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對她哥哥如此仇恨,莫非和哥哥在商場上結下深仇大恨的嗎?這也是他將她擄來的原因吧!
「世界上所以的有錢人都希望自己能夠更有錢,所以南先生併購三品銀行沒什麼稀奇。」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小鳳的問題。
「可是三品銀行是家爛掉了的銀行。」小鳳仍是不解。
「如果有一個人能讓爛掉的樹起死回生,枝葉茂密,那麼世人將會把所有的光環往那人頭上戴,那人自然會集名利、聲望於一身,南先生想必是想成為那種人。」她頗不以為然。
「如果救不活根的樹呢?那不是會影響到救樹者原來享有的盛名嗎?」
「或許南先生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她會祈求上天,讓他嘗敗績,一個太有自信的人該要有些失敗來挫挫他的銳氣。
他在她面前總是氣焰高漲,以折磨她為樂事,雖然這三天以來,他不再在肉體上接觸她,但在她的心靈深出,卻仍然受著煎熬,她恨他強取了她的純真。
「你挺會聊天的嘛!我還以為你不近情理到完全不食人間煙火呢!」南諾風一貫嘲弄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姚鏡桐背對著他,將眼光轉往窗外看著在湖裡戲水的天鵝。
南諾風指了指小鳳,「你先下去。」
小鳳退出房後,他看著姚鏡桐身上穿的紫水晶色洋裝,愉悅地道:「這衣服穿在你身上倒是挺賞心悅目的。」
「你又要來羞辱我了嗎?」
他詫異地看著她,這是她頭一次在他沒有碰觸她身體的情況下,有了情緒的波動。「你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嗎?」他對她漸漸有些好奇。
「什麼生活?」她平淡地道。
「壓抑的生活。」他靠在她後方的牆面,看著她的後腦勺。
「這樣有什麼不好嗎?」
「不!這樣的生活方式大大的不正常。」他認真的說。
「別把自己縱慾的生活標準用在我身上,當然和你比較起來,我的生活確實過於平淡了點。」
「轉過身來,我不要對著你美麗的後腦勺說話。」他不容置喙地道。
她依言轉過身,不想和他多爭辯。她先是垂下頭來,在他的命令下,才抬起頭迎上他炯炯的目光。
「過來!」他又下了一個命令。
她遲疑地走了過去。對於一個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的女人而言,站在一個一百八十公分高又經過鍛煉有著結實肌肉的男人面前,無疑是黑夜與白天的強烈對比。面對這樣暴力型體格的男人,她竟然有些緊張。
「你很怕我嗎?」他問。
她搖了搖頭,就算真的會怕,她也必須搖頭,她不想讓他看出她的脆弱。
「不怕嗎?我看你快要昏倒了。」其實沒這麼誇張,只是他形容得較誇張。
「你應該知道巨龍銀行集團打算併購三品銀行的事。」不等她回應,他逕自往下說:「我準備否認這件事。」
「難道報紙消息有誤?」她不知他想告訴她什麼。
「不是消息有誤,而是我臨時放棄原計劃。」他還是看著她。
姚鏡桐一頭霧水,這事與她有關嗎?他幹嘛告訴她這些?
他故意想吊她的胃口,「我正在等姚仲文的證券公司垮台,然後我要購併你們姚氏的大本業。」
「你……可惜這只是你的如意算盤。」她本想發怒,但又思及這這是南諾風的白日夢,她何必同他一般見識呢?
「你錯了,這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事實。」
她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個人根本是個禽獸。「你無權這樣對我。」
「我記得我待你如皇后,錦衣玉食一樣不缺,只除了自由。」他的一道濃眉挑了起來。
「你……強暴了我。」她不想用如此粗鄙的字眼,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是你們姚家人欠我的。」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無賴,不配與我們高貴的姚家相提並論。」她有些惱羞成怒地罵道。
她很少發怒的,但眼前這個人竟然無恥的將罪行視為理所當然,令人髮指。
「你這是向我下戰書嗎?」他邪邪一笑。「很好,姚小姐,你大概還不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接受挑戰了。」
「你不配成為我的對手。」她恨他的狂放不羈。
南諾風本來想找個機會向她道歉的,為他那夜對她造成的傷害。但她那副對他不屑的模樣,讓他無法放下身段。
「我承認我不比一頭猛獸高貴,我也承認我那天不該像個發情的動物般對你產生原始的慾望,更不該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對你擁有最原始的權利;但是……」南諾風莞爾一笑。「小姐,那晚好像不是只有我享受到樂趣,你不也躺在我身下,像只發情的母貓般喵喵叫?事實上你和其他女人並無不同,再坦白告訴你,你和我睡過的女人們一樣放蕩。」
姚鏡桐不想讓他的瘋言瘋語污染她的耳朵,「閉嘴,我沒有躺在你身下喵喵叫,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何來放蕩可言?」
他當然知道她沒有享受到什麼樂趣,因為她一直在壓抑自己。加上那晚他被仇恨所蒙蔽,根本忘了要對她溫柔。
「以後……下一次當我們再有親密接觸時,我發誓我會讓你喵喵叫。」他露出危險的笑。
「我不會讓你再碰我!」她在心中發誓。
第二章
巨龍銀行總部
「總裁,是否真要放棄三品銀行併購案?」巨龍的副總經理廣末教貴不明白老闆的心思。
南諾風點點頭。「我有更大的計劃要進行,沒空整頓那個已揮霍一空的殼子。」
「諾風,你該不會是想拿下姚仲文的證券公司吧?」廣末教貴是南諾風的左右手,也是軍師、好友,對他的事知之甚詳,包括他擄了姚仲文的胞妹姚鏡桐一事。
「有何不可?」他笑著,有趣地看著廣末教貴。
「無不可。」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
「教貴,有話直說。」南諾風不喜歡他吞吞吐吐的。
「你應該放了姚小姐。冤有頭、債有主,為難一名弱女子不是大丈夫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