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圓房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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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如此,她就不客氣了!

  像賊般的踏進院落裡,這建築和易福樓沒兩樣,寢房的位置應該是在主廳左二的位置,於是她毫不客氣的推房而入,卻見裡頭漆黑一片,床上半點人影皆無,教她不禁愣了下。

  難道他還沒回府?可是他的護衛……瞇眼忖了下,當日她瞧見的護衛是兩個,方才見到一個,也許另一個隨他外出未歸。

  那麼,她要撤嗎?

  想凝聚勇氣並不是那麼容易啊,倒不如就在這裡守株待兔,等他一進房就直接把他推上床!

  想起秘戲圖裡各種鹹濕彩繪,她不禁臉紅心跳,乾脆坐到錦榻上演練待會要怎麼霸王硬上弓,逼他就範。

  這得要好好想想,畢竟不容易,要是能夠一舉得子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雖然很羞恥,但她可以忍,為了振興周氏當鋪,其它都不是問題。

  一刻鐘後,一個男人打開房門,餘光瞥見坐在錦榻上打盹的身影,微愕了下,隨即快步退出房門,繞過長廊轉折處,停在一扇門前,還未開口門內已傳來——

  「羅硯?」門內陰滑嗓音低喚著。

  「是屬下。」

  「不是要做回房休息了?」

  「屬下冋房後發現夫人在屬下的房裡。」話落,面前的糊紗門打開,露出一張極具魔魅氣息的俊臉。

  「你是說周凌春在你房裡?」他似笑非笑地問。

  「是,夫人在榻上睡著了。」

  「哦?」殷遠只著中衣倚在門板上,夜風拂面而來,他嗓音低滑地問:「羅硯,你猜周凌春想做什麼。」

  「屬下不知。」

  「那倒是,連我也猜不出她到底想做什麼。」他一臉無所謂地笑著。「她喜歡在府裡打轉,由著她去,但絕不能讓她踏進長壽居。」

  「可是今晚夫人已經發現長壽居了。」羅硯抬眼,只為確定好行事。

  「她要是敢靠近……」他笑了笑,毫不猶豫地道:「就地格殺。」

  「屬下明白了。」

  「還有,把她的護衛找來帶她回去,她沒資格待在我的院落裡。」話落,他隨即掩上了門。

  羅硯領命直朝易福樓而去。

  周凌春從一大早就苦皺著臉,眼看已經皺成一顆小包子樣了,周呈煦依舊沒打算放過她,進了當鋪之後繼續魔音穿腦,嗓門大得連周錦春周繡春,甚至周呈陽都聽得一清二楚。

  丟臉、好丟臉!可是,她又不能說什麼,誰要她在人家房裡睡著了呢?

  問題是她臉都已經快要垂到地上了,可不可以放過她了?

  好不容易周呈煦念到口渴跑去喝茶,以為可以歇口氣時,周繡春立刻接棒上場——

  「凌春姊,我知道你向來是隨遇而安的,但你哪兒不去,偏巧進了人家護衛的房,這不是存心要害人嗎?」

  「我……」

  「四哥都說了,那日你還誤認人家就是相公,結果昨兒個睡到人家房裡,你到底是看上了那人,還是要逼你家相公殺了他家護衛?」

  「繡春,別胡說了,凌春姊肯定是迷了方向,走累了挑一間房歇息,不小心睡著了而已。」周錦春低斥了聲,替周凌春挽回些許顏面。

  周凌春驚詫地望著她,從不知道錦春這般瞭解自己,猜得雖不中亦不遠了啊。

  好吧,看在大伙都沒發現她是打算做偷襲她相公這般不容於世的醜事,她就任憑他們圍剿。

  是說真的好丟臉,她以為那間房是殷遠的寢房,誰知道竟是那名護衛的,不知道殷遠會不會真以為她在挑釁,最終還害了那名護衛?

  沉思的她壓根沒發現周呈煦喝完茶後又劈頭開始罵起,逕自盤算今晚的計劃,驀地察覺有道視線看著自己,順著視線望去,就見周錦春正忙著手上的工作,而站在她身旁的周呈陽淡睨她一眼後便收冋目光。

  嗚……三哥還是不打算跟她說話嗎?

  她喪氣的垂下臉,覺得自己真是內憂外患一起來,沒人知道她內心有多苦,以往總是三哥和她分擔、聽她吐苦水的……餘光瞥見周錦春不著痕跡地靠近周呈陽,她撇了撇唇,無奈的直朝內院而去。

  「我還沒說完,你是要去哪?」周呈煦像罵女兒般的追了過去。

  「四哥,誰當家?」她冷著臉回頭。

  「當然是你。」

  「那就給我閉嘴。」她好歹是個當家的,留點面子給她會怎樣嗎?

  「問題是你三更半夜不睡覺,還跑到人家房裡去,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要是對方心懷不軌,你會落得什麼下場?你是打算要害姑爺大開殺界,甚至成為周家第一個被休的女兒?你要知道——」

  噢!周凌春氣到跺腳,乾脆用跑的。

  嗚嗚,她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哭一哭!

  周家女兒向來是堅強的,哪怕有淚,擦乾便是,該做的事依舊不能擔擱。

  夜色中,周凌春快步閃進林子裡以避開周呈煦,瞧他飛步直朝前奔去,她不禁撇唇哼笑了聲。

  哼,就不信甩不開他!

  竟敢把她看得牢牢的,壓根不聽她的話,說什麼就怕她又睡到人家床上去……

  今晚她確實要睡到她相公床上,要知道這種勇氣不是常常有的,她必須一鼓作氣以免夜長夢多,她心裡其實也是很忐忑的。

  是說接下來要往哪走?

  她環顧四周,直覺得陌生得緊,這片林子……眼前是盛夏,但入冬後肯定會綻放一片賽雪白梅吧。

  唔……她這幾天有走到這附近嗎?

  唉,為了甩開四哥,搞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跑,眼下她要上哪去找她昨晚繫上的紅繡線?

  不多細想,拿出懷中預藏的紅繡線,她勾彎了唇,開始比照辦理,在小徑旁的矮叢花草上繫上紅繡線。

  嘿嘿,至少可以不讓她迷路,對不?

  要是真的空手而歸,也許她還可以早四哥一步回易福樓。

  她邊走邊系,一點方向感都沒有,走得很隨性,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突地聽見水聲。她眉頭微擰起,想起昨晚去到那座人工湖泊時,湖面風平浪靜得很,一點水聲都沒聽見,那這水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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