
「不是要請我吃飯嗎?」
「坐我開的車比較舒服。」他不習慣讓女人載。
「我不坐陌生人開的車。要就上車,不要就拉倒。」
為了南諾風,廣末教貴只得乖乖照辦。
「坐穩啊!我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