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鷹主的男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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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被動抬臉,麗揚對不准男人那雙好看的深瞳,但臉膚灼辣灼辣的,欸,他肯定又在狠盯她看,她是知道的。

  事到如今,待他已無隱瞞,她遂揚嘴角,在空茫中努力分辨他的輪廓。

  「你的命比我的緊要太多,你不該來。」捏著下巴的指力驀地變重,她微頓,繼而又道:「但你來了……被你撈上馬背,張臂就能抱住你,你不會知道我心裡有多快活,有多麼又多麼快活……」

  眸成流淚泉,她明明翹著嘴角在笑,頰上卻流下兩行淚水。

  聶行儼左胸重重鼓了兩記,耳根發燙。

  她前頭那句話讓他心火竄升,呼出的氣幾若噴火,再聽她後頭所說的,怒焚開來的火海竟一下子被滅得七七八八。

  那淚,順女子勻頰一路滑到底,濡濕他置在她顎下的指。

  胸中一悸,他彷彿被燙了手般放開,啞聲低語——

  「我追來,何嘗不是看重誰的命。」

  「你說什麼?」似是極重要的話,但她沒聽清楚。

  他沒打算再說,臉熱心更熱。

  不想動口,他乾脆動起手來,一把扯開她隨意繫上的衣帶。

  麗揚一驚。「……你幹什麼?」

  她竟愣得忘記要動,瞬間,唯一蔽體的衣物已被脫下。

  按以往「夏舒陽」張狂的性情,男人主動來襲,她定是順水推舟倒撲過去,再不濟也能大大方方在他面前晾開這一身春光,但返回「麗揚」的她卻是嚇傻般僵坐,跟著輕喘了聲才想到要遮掩。

  是說還能拿什麼遮掩?只得抱膝縮成一球。

  「你、你……」沒臉沒皮的事她可沒少幹過,豈知一對他坦然,臉跟皮全找著了似,那股滿不在乎的狠勁都不知掉哪兒了。

  原來啊原來,欺負人是一件如此這般心悅之事。

  聶行儼終於體會到其中妙處。

  尤其遭他欺負的可憐人是她,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欺負起來心安理得,誰讓她專幹渾事,合該受點報應!

  「本王要回我的衣物,有何不對?」他淡聲道,目光卻漸漸熾熱。

  「沒……」咬唇,麗揚搖搖頭,一頭鴉青色的發蕩啊蕩,襯出清肌若雪。

  她知他是在欺負人,但她能說什麼?

  若要報復當年我對你這樣又那樣,儼帥儘管取走你要的,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她昨夜才對他那樣嚷過。欸。

  「啊?!」突然被抱起,男人將光溜溜的她抱進陰陽泉池裡。

  他們坐在溫泉的這一邊。

  他下身還套著褲子,她坐在他大腿上,臀間已清楚感覺他兩腿間的變化。

  「你……幹什麼呢?」又問,她挨著他,身子漸軟,四肢也隨之放鬆。

  「你以為呢?」語氣仍淡,長指撩開她散在背上的發。

  玉背完全呈現在他眼前,背脊優美,肌理細緻,他撫上,結在指腹的薄繭摩挲過那片粉嫩,輕柔徐緩,來回徘徊,彷彿愛極。

  麗揚不知他在瞧什麼,但他的撫摸與氣息皆動慾念,深深淺淺往她心底撩弄,身子不禁更軟,她咬咬唇蹭出聲音——

  「我已說了,不需要你幫我渡去香魂,我沒事的,你不必……」

  「本王難道只是你的藥?還是供你使弄的藥器?只能用來幫你渡什麼亂七八糟的香魂?」

  「啊?」問得她答不出口。

  「如今事不在你,在本王。不是你需不需要,是本王需不需要。」

  他又滿口「本王」了,故意高高在上睥睨人,嗓聲清冷。

  拘著她的兩條臂膀硬如鐵,指掌卻帶火似,在她膚上留連再留連,落下無數火種……只覺溫泉水更加熱燙,熱氣蒸騰,浸得她有些撐不住。

  「可你的傷……才剛裹好藥啊唔唔……」輕喘間,下巴再次被勾起,一記濕熱有力的吻隨即落下。

  他輕掐她兩邊,迫她小口張圓,方便他唇舌長驅直入,徹底侵據。

  總要任他欺負回去,才能消他多年來的心頭恨……她昏沉沉想,於是更不敢拒,亦不願拒,也沒法子抗拒,溫馴得像只小羊羔,瑟瑟發抖,軟軟地任他欺凌,而喉中輕咽混著鼻間哼出的呻/吟真似貓兒叫春,她聽著都要臉紅……

  似聽到他低沉笑聲,薄而軟的唇瓣緩緩擦過她的頰,含著她的耳珠——

  「昨夜要得太過兇猛,是本王欠思慮,多少是該顧及你的。恰好,陰陽泉泉性具舒筋活血之效,能除酸痛,你多泡泡。」

  說完,他放她傻乎乎獨坐,逕自起身踏出泉池。

  第3章(1)

  男人將她挾進泉裡,上下其手一陣,真的要她「多泡泡」而已。

  點了火就走,麗揚都被玩暈。

  在泉池裡茫然呆坐好一會兒,她大大眸子徒勞地東張西望,看不見,這才探臂摸索想摸上岸。

  指尖才碰到池畔暖石,一雙修長大手已探下,將濕淋淋的她撈抱起來。

  厚棉巾倏地裹上,擦去她滿身水氣。

  他捉弄她,玩得挺樂似的,手有意無意挲過她的ru/蕊,要不就在腰間或腿根地方逗留,她很難不起遐思,但得不到也躲不開,張口欲言卻不知該說什麼。

  當她被抱到再次燒旺的火堆邊烤暖,身膚都已染紅,頰兒更是紅撲撲開著兩朵花,原就迷濛的眼神完全失落在迷途上,不知返。

  他甚至幫她穿衣。

  麗揚直到此時才小小抵抗了下,但沒能成功,還是被他抓著一層層套上衣物,越穿越多也越疑惑,那些衣物質料厚軟,外衫領口還圈著兔毛,連襪子與小靴都講究,不是她放在洞裡的那些,也不知他何時備上的。

  「吃。」有溫熱的食物塞進她手裡,尚未入口,已知是甜酒釀糌粑,軟潤的皮被火烤出甜中帶鹹香的美好氣味,飄散在整個洞中,且應是擱在一旁放涼了些才遞過來,像怕她燙手又燙口。

  「喝。」又來一隻木碗塞進她另一手,不待她輕嗅,濃香奶味和著茶香鑽鼻入肺,還沒喝上一口,嘴裡彷彿已嘗到那股再熟悉不過的好滋味。

  真餓了呀……

  在陀離王廷內,她忘記最後一次進食是何時候,而昨兒個又鬧成那樣,哪可能記得肚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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