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凡哥,我也好希望那孩子不是你的,可這樣你很失望吧!」
夏青凡笑著搖了搖頭,失望嗎?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複雜的心情代表著什麼,但廖婉喬堅持不肯驗DNA,反而給了他一個訊息,他太瞭解廖婉喬了,她不可能賭氣不驗,自己背負罵名,如果小偉真是她的兒子,她只可能拿著檢驗報告,逼他一步步讓步。
唉……畢竟曾經相愛一場,他真的不想看見變得這麼不擇手段的廖婉喬。
夏青凡拍了拍汪雪筠的手,不想再看見她為此自責,「我要孩子你可以生啊!怎麼會可惜?」
「青凡哥……」突然聽見他這麼說,汪雪筠害羞了起來。
「好了!別放閃了!我都羞了!」傅胤軒終於舉雙手投降了。
「我……我回家去幫青凡哥收拾一些換洗衣物過來……」汪雪筠羞得只想快快逃離現場,跟夏家兩老告辭就打算飛奔離開。
「雪筠!等等!」夏青凡叫住她,現在外頭都天黑了,她是不是忘了,她只有白天才能一個人活動,而且還只准在人多的地方活動,「胤軒,麻煩你陪她回去,我不放心她一個人。」
是啊!上回的那變態可能已經交保在外頭趴趴走了,簡俊豪也不知道放棄了沒,更重要的是,廖婉喬不知道會不會對汪雪筠不利,他還是在夏青凡躺在病床上的這段時間,好好保護汪雪筠吧。
「我接送她,你躺好養傷,我保證幫你把雪筠完整無缺的送回家再送回來。」
傅胤軒說完就往病房門口走,又接了一句,「順便把那個妖女的行李給送回廖家,免得她又找到借口回去。」
「拜託你了。」
一直到他們兩人離去,夏青凡才又靠回床上,此時,卻進來了另一名醫生,一進病房沒看到她,正不解的四處張望著,「另一位傷員汪小姐呢?」
「雪筠怎麼了?不是說她沒事嗎?」夏青凡這下緊張了,為什麼這個醫生稱雪筠為「傷員」?
「夏先生,你放心,汪小姐沒什麼事,只是有些皮肉傷,是因為她剛才又心悸又想嘔吐,醫院便幫她做了檢查,現在是來告知結果的。」
夏青凡這才放心,「她是我的未婚妻,有事離開待會兒就會回來,檢查報告怎麼了?她沒事吧!」
「她懷孕了。」
「什麼!」這下驚訝的不是只有夏青凡,還有夏家兩老。
夏青凡這下真的感謝天感謝地了!若不是他護著雪筠摔下樓,那他的孩子豈不是……
他想都不敢想……
尾聲
斐麗,是業界頂尖的珠寶公司,每年在暑假舉辦的慈善音樂會是公\"?的取點項目,多年來一直想請動傅胤軒來演奏,偏偏這位音樂家太有原則,斐麗的時問與傅胤軒搭不上,就一直無緣與傅胤軒合作。
今年斐麗因故延遲了音樂會,沒想到反而得到了能與傅胤軒合作的機會,更甚的,也因為傅胤軒與夏青凡的私交,讓斐麗慈善音樂會意外的得以重現當年的「合璧雙琴」。
斐麗慈善音樂會,盈餘全數捐助「偏鄉貧童協助基金會」,夏青凡答應無酬演出,只開給了斐麗一個條件,斐麗的負責人聽了,爽快的應允了。
挺著六個月大的肚子的汪雪筠正坐在貴賓席上,席上有許多政商名流,是平常汪雪筠在電視新聞上才看得到的人,汪雪筠覺得自己就像誤入叢林的小白兔一般,內心有些緊張地靜靜坐在一旁。
但席上的人都十分友善,在長達三個小時的演奏會裡,每個人都是帶著笑容聆聽,直到演奏會的最終高潮來臨。
夏青凡離開這個舞台甚久,私底下的他很緊張,這幾個月來每日都抓緊時間練習,讓汪雪筠笑他好像在準備鋼琴檢定一樣。傅胤軒說夏青凡不失水平,但夏青凡卻不放心。
傅胤軒及夏青凡練習時不讓汪雪筠旁聽,不想讓她喪失期待感,但她看過節目單,當傅胤軒的獨奏結束,夏青凡及另一位女演唱家上台時,她知道這是整場演奏會的最後一首曲子了,傅胤軒曾經神秘的說這保證是讓她永生難忘的演出,所以汪雪筠內心充滿好奇。
夏青凡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演奏出前奏,隨著前奏結束,加入的是女演唱家的歌聲及傅胤軒的大提琴聲,第一個小節,就吸引了汪雪筠的注意力。
奇異恩典——汪雪筠雖不是基督教徒,但每每聽到這首優美的曲子時,都還是會被這首曲子所吸引,而第二段歌詞開始時,傳出了兒童合唱團的歌聲,四列合唱團分別由左右入場,直到來到舞台中央。
一首好的曲子,你不需要聽得懂歌詞,依然能深受感動。
此時,汪雪筠隱約感覺到胎動,驚喜的輕撫著自己的腹部,她聽說很多人在四個月就能感覺到胎動,所以她一直因為自己感覺不到而擔憂著,儘管醫生總是對她說寶寶很健康,可能是寶寶比較文靜,所以胎動不明顯,為此,她還常被夏青凡笑說,應該是媽媽比較遲頓,才會感受不到。
如今,一首象徵感恩、重生的聖歌,而且是由父親所演奏的,竟能讓寶寶感應到,也有了共鳴嗎?
汪雪筠輕撫著腹部,感動的滑下淚水,這其間,她的眼神對上了台上的夏青凡,在這樣的燈光下,他本應是看不到她的,但她知道他們眼光對上了,他對她露出一抹微笑。
曲子結束後,現場響起了如雷的掌聲,女演唱家優雅的一個躬身,在掌聲之中下了舞台,傅胤軒也同樣站起身,但他和合唱團則是留在舞台上,直到夏青凡的琴聲傳出,這是音樂會真正的最後一首曲目,也是夏青凡的獨奏。
而這首曲子,不但節目單中沒有,除了必須的人員以外,也沒人知道,這是為了能請到「璧合雙琴」的兩人,斐麗特別同意的特別節目。
當意外的加碼曲開始時,眾人沒有多想,好音樂,能多聽一首是一首,自然,汪雪筠也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