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怎麼會在你的車上睡著了?」南諾奇平板地問道,但目光卻異常犀利。
安德威聳聳肩,「太累了吧!白天工作、晚上和朋友應酬,男人都會累,更何況是 女人。」
南諾奇很想一拳打掉好友臉上過分有禮的表情。「她和誰應酬?和你嗎?」
「算是,也不算是。」根本是句廢話。
「什麼鬼話!她到底和誰出去應酬,怎麼會由你送她回來?」南諾奇已經明顯失去 耐性了。
也許是車燈太強,也或許是兩人談話的聲音太大,黎紫妍被吵醒了。
她一醒來,見到眼前對峙的兩個男人,瞌睡蟲全被趕跑了。天啊!她又要遭殃了, 諾奇的火爆脾氣,她是領教過的,這回加上德威也在現場,她不知德威會如何應對。因 為德威並不想讓她以外的其他人知道小雙的事,他怕有「熱心人士」幫了倒忙,反而打 草驚蛇。
她旋即推開車門,「德威,謝謝你送我回家,省得我像呆子一樣等不到公車。」
「你是公車族,應該十一點以後就沒有公車了,還傻傻地站在公車站牌邊當化石。 」好在安德威有默契地配合她一搭一唱,否則她不知道該如何給予合理的解釋。
「誰讓你坐公車回家的?為什麼不打算叫阿明開車去接你?」南諾奇朝她發飆。
「我以為阿明……」她囁嚅道。
「阿明是你的專屬司機,否則我請兩位司機做什麼?我可沒有養米蟲的習慣。」他 繃緊下巴面無表情。
安德威看是自己該退場的時候了,忙說:「我也累了一天,明早約了人打小白球, 禮拜一見了。」
安德威說完立刻鑽入車裡急馳而去。
兩人回到家,一路無語,各自在浴室洗了澡。舒服地窩進被窩的黎紫妍正以為逃過 一劫時,南諾奇的聲音冷冷的揚起:「別以為我相信了你們的話。」
黎紫妍一愣,身子驀地凍住。「相信什麼?」
「你和德威不是在路上偶遇,對不對?」他乾脆直接把自己的猜測道。
「我和德威是在路上偶遇的啊,德威剛剛也說了,是我太蠢了明明沒有公車了我還 不死心的等,這種經驗其實很平常,很多公車族都有同樣的經歷。」黎紫妍心裡喊著佛 號,希望她所信仰的神能助她過這一關。
「你可以叫計程車。」南諾奇一隻手已經不客氣地鑽進她的睡衣內,輕捏著她的乳 房。她倒抽了一口
氣,不敢反抗他的掠奪,以過去的經驗,她知道愈是反抗,他愈會強取,不如不要 有反應,或許他沒了趣味,就會放了她。
「我……太晚了,所以不敢叫計程車。」她辯稱。
「你可以打手提電話叫我去接你。」他乾脆脫下她的衣服,低頭吻住他的手剛才愛 撫過的地方。
「我……我以為你會不高興。」她的心裡拒絕他的侵犯,但是身體卻開始強烈的亢 奮起來,她不自覺地發出一記微弱的呻吟。
「你讓我看見你和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更讓我生氣。」
他開始不顧一切地取悅她,用盡各種方式讓她動情。
「紫妍。」他低吟著,他緊緊扣住她的臂部,狂野的進入她熾烈、濕濡的慾望中心 ,他將她的大腿扳得非常開,好讓她能接納全部的他。
他的腦中一片空白,現在的他就像一頭野蠻的動物,只是不斷地發出呻吟、毫不留 情地衝刺著。
她尖叫出聲,可能是因為疼痛,也可能是因為感官的愉悅。
他受不了了,他要她,全部的她……許久之後,他才離開她的身子。也許她真的累 了一天,再加上他的「奴役」,她虛軟地睡著了。
他卻更加清醒,而且精力充沛,好像要不夠她似的。奇怪,他不曾這樣過,連對馬 翠樺最狂勢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的衝動。
他到底怎麼了?
???
南諾奇才慢跑回來,馬翠樺的電話也到了。
(諾奇,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馬翠樺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意味深長的得意。
「什麼?」
(諾奇,你給了我一個畢生最有意義的禮物,我懷孕了。)
「你閉嘴,我馬上過去。」他吼道。
南諾奇唇角泛起危險的笑容,顧不得身上仍穿著慢跑休閒服,他急忙駕著蓮花跑車 衝到馬翠樺的香閨,想揭穿她的謊言。
曾幾何時?他成了肥皂劇裡的男主角。
他在看到馬翠樺的一?那,憤怒傳遍四肢百骸。「誰證實你懷孕了?」
「我的朋友王大衛,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向他求證。」她一副孕婦柔弱的模樣 。
「我會向他求證,如果事實證明是你唬我,你將?今日的欺騙付出代價。」他淩厲 地注視著她的目光。她的神情異常冷靜,一點也沒有女人說謊時臉紅燥熱的心虛樣。
「我要這個孩子,你休想要我拿掉。」她發揮著母性光輝,輕撫著腹部,保護意味 十足。
南諾奇冷冷地道:「我沒有要你拿掉孩子,如果真的有孩子我反而希望你生下來, 這麼一來更方便我進行DNA的親緣鑒定。」
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認為如果真有孩子,那孩子也不會是他的種,所以他想賭一 把,但若是真的呢?
他全身打了一陣冷顫。
因為很有可能會因這個孩子而引起軒然大波,他瞭解女人,有了孩子之後通常會將 入主「東宮」定?頭號努力實踐的目標。
到時候,他不敢想像紫妍會如何自處;也或許會認為這正是離開他最好的理由。
說來真荒謬,本來想教她自動求去的人是他;如今愈是相處,他愈捨不得放開她。
「你擔心你老婆啊?」馬翠樺假意問。
南諾奇似笑非笑地說:「以前想不透的事,短短幾個月讓我想明白了。」
「為什麼你最近說的話老是讓我猜不透。」馬翠樺大發嬌嗔。
「可能我以前太愚蠢了,把玻璃當成鑽石,原來我的鑒賞能力一直以來都有問題。 」他的話如利刃般穿透人心。