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閨女愛財有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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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這讓葉蘭常常嫉妒不已,於是原本已經解釋清楚的那些誤會又被她翻出來念叨,特別是再次懷了身孕之後,更是愛嘮叨,有時候左元昊實在受不了,便會尋個借口喊了山子一起上山打獵之類,美其名曰給媳婦兒孩子補身體。

  他雖然詐死隱藏身份,但哪裡是缺了銀子的人啊,怎麼需要跟窮苦人家的男子一樣那般上山找吃食,但葉蘭也沒有揭破,勉強開恩算是放他出去透口氣。

  今日同樣懷了身孕的翠花來找她取育兒經,這丫頭終於盼得桃花開,成功虜獲山子的心,兩人去年成了親,今年初就有了身孕,樂得胡家二老恨不得把她當祖宗供起來,如今可是村裡姑娘羨慕的對象。

  兩人正說笑得熱鬧,不想左天諭就跑了來。村裡人如今對左家常有富貴人登門已經習以為常了,畢竟不管左家當初是什麼身份,他們都住在村裡,平日行事也並沒有輕視之意,他們何苦死活要刨了人家的老底呢。

  過日子嘛,糊塗點兒好。

  左天諭進了院子,翠花極有眼色的扯了個借口回家去了,留下葉蘭同左天諭坐在大槐樹下,一邊閒話一邊喝茶。

  兩個孩子蹲在院門口擺弄著新得的玩意兒,臉上滿滿都是笑,左天諭心頭再次對六皇叔的幸福日子萬般羨慕,想他也算富貴至極,但平日哪裡有這樣悠閒心安的時刻,但他也不會為了當日所作所為後悔,有些東西命裡注定就不是他的。

  葉蘭不知他在想什麼,初夏的太陽曬得她很想打瞌睡,忍不住靠在椅背上睡得香甜。

  左元昊進門時,正好見到亦弟亦友的侄兒望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出神,自家嬌妻卻睡得口水橫流,忍不住就笑開了臉。

  兩個孩子見到爹爹回來,歡呼著跑上前,動作熟練的爬上老爹的左右肩頭,愛嬌的埋怨老爹回來太晚,他們都要望穿秋水了。

  左元昊心頭軟成一灘蜜水,又許了無數好處,這才算是重新拿回了兒女的愛戴。

  但是團團顯見還有不解之事,繃著同老爹一模一樣的小臉問道:「爹爹,給大哥趕車的那個大叔說你是什麼忠勇親王,靖海最威武的將軍,是嗎?」

  左元昊目光望向遠方的天空,那些征戰的日子好似是上輩子的事一樣了。

  「那位大叔是哄你玩的,爹爹就是開燒餅鋪子的。」

  「哦。」團團點頭。

  圓圓卻是不甘被冷落,張口搶話道:「我就這麼說,哥哥還不相信,爹爹是燒餅西施,不是大將軍!」

  左元昊瞬間黑了臉,坐在樹下偷聽的左天諭卻是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笑。真是難得看到自家六皇叔這般吃癟的模樣,真是太有趣了。

  葉蘭被吵醒來,迷迷糊糊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惱道:「再吵老娘睡覺,中午不給你飯吃。」

  這下輪到左天諭苦了臉,左元昊卻是笑了起來。自家媳婦兒就是厲害,我打不得你這太子,我媳婦兒可是毫不留情。

  團團圓圓睜著晶晶亮的大眼睛,再次堅定了抱緊老娘大腿的決心。

  午飯時,飯桌直接放到院子裡,一家人坐在一處吃喝,雖然飯菜簡單,也不見多少碗碟、多少大魚大肉,但歡聲笑語,安寧和樂卻是盈滿了所有人的心間。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或者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也許有人奔波一生只求榮華富貴,但有的人卻只喜歡粗茶淡飯,日子平安團圓……

  ——全書完

  後記

  發現更強大的自己 寧馨

  我有一個打字軟件,每次打開都會出現一行大字——發現更強大的自己。

  先前,我從來沒多注意過。

  十天前,我家十八個月大的兒子突然半夜高熱,燒到了四十度,我抱著他在凌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狂奔,身後跟著年邁的父母。

  上了出租車,老媽暈車吐個不停,老爸也腿疼,我兒子燒得眼睛都有些迷濛了,當時那種絕望,不是筆墨可以形容出來的。

  後來到了醫院,打了退燒針,辦理住院手續,徹夜不眠照料兒子,足足兩天兩夜沒闔眼,水米未進。

  終於可以回家了,又發現交稿時間只剩一天,我把兒子安置好就跑到工作室開始打字,又熬了一天一夜。

  等到什麼都處理好,我才突然發現,三天三夜我就睡了兩個小時,最後一天甚至做了以前一周的工作量,而且還沒有耽誤給兒子買藥、餵飯、量體溫、哄睡覺。

  原來很多可以努力的時候,我都以身體不好、瑣事很多等等借口逃避,懶惰。

  當事情真的沒有退路必須衝上去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原來真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強大。

  這會兒再打開打字軟件,對著這行字,心頭忍不住感慨萬千。

  沒有人不喜歡安逸的環境,陽光,美食,小憩,悠閒,但狂風暴雨一旦來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堅持,努力。

  我從來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孝順的女兒,甚至遠比別人都要孝順,大學畢業剛工作,工資極低,為了給家裡還債,給媽媽治病,自己不買一件衣服,甚至午飯錢都要省下。人生最好的年華里,我過得極為艱苦。

  我以為,父母的養育之恩,我已經報了。

  但這次兒子生病,我才發現,養育之恩大過天,我就是還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還清分毫。

  兒子才十八個月,我就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他將來還要讀幼兒園,上小學,中學,大學,甚至工作,成婚生子。不管何時何地,他都是我從心頭分出去的一塊肉,我捨不得他受一點兒冷熱,一點兒傷害,時刻惦記。

  這還是在物質豐富的社會,我和老公還有能力給他一個正常孩子需要的一切成長條件,而我的父母在八十年代生下我,據說當時家裡的房子只是一個窩棚,父親每月的工資只有三十塊,姊姊弟弟和我年紀差不多,母親不僅要照料我們三個,還有繁重的家務活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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